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云看著塵葬的模樣,心中也大概有了個度。不過這番謊話真中有假,假里含真,也由不得他不信。別說是塵葬了,要不是她知道自己不是定云,怕是連她自己都要信了。
“殿下,你究竟想不想當?shù)弁踹是早想清楚為好。不然我無法幫你。”
塵葬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當然不想,可是我卻必須要當。
這件事情由不得我。
你有心結(jié),我,何嘗沒有。
你既然知道我的生生母親,便當知曉她便是我的心結(jié)。
而我只有當上這千皓國的君主才能解開這心結(jié)。
所以你當是明白我的心情的。
我母親是我父皇殺的,但是她是冤死的。
而我的父皇之所以如此寵愛于我,也不過是對我有愧罷了。
可是他不知道他把我過繼給當今皇后之后讓我遭受了什么樣的待遇。
當務(wù)之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解毒。
皇后早在我幼年之時就在我的身體里種下了蠱毒。
若是我想活命,在一些大事情上便必須聽命于她。
雖說每次我都暗地里阻止,但是受制于人,當一個傀儡的滋味于我而言生不如死。”
淵云雖然也知道這皇宮里的一些明爭暗斗,但是她沒想到現(xiàn)在的皇室之爭竟是如此泯滅人性。
倏然間,淵云很慶幸自己是生在焚國。
哪里無論是皇室還是官場都比這里干凈太多了。
其實仔細想來,大概是當時的焚國人的民風太過淳樸吧。
淵云想到這里,眼神微暗,似有什么一閃而過。
“可知道是什么蠱毒。”
“浮落。很厲害。我多年查探才知曉皇后種在我體內(nèi)的是蠱王。
這么多年,雖然這蠱毒起效時能操控我神智。
可是對我而言也并非無益處。
比如,它可以使我百毒不侵。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還救了我?guī)状巍!?br />
“可有解?”
“一年前,我遇到一位十分高超的蠱師,花了很大的代價將之請來。但是他說要想解除我的蠱毒。
便需要四樣?xùn)|西。其中兩樣我已經(jīng)找到。可是剩下的兩樣卻是毫無音訊。但是其中一樣知道它是在蝕裂蠻荒哪里。可是另外一個卻是一點信息也沒有。
一個叫鹿鬼,一個叫腐雪極。”
淵云一聽也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來。這兩樣?xùn)|西她都沒有聽說過,看來難度的確很大。
據(jù)她了解,若是想要到達蝕裂蠻荒,就算坐上鴻曲華碟獸那來回也至少需要兩三個月才行。可若是那樣,花的時間豈不是太久了。
三個月足夠弄出些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而且就算去蝕裂蠻荒找到了這東西,可是沒有第四味解藥,那也是沒有絲毫用處的呀。
“殿下,這控制蠱蟲的方法可還有其他人知曉?”
塵葬仔細想了想,似是不大確定
“我想皇后應(yīng)該是沒有將此法告訴其他人才是。
畢竟控制一名很有可能登上皇位的皇子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此事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就算是皇后恐怕也會被打入冷宮。
畢竟這涉及到了千皓國的未來,也涉及到了這至高無上的皇權(quán)。
這件事絕對是父皇不允許的。
我知道此事的嚴重性,皇后當是比我更加了解,此等事情若是有人知曉,想必也是絕不會背叛她的心腹才是。”
淵云仔細想了想,慢慢的將其中的脈絡(luò)理了個清楚。
“這方法一定還有別的人知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皇后的背后應(yīng)該還有其他人。
你是皇后表面上的唯一的直系兒子。
你登上帝王之位,她必定是支持的。
所以,這背后之人絕不是和你爭奪王位的塵鱗。
除非這塵鱗拿的出比控制一位帝王還具有誘惑力的條件。
只是這樣的幾率很小。
皇后不能殺,若是殺了必定會有別的人來操控你體內(nèi)的蠱毒。
當前最好的選擇那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塵葬聽著淵云的分析,心中對之是濃濃的欣賞之情。
只是她說的“當如何還治其人之身?”
淵云勾唇一笑,明媚中透著絲絲惑人之意。
“當然是控制。皇后能憑借蠱毒控制你,為何我們就不能用別的方法控制住她呢?”
塵葬的瞳孔微微縮小,完全無法相信這真的是當初追著自己滿大街跑的定云。
這樣的方法他以前怎么沒想過。
此時的她真的很耀眼,光彩照人。
“你會控制他人的方法?”
“不會。”淵云回答的理所當然,一臉莫名的自信。
塵葬“.……”
“可是,不會可以學(xué)。
而且這控制人的方法我自是早就知曉的,可是以前覺得它太雞肋了。
所以一點也不想學(xué)。
還真的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用到它。
殿下你不用為此憂心,我有信心的!”
塵葬“.……”
“對了,殿下你應(yīng)該有自己的情報網(wǎng)吧。
等我學(xué)會此法,演示與殿下看后,殿下再將你的情報網(wǎng)的消息告知我便可。
還是那句話,殿下,請相信我。
時間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的。
所以,你現(xiàn)在不必著急答復(fù)我情報之事。”
塵葬歪著腦袋看了看淵云
“不用,我相信你。給。”
塵葬邊說邊將一個令牌給了淵云,隨后又繼續(xù)說道
“這個令牌是我的身份象征,你可以通過它在京都的一些茶館和妓院獲取你需要的情報。
稍后我給你一份密報,我會將密報的查看方法教給你。
而那上面就會寫著我所有的情報點,所以務(wù)比好好保管。”
淵云轉(zhuǎn)過腦袋仔細的看著塵葬
“你就真不怕我出賣你?竟然將全部的情報點都告訴我。”
“怕。”
塵葬說得十分迅速肯定,這大概是他此時真實的心情了吧。
但卻如此坦誠,如此信任。
“如果你將這些都告訴了塵麟,我想我便會立即萬劫不復(fù)。
所以你現(xiàn)在可是一個即將掌握我命運的人。”
淵云微微彎起嘴角,心中暗暗諷刺起來。
這塵葬能入圍皇位爭奪之戰(zhàn)還真的是個人精。
就算定云與之認識了這么多年。
可是,那又如何?一個未來的帝王再怎么樣也不會這么快將自己所有的情報點告訴她。
何況自己當初還是個廢材。
若說是試探,可是這樣做是不是太明顯了。
塵葬從小生在皇宮,長在皇宮。對此,淵云自是不會怪他。
因為若她是塵葬,她也會選擇不完全的信任。
他說的相信她,她相信。
可是淵云也相信這份信任并不完整。
其實,若不是淵云活了這么多年,說不定也會著了他的道。
畢竟,不得不說,塵葬確實掩飾的太好了。
任誰看了都很難發(fā)現(xiàn)其中的異常之處。
但是淵云還是從他的各種表現(xiàn)和話語中捕捉到了蛛絲馬跡。
“榮幸之至!”
淵云再度笑了起來,仿佛完全沒有看穿塵葬的內(nèi)心真實想法一般。
而另一邊
定樺看著半空中出現(xiàn)的一幕,眼神卻是死死的鎖住虛空中那抹倩影。
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揚起,一副溫柔到了極致的模樣,似罌粟一般讓人心甘情愿的沉溺于其中。
隨即他便在無人的房間里低低的自言自語起來
“阿云,你還是一如既往,撒了這么大個謊,卻是連呼吸都沒有一點異常。”
很快,北靈學(xué)院的交換生比試便開始了。
但是,令淵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被取消了資格,不能參加。
與此同時,她還接收到了院長的召集。說是要在比試的當天去找她一趟。
淵云只覺心中對此很是不舒服。
因為她真的不知道他們究竟想要干什么,其間又包含了什么陰謀詭計。
“瑟泫,你醒了嗎?瑟泫……”
淵云叫了瑟泫許多次可是都沒有回應(yīng),于是淵云便不再喚他了。
罷了,還是先去找丹白吧。
淵云剛走了會兒,便聽見了一陣久違的聲音。
是瑟泫!
“找老子有什么事情。”
淵云聽到瑟泫的聲音,竟是難得的有些高興起來。
“瑟泫,你終于醒來了。許久不見,別這么一臉嫌棄之意呀。”
“切,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老子還不知道你那一肚子里的壞水。別在老子面前賣乖。”
淵云“.……行了行了,真是沒意思。找你的確是有事情。”
說到這里,淵云的表情一下就變得十分嚴肅起來。
“給我查查祖斂和丹白,如果可以再幫我查查另外兩大學(xué)院的院長是否與之有關(guān)。最好是注意下其背后是否有什么人在推波助瀾。”
“報酬。”
“一百本最新的熱賣話本。”
“成交。”
很快,淵云便來到了丹白的房間。
“你來了。”
淵云邊回答邊朝著丹白行了一禮“不知院長找我來,何事?”
丹白看著淵云后毫不遲疑的開始解釋著著其中的緣由
“交換生比試我取消了你的資格,那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和墨沉去做。
我想你是個聰明人,當時知道為何吧。
我也不瞞你,其實,祖斂與我是姐妹,我與她之間的關(guān)系很好。
而你之所以得到這么多特殊的對待,都是因為她的囑托。
所以,希望你不要辜負她的期望。
到了交換生比武的那天,自會有人通知你二人前去重要之地。”
淵云思考了片刻后,雙手作揖,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禮貌卻又疏遠。
“定云懇請院長收回成命。定云自知自己的斤兩,而且定云亦不想去哪什么重要之地。
所以,定云再次懇請院長收回成命,還望成全!”
丹白似是被淵云的話語驚住了,完全沒想到定云會拒絕自己的要求。
而且還公然在她表明了與祖斂的關(guān)系后直接不給她的面子。
那豈不就是直接打了自己的臉,還間接打了祖斂的臉嗎?
也就在這一刻,丹白突然間有些明白祖斂為何對之如此關(guān)心一個剛?cè)雽W(xué)院的學(xué)員了。
不過,這事情可由不得她。
丹白眼中暗光閃現(xiàn),帶著顯而易見的威脅之意,直直的盯著淵云。
似乎如果淵云敢說一個不字,下一秒她便會將其直接斬殺。
好一會兒,丹白才幽幽的吐出話來,面上的笑容假的滲人。
“既然祖斂看中你,那你便肯定有你的特別之處,或許這特殊之處連你自己不知道的。
所以定云學(xué)員你不必謙虛。
好了我也乏了,你出去吧。到時間,自有人知會與你。”
丹白以一種不容反駁的氣勢說完后便立即朝著內(nèi)室走去。
淵云本就沒打算拒絕祖斂的安排,剛才也不過是她的一個試探而已。
也不知道去的地方究竟是何處,竟是連墨浮都不在其列。
不過此時倒是可以找墨沉探探情況,也不知道他知不知曉,總覺得這北靈雙子透著古怪。
阿姐說的讓我遠離二人,倒是個真理。
幾日后
淵云竟是在這幾日內(nèi)都沒找到北靈雙子,更別說什么打探消息了。
與此同時,交換生的比試也在學(xué)院的比武場上開始了。
很快,就有人來告知淵云隨他前去那所謂的“重要之地”
很快,那人便帶著淵云彎彎繞繞的來到了一個地方。
而淵云也在此處遇到了墨沉,只是此時卻是十分奇怪的多出了一個人。
那人就是——墨浮。
領(lǐng)路之人帶著三人又走了一段路,是北靈學(xué)院的后山。
可是卻好似又不是后山,這里的情狀分明與后山有所不同,這一點淵云還是能確定的。
只是若此處并非是后山,那此處究竟是何處?
淵云一路上都十分謹慎,并未發(fā)現(xiàn)有何異常之處。可是……
而且那領(lǐng)路者從帶路后便從始至終未說過一句話,全程沉默。
領(lǐng)路人完成了自己的任務(wù),隨即朝著三人揖了一禮后便離開了。
墨浮看了眼淵云,眼中透露出的更多是疑惑。
“你在這里修煉即可,事半功倍。”
隨即墨浮和墨沉便離開了此處。留下淵云自己在此處一臉問號。
這究竟啥地方,還說什么修煉?莫不是什么寶地?
可是自己并未感覺此處與外面的靈力蘊藏度有何區(qū)別呀。
實際上來說,這里似乎比外面的靈力還要稀薄一些。
雖說如此,但是淵云還是照著墨浮說的做了。
只是,并未發(fā)現(xiàn)修煉的效果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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