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墨微微勾了勾唇角，抬手在白芍的額頭輕點了一下，白芍只覺得眼前一道亮光閃過，好似一段記憶被硬生生的塞了進來。

    “重生的感覺怎么樣？”

    “三天期限一過，麒麟就會來找你的，將你重新煉化成解藥……”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

    “好東西……”

    白芍驀然瞪大的眸子——這……

    這是什么情況？

    她為什么不知道還有這段記憶？

    而且……

    龍五？

    白芍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幾乎下意識的抬眸看向肆墨。

    “那他……給我塞的那個涼涼的東西……”

    肆墨點了點頭，“寒冰珠。”

    白芍睫毛輕顫，“那龍五是什么？”

    “饕餮。”肆墨嗓音淡淡道。

    饕餮？！

    白芍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實在是信息量太大。

    “那他接近我哥是想做什么？”

    白芍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可能是報恩吧……”

    哪怕如今白煜所遭受的苦難，都是盡數來自于龍五。

    若是一開始沒有誤闖了龍五的天劫陣地，意外救下龍五，也就沒有如今的九世天懲了。

    可是，龍五為了白煜甘受反噬之苦，甚至不惜魂飛魄散也要救下白煜。

    倒是也不能怨他。

    “報恩？”白芍微微皺了皺眉頭，腦海里冷不丁的冒出‘白娘子’的故事。

    只是那龍五不是白素貞。

    白煜更不是許仙。

    “我之前一直沒有問你，我哥的天懲是怎么回事兒？他這輩子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甚至連人都沒害過……”

    “白煜上一世救下了本該灰飛煙滅的饕餮，若是尋常鬼怪精靈也就了，可是饕餮乃是兇獸，身上本來就背著逆世的天罰，白煜逆天改命觸犯了天道，所以才會降下九世天懲。”

    “就因為救了一個饕餮，就要遭受九世天懲嗎？誰家的規矩？”白芍的臉色陰沉，墨玉的眸子里怒氣翻滾。

    肆墨伸手握住白芍的手，粗糲的拇指摩挲著白芍滑膩柔嫩的手腕，嗓音帶著一絲不似尋常的柔和，“天公地道，這東西本來就沒有那么多的道理可講。”

    白芍重重的舔了舔唇.瓣，然后重重的咬住。

    是啊，天公地道。

    的確沒有那么多道理可講。

    否則，這個世界上哪兒會存在那么的不公平。

    “那龍五想到救我哥的方法了嗎？”

    肆墨拉著白芍的手指放在唇邊，“否則，你以為你是從哪兒來的？”

    “我？”白芍結結實實的驚了一下，完全搞不明白為什么這件事情竟然還能跟自己扯上關系。

    “當年是饕餮將你扔下凡界，還度了三成的法力給你，這才讓你得以幻化成人……”

    “也就是說，沒有饕餮，也便沒有你。”

    白芍：……

    白芍一臉懵圈的眨了眨眼——為什么突然有種龍五是她再生父母的趕腳？

    “所以，包括那顆寒冰珠在內，都是龍五提前設計好的，就是為了讓我為了你妥協，去救白煜。”

    白芍一時間被震的無以復加。

    原本白芍對龍五還有些怨念，畢竟想到當年若不是他，白煜也不會遭受九世天懲。

    可是，如今，眼看著龍五為了白煜做了那么多。

    白芍突然之間不知道該拿龍五怎么樣了。

    魔是他。

    神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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