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永指著門外道：“馬上滾回去。”
“娘，你看爹為了這個賤人兇我。”唐淑娟淚眼汪汪地看向楊氏。
“好啊唐永！”楊氏冷笑，“我女兒罵那賤人怎么了？娟兒說得不對嗎？嫁過來這么多年了，自從生了唐招娣那個賠錢貨后肚皮就一直沒動靜，不能罵嗎？”
唐永冷聲道：“長嫂如母，她嫂子再不好，那也是她長輩，她這什么態(tài)度？”
“我還沒死呢，還輪不到她萬氏當家做主。”楊氏冷笑，“怎么？出門一趟回來就飄了你？”
唐永拍著胸口道：“是我不對，是我沒把女兒教好，全偏了你那性子，沒一個好的。”
“我這性子怎么了？”楊氏不服，“我還是你娘給你抬進門的呢，怎么？現(xiàn)在后悔了？那你可以自己過啊。”
“娘！”唐志遠苦笑，“你怎能說這種話，這么多年來，我敬你是我娘，你罵我妻女我也忍了，可淑娟呢？她是姑子，怎能如此說自己的嫂子？她把我這哥哥置于何地？”
“哥說的對。”唐淑芳開門跑了出來，“她嫁到董家去，卻花著我們唐家的錢，吃著我們唐家的米，錢是哥哥和爹掙的，憑什么給她一個嫁出去的女兒呀？”
唐淑娟瞪著她道：“小妹，你不向著娘和我，你竟然向著一個外人。”
“外人？”唐淑芳冷笑，“這里就你和你兒子是外人。”
唐淑娟哽咽著道：“娘，你聽聽小妹她說的什么話。”
“你就知道討好娘，你還能做什么？嫂子沒嫁過來時，什么家務全是我一人在做，我做完了，娘回來你就背著我說是你做的，讓娘給你買好東西，我是懶貨，我什么都不會。”
唐淑芳似乎已經(jīng)忍了很久，今日準備說個痛快，“你唐淑娟最勤奮，挑水洗衣做飯，你最能耐，偷雞蛋吃，你說是我吃的，害我白挨了娘好幾棍，你會做什么？挑撥是非你最在行。”
“你以為你好到哪里去？”唐淑娟冷笑，“萬氏嫁進來之后，你不是在重復著我做過的事兒？咱們姐妹二人半斤八兩，誰又說得了誰？”
“那還不是跟著你學的？”唐淑芳譏笑道：“娘不是說你是好榜樣，讓我這做妹妹的跟你學嗎？我這不是有樣學樣嗎？”
“你們給我閉嘴！”楊氏氣得胸口生疼，“你們?yōu)榱艘粋�外人，在這相互揭短有什么用？”
她看著唐淑娟道：“把那豬腿帶上，帶著阿希回去吧。”
唐淑娟一喜，提著那豬腿肉，拉著兒子就要走。
“我說了，除了她兒子，什么都不許帶。”唐永肅聲道：“她今日若敢從唐家?guī)裁礀|西出去，我就打斷她的腿。”
楊氏橫在唐淑娟面前，挑釁道：“我今日就讓她帶走了，你有本事就打斷我的腿。”
唐志遠道：“娘，別的東西可以，這是阿溪給小蓮的，淑娟不能帶走。”
“志遠，連你也敢跟娘叫板了是吧？”楊氏眼睛一瞇，“出去一趟回來就各個都硬骨頭了是吧？是不是唐溪那賤丫頭讓你們回來氣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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