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丫鬟第一時間感覺到了溫若雪的變化,連忙抓住溫若雪的胳膊,才沒讓她跌倒在地。
溫若雪強忍著心中怒火,向龍淵澤和云傾月欠了欠身,便在丫鬟的攙扶下出了落云軒。
“王爺還不打算走嗎?”云傾月從木椅上起來,背對著龍淵澤,望著溫若雪離開的身影道。
龍淵澤跟著站起身來,從后面走近云傾月,湊到云傾月耳邊道。“愛妃!之前都是本王的錯,害你吃苦遭罪,那么從現在起,本王會一點一點的補償你。”
“但是臣妾不需要!”云傾月被龍淵澤弄得有些難受,倏的轉過身來,態度堅決道。
說完,云傾月不等龍淵澤做出反應,徑直走到荷香跟前,做著運動。
龍淵澤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看著云傾月的身影,暗自攥著鐵拳,眼底不動聲色的閃過一絲暗光。
從來都是別人排隊求他寵愛,云傾月居然敢三番五次的拒絕他。
“噗!”落云軒外,溫若雪走著走著,突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丫鬟見此情形,連忙將視線投向落云軒門口的王府守衛,正準備上前求救的時候,被溫若雪一把抓住胳膊道。“沒用的,他們才不管我的死活。”
“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兩人很快回到鳴鵠苑,溫若雪面色陰沉的走進正房,耳邊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道。
丫鬟聽到聲音,連忙沖到溫若雪前面,用自己的身體保護著溫若雪。
溫若雪看到一個戴著黃金面具的男人。
心里固然對這個男人恨之入骨,但是卻怎么也都沒有想到,失勢后,第一個來看她的,竟是他。
伸手拍了拍丫鬟的肩膀道。“不用怕,去外面守著。”
丫鬟倏的轉過身來,不放心的看著溫若雪,見溫若雪目光堅定,便沒再多言,向正房外走去。
“二王爺是來嘲笑妾身落得現在這個下場的?”溫若雪目光幽怨的看著龍淵杰,暗自苦笑道。
龍淵杰沒有在意溫若雪的反應,緩緩走近溫若雪,垂眸看著這個悲傷過度的女人,輕輕的托起那張滿是淚痕的臉,輕聲低語道。“之前都怪本王誤信了云傾月的鬼話,才對你做下不可饒恕的錯事。現在回想起來,唯有將云傾月碎尸萬段,才能解本王心頭之很。”
溫若雪對上龍淵杰深情的眼眸,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突然劃破臉頰,再也不像之前那般拘謹的放聲痛哭了起來。
龍淵杰順勢將溫若雪擁入懷中,感受著溫若雪的悲傷。
片刻后,溫若雪止住眼淚,抬起頭來,淚眼朦朧的看向龍淵杰,聲音沙啞著道。“說吧!二王爺此番來找妾身,到底所為何事?”
面對龍淵杰,溫若雪就是再傻也能想到,龍淵杰如果真的心疼她,又怎么可能直到現在才來?
“本王是來找你合作的,為了我們共同的敵人。”龍淵杰目光堅定的看著溫若雪,低頭啄了下溫若雪的額頭,幫溫若雪擦拭著臉上的淚水道。
溫若雪看著龍淵杰,忽然發現這個男人變得比之前傷感了許多,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淡淡的憂傷。
“那么這一次,妾身要怎么相信二王爺?”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溫若雪不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面前這個傷過她的男人。
龍淵杰沒有回答,安靜的看著溫若雪的眼睛,取下黃金面具。
“啊!二王爺,你……你怎么會?”溫若雪看著黃金面具下的龍淵杰,不由得心頭一驚道。
印象中龍淵杰的鼻子是那樣的挺拔,而又迷人,可是現在……
龍淵杰戴上黃金面具,轉身坐在旁邊的木椅上,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道。“這一切都拜云傾月所賜,本王誓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拳將茶碗砸了個粉碎。
皇城外,一條偏僻的小道上,馬兒邊吃路邊的野草邊向前緩慢行進著,馬背上龍淵風雙手緊緊的握著韁繩,雙目無神的看著遠方,腦海里充斥著的全是云傾月的身影。
月漠牽著馬走了一段距離,見龍淵風有些失神,便停下來站在一旁,默默的等待著。
離開很容易,可是再回頭,就不知道又是何年何月。
龍淵風恢復意識后,發現眼前竟是一片亂葬崗,旁邊有條湍流不息的小河,腳下全是枯黃的落葉,目光不自覺得停留在初見云傾月的地方道。“嗯?月漠,你怎么把本王帶到這里來了?”
月漠暗自苦笑著看向龍淵風,躬身道。“啟稟王爺,不是屬下把您帶到這里來的,是您把屬下帶到這里來的。”
龍淵風嘴上說的很堅決,好像真要離開的樣子,可是剛一出城,整個人就跟丟了魂似的,甚至好幾次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聽了月漠的話,龍淵風目光迷離的看著小河邊,之前洗澡的地方,聽著河水流動的聲音,心里突然不斷重復道。“萬一龍淵杰報復云傾月怎么辦?”
一念至此,龍淵風的心神便徹底凌亂了。
月漠從地上撿起一片枯黃的落葉,通過小孔看著遠處的風景,仿佛抓住了童年的尾巴。
龍淵風從馬背上下來,走到月漠跟前,順著月漠的視線,看著遠處的風景道。“本王剛才想了想,皇城的事情還沒有結束,怎么可以在這個時候離開?”
月漠倏的轉過身來,看向龍淵風道。“王爺若要回去,就必須答應屬下,不能感情用事。”
聽到龍淵風的決定,月漠腦海里全是龍淵風對云傾月的喜怒哀樂,盡管他不明白到底為什么,但是卻始終不放心。
“感情!?”向來不近女色的龍淵風,突然目光一凝,若有所思的看著月漠,嘴里不自覺的默念道。“月漠,你覺得本王會喜歡上云傾月嗎?”
月漠怔怔的看著龍淵風,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龍淵風不等月漠開口,便爬上馬背,攥緊韁繩原路返回。
月漠一臉無奈的看著龍淵風離開的身影,搖頭感嘆道。“不管王爺以后會不會喜歡上云傾月,至少現在,王爺早已放不下云傾月!”
落云軒,云傾月好不容易將龍淵澤送走,坐在木椅上,倚靠著藤蔓,看了會史書,荷香就在那哭訴道。“嗚嗚……小姐,我實在堅持不住了,求小姐行行好,不要讓我再做青蛙跳,我的腿都快要站不起來了。”
云傾月連眼皮眨都沒眨一下,繼續看著手里的史書。
荷香回頭看了眼若然和含嫣,她們皆一臉無奈的看著荷香,誰都不愿意幫荷香求情。
“唔……小姐,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遇事堅決不再慌張,平時多向若然學習,行事穩重,不亂說話。”糾結再三,荷香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邁著沉重的步子,來到云傾月跟前,淚眼朦朧的看著云傾月道。
云傾月放下史書,看著面前的荷香道。“你能有此覺悟倒也不錯,只是今后定要謹記于心,如果再犯決不輕饒。”
荷香來不及多想,連忙沖云傾月,小雞啄米般點頭道。“小姐放心,我一定會謹記于心,絕不再犯。”
剛才的懲罰差點要了荷香的小命,她哪里還敢再犯。
云傾月沒看荷香,回頭看著剛被王府丫鬟翻新過的空地道。“去討些花來種在庭院,還有蔬菜的種子,不能再讓落云軒荒廢下去。”
荷香當即從地上起來,拉著若然,兩人一前一后出了落云軒。
“啟稟王妃,奴婢始終想不明白,王爺對王妃如此恩寵,難道王妃真的沒有半點心動?”眼看著荷香和若然一前一后離開落云軒,含嫣便表情復雜的走到云傾月跟前,詢問道。
在含嫣的認知中,誰能得到龍淵澤的恩寵,誰就能在王府后院混得風生水起,可是云傾月卻偏偏將龍淵澤拒之門外,難道真的只是因為龍淵澤曾經傷害過她?
云傾月將沒看完的一段歷史看完,才把史書放在一旁,面向含嫣道。“傻丫頭,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你要用心感悟,用心理解,才能真正明白那些表面繁榮背后的落寞。”
含嫣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云傾月,腦海里忽然想到溫若雪。
當初那般風光,王府上下無不對她側目,而現如今,才短短一天時間,就被眾人遺忘在角落里。
“小姐!”含嫣看著云傾月,還沒來得及說出內心的想法,落云軒門口,突然傳來荷香欣喜的聲音道。“你看!”
云傾月聞聲望去,剛好看到荷香手里抱著一盆菊花,花開正盛,緊接著走進來六個王府丫鬟,每人手里都抱著一盆菊花,顏色各異。
“啟稟王妃,王爺說了,當前正是賞菊的日子,他要為王妃收集皇城內所有名貴的菊花,放到落云軒,供王妃日日觀賞。”最前面的一個王府丫鬟,畢恭畢敬的沖云傾月欠身道。
云傾月一看到荷香手里的菊花,就感覺渾身都不舒服,再聽王府丫鬟說要在落云軒放滿菊花,驚得云傾月連忙阻止道。“都拿出去,落云軒不要菊花,一棵都不要。”
荷香的表情突然一僵,站在身旁的王府丫鬟則恭敬的跪在地上,向云傾月磕頭道。“可是王妃,王爺已經下了嚴令,奴婢若不執行,王爺怪罪下來,奴婢……”
云傾月放下史書,從木椅上起來,走上前,近距離的看著那些讓她很不舒服的菊花,還沒來得及開口,突然傳來龍淵澤的聲音道。“王妃不喜歡,那就搬走!”
丫鬟聽了龍淵澤的命令,連忙抱著菊花退出落云軒。
云傾月完全無視龍淵澤,回到木椅上,繼續看著她的史書。
龍淵澤目光灼熱的走近云傾月,和云傾月坐在一起,故意挨著云傾月,在云傾月耳邊道。“愛妃告訴本王,你喜歡什么花,本王就是尋遍天下,也要幫你尋來,供你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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