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兇狠。

    竺清菡不想再待下去。

    而且對于他來說，是不公平的。

    她清楚他對她的感情。

    只是這份感情，她無法給與回答。

    “不是寶寶，是從南生，是我的三哥。”

    從南生感覺，自己的話語，自己的舉動，就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根本沒有一點作用。

    他何嘗不知道在她心里的位置，一直以來最重要的是大哥。

    可是大哥呢？

    根本沒有給她任何的位置過。

    就算門也沒有為她打開過。

    在大哥的心里，由始至終為一個人開門，那就是簡離汐。

    到現(xiàn)在她還要執(zhí)著嗎？

    做了那么多的錯事，不僅僅傷害的是大哥和簡離汐。

    還有他們這些發(fā)小。

    從南生一只手捏她的下巴，狠狠地。

    “疼嗎？”他問她。

    是疼的。

    下巴的疼痛，包括手腕上的疼痛，都是疼的。

    可是比起這些疼痛來……無人知道，她心里的疼痛是最疼的。

    撕心裂肺，煎熬異常。

    很多時候，人是可以做出選擇。

    但是有些時候，是無法做出選擇的。

    見她不說話，從南生手上的力氣更加地用力，他從牙縫里擠出聲音來：“我問你，疼嗎？”

    竺清菡皺起眉心，反問他：“你說呢？”

    從南生嗤笑了一聲。

    “你當然感覺不到疼，因為在你眼里，我始終是個寶寶，你只會為你心里的那個人疼，對嗎？”

    竺清菡沒有回答，或許是被說中了內(nèi)心。

    也或許，是無法反駁他的話，不知道該用什么態(tài)度，什么語氣來反駁。

    “可是，我會疼。”從南生緩緩地說出。

    捏住她下巴的手放開。

    腦袋無力地倒在她的脖頸處。

    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是他一直所留戀的。

    可是她并不知道的，由始至終，他心里的那一扇門只為她打開。

    這么些年來，不是沒有女孩投懷送抱，可是那些女孩都不是她。

    得而不愛，愛而不得。

    “為什么那個人不能是我？”喃喃地語氣，接近懇求。

    竺清菡也不知道為什么。

    她不想傷害，可是去傷害了。

    往后，那個人再也不會想見她。

    而她呢，也無臉面對他們。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個人不能是你，這樣我就不會這么辛苦。”

    感情這種事，誰又能說清楚呢。

    她作為當事人也說不出清楚，為什么那個人不能是他。

    是他不夠好嗎？

    還是對她不好嗎？

    顯然都不是。

    他是那些發(fā)小之中，對她是最好的。

    每一個生日都記得她，每一年的禮物無論他在哪里，都會寄給她。

    然后到十二點，都會掐準時間和她說，生日快樂。

    抬起手臂，拍了拍他的后背，似安撫，也似安慰。

    也似同命相憐。

    “睡吧，醒了就不疼了。”

    就當是個夢吧，夢醒了，或許就不疼了。

    可是他們都知道，這不是夢。

    而發(fā)生的事情不會改變，也無法去后悔。

    ------

    簡離汐沒想到能接到竺清菡的電話。

    她在電話里說想請她吃個飯。

    簡離汐答應了。

    駱晏歸就在身邊，結(jié)束和竺清菡的電話之后，轉(zhuǎn)眼和他說了晚上去見竺清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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