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興瞇了瞇眼,油膩的臉上扯出一個客套的假笑來。
“本官是太平縣的縣令,這位公子不像是我們太平縣的人,不知是何方人士?”
楚景燁知道他這是在探底,語氣冷淡的回了句,“京城!
果然……
王仁興眸光閃了閃,心里有了計較,“原來是京城的人啊,難怪公子一聲貴氣,不知公子來此地所謂何事?”
“阿景。”云卿突然拽了拽楚景燁衣襟,叫了他一聲。
楚景燁立馬低頭柔聲問:“嗯?怎么了卿卿?”
云卿軟聲軟氣地說:“我困了,我們回去了好不好!
她自然是不困的,不過那王仁興的眼神視線實在是太惡心了,她怕再呆下去自己會控制不住崩人設。
“好,我們回去。”
見他們要離開,王仁興怎么可能樂意,他可是專門為了美人來的,人沒到手,怎么可能放棄呢。
不過又不清楚楚景燁的具體身份,也不好輕易得罪。
“公子留步。”王仁興立馬開口阻止,楚景燁眼神冷了兩分,“縣令大人還有事嗎?”
他說著話,冰冷的視線掃過那一群捕快,“難不成還打算抓我們?”
若非現(xiàn)在不適合暴露身份,他才懶得跟這種人多說半句話。
王仁興端著一臉虛偽的笑,“公子誤會了,只是本官覺得與公子有緣,想請你到府上一敘,公子意下如何?”
“不用了!
楚景燁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拒絕了,牽著云卿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當著眾多百姓和一眾手下的面,被這么下了面子,王仁興面色一寒,眼底涌出狠厲之色。
“大人,要不要攔住他們?”捕頭在他身邊小聲問。
“不用!蓖跞逝d沉著臉,吩咐了一句,“派人跟著他們,再去查查,看他們住哪!
捕頭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低聲應了句是。
難得遇到這么個絕色的美人,王仁興是不可能輕易放棄的。
但他也不傻,看得出楚景燁身份不一般,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自然是不能得罪的。
不過有句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太平縣是他的地盤,那人身份就是再高,他照樣有辦法對付。
出門在外,又沒有帶隨從,誰能保證路上不會出什么事,不是嗎?
反正這里天高皇帝遠的,就算出了事,沒有證據(jù),誰也不能拿他怎么樣。
王仁興的如意算盤打的叮當響,想到很快就能得到一個絕世美人了,心里就美滋滋的,連剛剛被下了面子的憤怒都暫時忘了。
遠離人群之后,楚景燁便將云卿背起來,背著她往客棧走。
云卿趴在他背上,小手摟著他脖子,湊到楚景燁耳邊小聲問:“阿景,后面的人為什么一直跟著我們?”
楚景燁微挑了下眉,“卿卿怎么發(fā)現(xiàn)有人跟著我們的?”
“聽見的啊。”云卿說,“腳步聲那么重,我耳朵又沒聾,怎么會聽不見!闭Z氣里全是嫌棄。
“卿卿很厲害。”
又是一波日?洫。
經(jīng)過這么一段時間的相處,楚景燁也慢慢對云卿的情況有了更加詳細的了解。
他知道她喜歡漂亮的東西,喜歡吃好吃的,知道她其實很聰明,只是不通俗事。
現(xiàn)在還發(fā)現(xiàn)了,她的五感比常人要好很多。
后面那兩個跟蹤的人還偷偷摸摸的小心跟著,完全不知道一開始就被人給發(fā)現(xiàn)了,只是別人懶得搭理他們罷了。
楚景燁背著云卿回到客棧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
他放下云卿,拉著她坐到一旁,給她倒了杯水,最后才慢悠悠地開口,“出來吧。”
話音剛落,里屋便走出一個人來,正是不久前才見過的王仁興。
楚景燁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眸光冷冷的,“縣令大人深夜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這位公子,明人不說暗話!蓖跞逝d視線越過他,黏在云卿身上,眼睛冒著淫光,“你身邊的這位美人,本官看上了!
話落,客棧里突然就多出了許多人,不僅有捕快,還有士兵,將他們包圍了。
王仁興看了眼自己的人,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沾沾自喜得不行。
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開始幻想得到云卿之后的事情了,心里簡直美上天了。
全然沒在意楚景燁在他話落后,周身爆發(fā)出來的冷意以及煞氣。
包圍的捕快和士兵很快發(fā)覺事情不對勁兒了,那個神祗般的男人根本沒有絲毫懼怕的模樣,身上的氣勢越發(fā)凌厲駭人。
那些人只覺得刺骨的寒意爬上了脊背,王仁興還渾然不覺,趾高氣揚地威脅,“你把人送給本官,本官放你離開,否則的話,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
他身邊的捕頭看著楚景燁殺神一般的眼,額頭上已經(jīng)冒了一層冷汗,心里莫名發(fā)憷,握著刀的手在顫。
這會兒又聽到王仁興這話,心里瞬間冒出一個想法——要完!
楚景燁突然伸手覆在了云卿眼睛上,“卿卿,閉上眼睛,我讓你睜開,再睜開好嗎?”
“好。”
眾人剛聽到一個脆生生的好字,便覺一股勁風掃過,楚景燁人已不在原地。
為首的那個捕頭感覺手里一空,下意識地低頭去看,眼睛攸然瞪大,臉色大變,他的刀呢!
王仁興還沉浸在美好幻想中,脖子就傳來一陣涼意,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個人,他瞳孔一縮,瞪大了眼,“你你你……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他不是被他的人給包圍了嘛!
“都愣著做什么!”他似乎還沒搞清楚自己所處的情況,沖著手下的人吼,“還不快把他給我抓起來!”
“你若是不想要這腦袋了,盡管讓他們動手。”
楚景燁聲音寒涼,手中的刀稍微用了一分力,王仁興的脖子就多了一條血痕,溢出絲絲鮮血。
脖頸上傳來的疼痛讓王仁興瞬間清醒了,垂下眼看著那明晃晃的刀,臉色刷的一下全白了,嘴唇哆嗦著,“這這……這位公子,不,這、這位俠士,您、您有話好好說……”
這種人作威作福慣了,平日里心狠手辣貪贓枉法。
可本質(zhì)上就是欺善怕惡,但凡有一丁點危險就成了縮頭烏龜,怕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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