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

    “好，我去給你端粥過來。”牧奕臣說著，然后將鳳云汐拉到桌前坐好，拿著托盤轉身出門去端粥。

    鳳云汐坐在凳子上，看著牧奕臣走出房間，她的臉上逐漸浮現出幸福的笑容。

    曾經她覺得她是不可能喜歡上牧奕臣的，因為她很相信一見鐘情，既然第一眼沒有感覺，那么之后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卻忽略掉了一句話，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她和牧奕臣，對彼此都是日久生情。

    在等牧奕臣回來的這個空檔，鳳云汐便走到梳妝臺前，將睡了一夜，有些凌亂的頭發重新打理了下。

    看著鏡子里面蓬頭丐面的自己，鳳云汐有些懷疑，牧奕臣究竟是下了怎樣的決心，才會對現在的她表白。

    鳳云汐微微搖頭，開始整理自己的頭發。

    等到牧奕臣回來，鳳云汐也剛好梳好頭發，起身坐回桌前。

    鳳云汐亦如從前，頭發梳的是最簡單的流云髻，看上去落落大方又不失美感。

    牧奕臣將又重新熱過的清粥放在桌上，然后把勺子遞給鳳云汐。

    這次的粥沒有加什么東西，味道還不錯，鳳云汐很快就喝完一碗，小腹鼓鼓的。

    牧奕臣始終坐在旁邊看著鳳云汐喝粥，打量著她的發型，見她喝完，饒有興趣的開口，“改日我早些過來給你梳妝如何？”

    聞言，鳳云汐立馬投給他一個懷疑的眼神，“你會梳妝？”

    雖然男子的頭發不少發型可梳，但是從她認識牧奕臣開始，牧奕臣就一直是簡單的把頭發束上，然后固定罷了。

    對于牧奕臣會梳妝這件事，鳳云汐抱有濃濃的懷疑態度。

    “你別小瞧我。”牧奕臣再次輕輕捏了下鳳云汐的鼻子，“母親尚在的時候，就曽讓我為她梳頭，我還是會一些的。”

    牧奕臣自己雖然不喜歡侍弄頭發，但是該會的，還是會的，只因幼時為母親梳發時，母親曾說過，“臣兒會了這些，日后便可為你汐妹妹梳妝。”

    幼時的他不知道為什么要替汐妹妹梳發，但是每每父親為母親梳發描眉的時候，都是母親一天最開心的時候。

    所以他當時還是花了一些時日學這個的。

    “行吧，等我哪天不想梳發了，就叫你。”鳳云汐很是爽快的答應，絲毫沒有小情侶剛剛在一起的那種扭扭捏捏。

    大概是因為彼此從朋友開始，已經很熟悉對方，那種扭扭捏捏的過程已經自動的跳過。

    她們之間，更多的是一種默契。

    “你接下來準備做什么，我陪你。”牧奕臣伸手將鳳云汐額間的碎發理了理，然后夾在腦后。

    鳳云汐任由牧奕臣理著表面上沒什么表達，就好像平時說話一樣但是耳根卻隱隱有些發紅。

    “師父不是找你嗎？”鳳云汐問。

    “那不過是洛靖寒的借口罷了。”牧奕臣隨口說道，洛靖寒只有在犯錯心虛或者不懷好意的時候才會稱呼斐言師父。

    平時都是老頭老頭的叫的，按照他的話來說，別人家都是叫自己家長輩老頭老頭的。

    這比硬邦邦的師父兩個字可好聽多了。

    “原來是這樣。”鳳云汐仔細想想，洛靖寒確實很少稱呼師父為師父。

    而叫師父的時候，要么是讓師父背鍋，要么就是要坑師父。

    “說吧，你做什么，我陪著你。”牧奕臣繼續說道，含情的眸子靜靜地凝視鳳云汐。

    鳳云汐迎上牧奕臣的眼神，忽然眼神變得晦暗不明，“你確定要陪著我？”

    牧奕臣眉眼一挑，一股莫名熟悉的不安迎上心頭，“你說就是。”

    鳳云汐勾了勾唇，將手從牧奕臣的手中抽了出來，然后拔出綁在腿上的匕首，“陪我們對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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