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月緊攥著鐮刀,隨時準備在龍淵杰出手的間隙逃生,不過當她聽到云浩楠時,突然心生疑惑的看向龍淵杰道。“如果臣妾猜得沒錯的話,那個給云浩楠傳遞假消息,使他誤闖三王爺府的幕后主使,應該就是二王爺吧。”
“果然是你!”在來落云軒的路上,龍淵杰還在懷疑是不是情報出了問題,怎么也都不愿意相信,云傾月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看穿他的計劃,并讓龍淵澤屈服,但是現在,他相信了,徑直用劍刺穿云傾月的衣裳道。“云傾月,你知不知道本王為這個計劃付出了多少?如果不是因為你,整個龍淵國的國運都將因此而改寫!”
云傾月怔怔的看著龍淵杰,著實沒有想到,一句不經意的質疑,居然引出了真正的幕后主使。
話音落下的同時,龍淵杰攥著腰帶劍的手用力一劃,將云傾月的衣裳被割開一道口子,眨眼間,又向云傾月胸口刺去。
云傾月握著鐮刀快速躲閃,可是龍淵杰的劍實在太快,還沒來得及轉身,劍身就已迎面刺來。
“住手!”云傾月身側,之前沒有割完的藤蔓中,突然躍出一道黑影,手中劍芒一閃,腰帶劍一分為二。
云傾月見此情形,連忙退到一旁,跟龍淵杰拉開一定距離。
龍淵杰握著半截腰帶劍,怒視著那道黑影道。“你是誰?居然敢對本王動手!”
云傾月剛開始以為是云浩楠,不過細看之下,發現此人明顯比云浩楠高,并且身形手法也在云浩楠之上。
那道黑影完全沒有在意龍淵杰的憤怒,若有所思的看著云傾月,微微停頓了下,這才面向龍淵杰道。“我不管王爺,還是皇上,你敢再動這個女人,我下一劍刺穿的就是你的咽喉!”
“你……”龍淵杰揮舞著半截腰帶劍,直指那道黑影,正要出手的瞬間,荷香睡眼朦朧的走出正房,呼喚云傾月的聲音傳來道。“唔……小姐!熱水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怎么還不來洗?”
云傾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而與此同時,龍淵杰和那道黑影,幾乎同時消失在黑夜中,仿佛從未出現過。
若然從正房出來,看到云傾月孤身站于庭院,便連忙來到云傾月跟前,勸云傾月早點歇息。
云傾月環顧四周,確定龍淵杰和那道黑影離開后,這才跟若然一塊走向正房,洗完熱水澡,沒一會便睡著了。
王府廳堂,數十名身著盔甲的皇家護衛,分別站于兩旁,皇帝龍淵昊此時正坐于主位,龍淵澤直到看見那些皇家護衛,才終于意識到云傾月的重要性。
走進廳堂,龍淵澤和往常一樣,向龍淵昊躬身道。“臣弟見過皇上!”
龍淵昊沒有說話,只是本能的看了眼龍淵澤,示意龍淵澤入座。
“敢問皇兄,可是出了什么事情?”龍淵澤對于龍淵昊的突然造訪,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但是卻多少有些顧慮,于是便道。
龍淵昊若有所思的看著廳堂外,剛剛趕來的皇家護衛道。“朕在兩個時辰前收到一封密信,信中說三弟府中暗藏甲士,每一個都是軍中翹楚,時刻準備謀反。不知三弟對此,可有話說?”
話音剛落,廳堂外的皇家護衛,便異常威嚴的走進廳堂。
龍淵澤聽到皇家護衛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卻仍目光堅定的看著龍淵昊,解釋道。“啟稟皇上,這必是他人的離間計,臣弟向來對皇上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暗藏甲士?”
龍淵昊的表情突然一僵,不過很快又恢復正常,目光冷厲的看著龍淵澤,站起身來,走近龍淵澤道。“三弟的忠心,朕看到了!”
前往三王爺府的途中,龍淵昊還在心里想著,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拔掉龍淵澤這個眼中釘了。
可是讓他怎么也都沒有想到的是,皇家護衛在三王爺府尋了個遍,都沒有找到龍淵杰口中的人證。
龍淵澤忐忑不安的跟在龍淵昊身后,直到將龍淵昊送出三王爺府,才稍微松了口氣。
“啟稟王爺,半個時辰前,有個很像二王爺的人溜進了落云軒,屬下沒敢跟進,便第一時間來向王爺請示。”送走龍淵昊,龍淵澤如釋重負般回到廳堂,還沒來得及坐下,就有一名王府守衛神情慌張的上前道。
“什么?”龍淵澤帶著滿腔怒火沖出廳堂,對一旁守衛道。“立刻派人給本王把落云軒圍起來!”
王府守衛不敢怠慢,當即便向落云軒奔去。
“云傾月!你這個固執的女人!”
落云軒不遠處的高樓上,龍淵風嘴上說著不管云傾月,想讓云傾月自生自滅,但是卻始終坐立難安。
月漠離開落云軒后,又跟龍淵杰糾纏了片刻,直到龍淵杰體力不支,才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龍淵風身邊。
龍淵風目光幽怨的望著落云軒,看似沒有覺察,但是卻在月漠出現的瞬間,斥責道。“月漠!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月漠連忙跪在龍淵風面前解釋道。“啟稟王爺,當時情況危急,屬下實在沒有時間向您請示,所以……”
“所以你就敢無視本王,擅自前往落云軒?”龍淵風轉身將視線投向月漠,不等月漠把話說完,就直接打斷道。
“可是王爺,二王爺要殺三王妃,那些王府守衛根本不是二王爺的對手,屬下若是稍晚一步,三王妃便會隕落在二王爺的劍下!”月漠目光堅定的看著龍淵風,繼續道。
“又是龍淵杰!”龍淵風的目光突然一凝,若有所思的看著月漠,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冷笑道。“本王一直都不想與他為敵,可是他卻三番五次的跟本王作對,既然如此,那本王便給他一點教訓。”
初次在落云軒看到龍淵杰的那一刻,龍淵風就對龍淵杰有些反感,后來發生的事情固然可恨,但是多少還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這一次……
“其實王爺不必在意,因為三王妃已經將二王爺的鼻子給砍了。”月漠見龍淵風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些,便接著又道。
“什么!?”龍淵風本能的摸了下自己的鼻子,難以置信的看著月漠道。“月漠,你在跟本王開玩笑嗎?”
龍淵杰的武力,龍淵風多少還是領教過的,別說云傾月一個弱女子,就連他都未必能在短時間內占據上風。
而這么一位強大的存在,卻被云傾月給砍了鼻子?
龍淵風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總覺得哪里不對。
月漠一臉茫然的看著龍淵風,對于這件事,剛開始的時候他也不信,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不信都沒有辦法。
時光飛逝,轉眼便到了第二天早上,天還沒有全亮,荷香便爬起來,打算跟若然一塊討些花來養在落云軒,可是剛到門口,就被王府守衛攔下,驚得荷香連忙跑進正房,將熟睡中的云傾月搖醒道。“唔……小姐,你快醒醒?大事不好了,落云軒外來了好多王府守衛,說是奉王爺之命,不讓我們出去。”
云傾月從睡夢中醒來,起身時才感覺胳膊受了傷,衣裳爛了個大口子,而再看荷香時,不由得皺了皺眉道。“你這丫頭,慌什么?王爺不讓出去,那你就在庭院內多做幾組青蛙跳。”
“啊——”荷香驚訝的看著云傾月,嘴巴長得大大的剛要反駁,可是卻欲言又止。
若然站在門口,聽了云傾月的話,連忙走出正房,在庭院內做著青蛙跳。
透過窗戶,看到庭院內做青蛙跳的若然,荷香欲哭無淚的看了眼云傾月,見云傾月并沒有看她,這才一臉無奈的退出正房,跟若然一塊做著青蛙跳。
云傾月低頭檢查了下胳膊上的傷,發現并無大礙后,換了身新衣裳,走出正房,若有所思的看著,此時正在青蛙跳的荷香和若然。
并非她故意刁難,而是王府險惡,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么,她們唯一能做的便是謹言慎行。
“不長眼的東西!本王讓你們來保護王妃的安全,你們卻限制了王妃的自由!”落云軒外,突然傳來一道斥責聲。
荷香和若然同時聽到斥責聲,若然壓根沒有理會,繼續做著青蛙跳,而荷香則停下來,滿眼好奇的探頭望去。
“荷香,王妃讓你做青蛙跳,一定有王妃的道理,你若一直這樣三心二意,可是要被懲罰的。”含嫣因為身上有傷,沒有辦法運動,只能坐在臺階上看著,此時看到荷香不專心運動,便連忙勸說道。
荷香壓根沒有理會含嫣的勸說,仍目不轉睛的看著落云軒門口道。“你一個剛來的丫鬟,憑什么管我?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含嫣氣急無語的從臺階上起來,想看看云傾月起來了沒有,也好準備熱水,可是剛一回頭,就跟云傾月撞了個面對面。
云傾月沖含嫣做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緩緩走近荷香,直接揪住荷香的耳朵道。“我讓你做青蛙跳,你在干什么?我的話都不好使了,對嗎?”
“啊!疼疼疼……”荷香用手捂著耳朵,順著云傾月用力的方向,一邊后退,一邊哀求道。“荷香知道錯了,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云傾月松開荷香,看了眼仍在堅持運動的若然道。“想讓我饒了你,那就再做五十組青蛙跳。”
“青蛙跳?”荷香一臉無措的看著云傾月,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身后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荷香聞言,連忙跪在一旁道。“奴婢叩見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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