“母親,兒子倒是認(rèn)為為府上盡一份心力是應(yīng)當(dāng)?shù)。若是視而不見,哪里說得過去?咱們可不是那等白眼狼!
眾人聞言皆大吃一驚,他們看向杜塵瀾的目光帶著不可置信,瀾哥兒什么時(shí)候這般好說話了?這是轉(zhuǎn)了性兒了?
“母親身為杜家婦,此事必然不能袖手旁觀。同理,大伯母身為杜氏宗婦,則是義不容辭。至于二伯母,此事因二伯而起,二伯母更是責(zé)無旁貸!
杜塵瀾揚(yáng)了揚(yáng)眉,這么多銀子都想讓錢氏一個(gè)人出了?
“咱們兩房這些年余的銀子都在這兒了!”杜淳鈞指了指桌上的銀票和碎銀,心中想著果然如此,將才他還想著杜塵瀾何時(shí)這么好說話了?
杜塵瀾瞄了一眼那銀票了,薄薄的一小疊,能有多少?
“哼!不過是兩千多兩銀子,這點(diǎn)銀子,連劉掌柜的牙縫都不夠塞的。”錢氏拿帕子擦了擦眼眶,這些人都指著她那銀子呢!
“兩千多兩?”杜塵瀾看了一眼老太爺,似笑非笑的模樣讓老太爺臉上有些燒得慌。
“二伯之前的鋪?zhàn)雍驼幽兀抠u了也不止這么點(diǎn)吧?都這個(gè)關(guān)頭了,還藏私呢?不說大伯母的嫁妝,就連大伯的私房都比這多啊!”
杜塵瀾知道這些人無恥,但也沒想到竟然這般無恥。
“你二伯的宅子和鋪?zhàn)永戏蛞呀?jīng)命人快速脫手了,只是這么短的時(shí)日內(nèi)賣出去,難免要損失不少。大約估算了一番,應(yīng)該也就兩千兩左右。”
府上出了事,老二這些東西自然留不住,就連老大都打上了這些田地和宅子的主意。
“這么少?二伯,您可不能藏私啊!府上藏得銀子呢?鋪?zhàn)幽?”杜塵瀾轉(zhuǎn)向了一直在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杜淳岷,這么少怎么好意思?這還是杜淳岷自己闖的禍呢!
杜淳鈞也十分不滿,可老二死活都不肯拿出來了,他總不能自己去二房找吧?
“瀾哥兒,你可不要信口開河。我何曾藏過私房?你以為是你父親呢?”杜淳鈞有些心虛,但他必須得表現(xiàn)地理直氣壯。
“大哥!我又哪里藏過私房?你這是污蔑!”杜淳楓揚(yáng)高了眉,這是打量他好欺負(fù)。
除了平日里從公中摳些花用以外,他可不敢像老二這般膽大妄為。他摳的都是大哥從手指頭縫里漏出來的,每次頂天了也就十兩。
杜塵瀾不理會(huì)兩人,大伯等會(huì)兒再收拾,先將二伯給收拾了再說。
“我哪里還有?都拿去買了田地和宅子,手頭只剩了幾百兩,都在那兒了!”杜淳岷苦著臉,小聲地回道。
杜塵瀾看了一眼秦氏,只見秦氏絞著帕子,低垂著腦袋,悶不做聲。這可不是秦氏的風(fēng)格,平日里胡攪蠻纏的一個(gè)人,竟然此刻悄無聲息的。
杜塵瀾?yīng)q豫了半晌,有些話他說不得,好得仔細(xì)琢磨一番。
“二哥,如今府上哪里還有人肯信你?大哥,我倒是有個(gè)建議。不若叫了人去二房看看,也好證了二哥的清白!
錢氏眼珠一轉(zhuǎn),有些話瀾哥兒和老爺不好開口,她一個(gè)婦人倒是沒這么多規(guī)矩。
抄了老二的院子,必然有驚喜。不過,就怕老爺子不同意。
杜淳鈞叫錢氏說得十分心動(dòng),老二必定存了不少銀子。
杜高鶴沉下了臉,“你這是要抄了你二哥的院子?老三,你還不管管你媳婦!
“只是一個(gè)建議罷了!兒媳也在幫著想法子啊!”錢氏撇了撇嘴,老爺子這就又護(hù)上了,只可惜你家老大可能動(dòng)心嘍!
杜淳楓叫這幾人給寒了心,對(duì)老爺子的話充耳不聞。
杜淳鈞倒真的想這么做,老三家的能有多少銀子?即便那生意再好,可那鋪?zhàn)右膊贿^是開了不到三年,純利必定是不足五萬兩的,那剩下的銀子呢?總得有人填補(bǔ)。
“那不成,你心地怎地這般狹窄?我哪里是會(huì)說謊之人,若是傳出去我的院子被抄了,那豈不是貽笑大方?”杜淳岷絕不同意,望著錢氏的目光十分不善。
“對(duì)!不成,你想騎到咱們二房頭上?老三,你還管不管你媳婦?”秦氏本不愿開口,但杜塵瀾和錢氏一直揪著他們不放,她自然不會(huì)吃了這悶虧。
“那你們就乖乖拿出來,免得撕破臉皮!卞X氏冷哼一聲,反正只有三日,她就不信老爺子不急。
“好了!”杜高鶴一拍書案,對(duì)罵起來沒完沒了。
“許管事,你帶了人跟著老二家的去拿銀子!苯袢杖羰欠胚^二房,不要說三房,就連老大都會(huì)不滿。
老太太本著男主外女主內(nèi)的想法,在男子說話之時(shí)并不插嘴。將才想罵錢氏,誰知老爺竟然同意了?
“父親!”杜淳岷喊了一聲,心中有些發(fā)慌。若是一文不剩下,那州哥兒日后讀書可怎么辦?
“這是最后的體面,若是還不知輕重,那此事咱們杜氏留不管了。等劉掌柜來之前,就將你逐出宗族!睘榱朔,杜高鶴只得這么做。
杜塵瀾微勾唇角,這才是解決事兒的態(tài)度。
秦氏和杜淳岷不情不愿地出了書房,許管事連忙指了幾人跟著一道去了二房。
“大伯!您和大伯母怎么說?”杜塵瀾轉(zhuǎn)頭看向這二人,長房不想出銀子?這怎么成?
“老大,不許藏私。”杜高鶴說這話之時(shí),雙眼卻看向了閔氏。
閔氏的嫁妝多,府上都知道。逼著老三家這個(gè)小地主出身的出銀子,身為長房長媳,不出那就說不過去了。
閔氏心中一顫,老爺子這是要逼著她出嫁妝!
竟然還有公爹逼著兒媳出嫁妝貼補(bǔ)家里的,真是聞所未聞。
“老大家的,怎么?老三家的都愿意出了,你還想一毛不拔?”老太太終于出了聲,老大媳婦最精明。
閔氏看了一眼杜淳鈞,她不知到底該不該出。之前老爺一直在忙,此事他們還未商議過。
杜淳鈞背著手朝著閔氏伸出了三指,閔氏頓時(shí)心疼地喘不過起來。
這么多銀子,老爺拿回來的銀子連一半都?jí)虿簧,真成了要用她的嫁妝貼補(bǔ)了。
“我可比不得三弟妹,就那些嫁妝鋪?zhàn)雍吞锏,每年的純利都用得七七八八了。不過積余三千兩,都拿出來吧!”
閔氏說這話時(shí),心都揪成了一團(t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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