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能與氣血丹珠產(chǎn)生感應(yīng)其實也不算意外。
長光界修行主流認為,人力終有極限、精神永無止境,所以若想突破人類極限,修行之路必須以精神為主,肉身只是精神弱小時的保護殼,當(dāng)精神足夠強大、可以自我成長以后,必然要突破軀殼限制。
就像小雞要破殼而出,才能繼續(xù)成長一樣。
所以,在這種思想指導(dǎo)下,長光界單以精神修行方面,甩開水藍星十條街都不止。
而水藍星世界修行之法講究先體魄而后精神——這幾乎是所有修行之路的最初形態(tài),并非水藍星獨創(chuàng)。
水藍星的武道大師們雖然不像高寒這樣有奇遇,能獲得長光界的修行秘法,但是他們在打磨身軀、精進武道的過程中,將武道推展至入微入化,最終異曲同工,走上精神修煉之路。
正因為他們有意無意,走上精神修煉之路,才能控制離體的氣血能量,從而達成凌空行走、隔空傷人、金剛不壞等超越凡人的奇跡。
高寒的武道外皮是向真館的虎形拳,可真正的內(nèi)涵卻是長光界的天蛇傳承。
更何況王蛇道人奪舍不成,在高寒識海中留下了遺產(chǎn),開辟識海空間,讓高寒凝聚出命魂雛形。
高寒在精神力強度方面,并不比水藍星的武道大師們差到哪里去。
武道大師們能夠控制離體的氣血之力做出種種奇跡,高寒當(dāng)然也能控制這顆純由氣血凝成的丹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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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的旅客,白玉京馬上就要到了,飛艇將在五小時后降落在白玉京南明城停泊場。
飛艇在穿過對流層時候,可能受到氣流影響產(chǎn)生一些輕微顛簸,請您不必擔(dān)心,這是正常情況。”
柔和甜美的女聲,在包廂中輕輕響起,像催眠多過叫醒。
不過,雖然時間還早,但張玉鷗還是慵懶伸了一個懶腰,從床上坐了起來。
窗外陽光明媚,遠方有幾團棉花糖一般的白云在空中飄著,頭頂?shù)奶焓菑氐椎乃{,就像能把人吸進去一般。
這是飛艇上最好的包廂之一,可以隨時觀賞天空美景。
現(xiàn)在才早晨六點鐘,不過為了隨時欣賞高空云海、朝霞、晚霞、星空等美景,張玉鷗和高寒睡覺時,向來是把窗簾拉開,所以陽光已經(jīng)照在床上了。
張玉鷗把手一摸,未婚夫高寒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
她微微嘟起嘴巴。
張玉鷗披上外袍,走出內(nèi)間,果然,高寒在這里,他橫在地毯上,身體扭成麻花一般。
張玉鷗曾經(jīng)想學(xué)這種柔術(shù),不過她受不了拉韌帶的苦,不但沒學(xué)成,還疼的哭天抹淚,咬了高寒幾口才算出氣。
“寒,我們就要到白玉京了,別練了、休息一下吧。”張玉鷗嗔道。
“嗯,馬上就好。”高寒答應(yīng)一聲,‘啪’一聲從地上彈了起來,身體旋轉(zhuǎn)翻騰數(shù)周,然后穩(wěn)穩(wěn)的站在地上。
接著高寒雙手按住下腹部,緩緩上推,嘴巴張開,‘咝——’的一聲,一道灼熱的白氣像飛箭一般,從他嘴里直射了出來。
一顆晶瑩剔透的赤紅色小珠不知從哪里蹦了出來,望空一轉(zhuǎn),就把這道白氣吸引過去,繞著紅色小珠轉(zhuǎn)了七八圈以后,就變成無色透明的氣體,融入室內(nèi)的空氣中。
張玉鷗離得近,能感到室內(nèi)溫度升高了一點。
同居了近十天,張玉鷗不是第一次看到高寒修煉,不過每一次看到,依然讓張玉鷗感到神奇。
尤其是這顆能凌空飛舞的紅色小珠,她很喜歡這顆神奇的珠子,不過這顆珠子在未婚夫手里可以隨心飛舞,到她手里根本動也不動。
未婚夫說這是他氣血凝聚的外丹,不是什么珍珠寶石,張玉鷗也就不打這顆珠子的主意了。
“寒,我們下飛艇怎么走?酒店訂在哪里?”這些事情都是高寒?dāng)堖^去的,現(xiàn)在要到白玉京了,她也關(guān)心起來。
“這個不用我們操心,大師姐來接我們。”高寒隨口說道。
他右手一揮,氣血丹珠變得扁平如紙,貼在他的掌心上,就像是一塊紅色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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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云州來的飛艇已經(jīng)降落了。”費里穿著寬松的白袍,盤膝坐在貴賓單間里等候,自有門下弟子跑前跑后打聽消息,向他匯報。
“嗯,繼續(xù)去盯著,下飛艇之后來告訴我。”費里眼皮都不抬一下,吩咐道。
“師父,不過是個半大小子,我去就可以,何必勞您大駕?”李明有些不以為然。
費里讓他去盯著高寒,他手里自然有高寒的照片。
從照片上看,高寒根本就是個毛頭小子,師父費里是整個白玉京都極有名望的高手,親自來邀請這個小子,未免有些太過看重他了。
“讓你去、你就去,你以為這是師父我的意思?這是你師祖的意思!”費里瞪了二徒弟李明一眼,說道。
過了不久,李明又跑了進來:“師父,他走三號通道。”
“帶路。”費力一震衣袍,站起身來。
飛艇龐大無倫,乘客也多,不可能像飛機一般只有一個出口,高寒作為一等包廂的大爺,走的是貴賓通道。
他剛拖著箱子走出貴賓通道,一位穿著白袍,頭發(fā)花白、身形瘦削,年齡大約六十以上老人攔住他的去路。
“請問閣下,可是高寒小友?”老人和顏悅色的問道。
“不錯,正是高寒,請問這位長者是——?”高寒不動聲色上前半步,擋在張玉鷗身前,禮貌的問。
“呵呵,老夫姓費,單名一個里字,和高寒小友可以算是同行。”費里說道。
“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對方話語間并無惡意,高寒也就放松下來。
“不是我找你,是我?guī)煾刚夷恪!辟M里笑了笑:“請跟我來。”
“費長者,在下有約在先,恐怕不能去拜見尊師。”高寒客氣的說。
開玩笑,大師姐劉放晴說要來接自己,自己卻去拜見別人兼放大師姐鴿子——找死也不是這么個找法。
再說,劉放晴大師姐是武道大師身份,人家管自己叫師弟那是人家客氣,自己可不能當(dāng)做理所當(dāng)然。
“小友,這卻由不得你了!”費里一聲長笑。
兩人之間距離還有三米左右,可這位名叫費里的老人一邁步,就直接到了高寒眼前!
他伸手劈胸就抓,根本就沒把高寒放在眼里。
費里的確有資格不把高寒放在眼里。
費里年齡其實并不像看起來那么大,他顯得老,是因為李命一這一脈武道講究氣血深藏,追求延年益壽,所以修行這一脈武道的武者,三十五歲以前和其他武者看起來沒什么區(qū)別,可一過了三十五歲,身體新陳代謝開始走下坡路的時候,他們就會特別容易顯老。
這是因為他們?yōu)榱损B(yǎng)生,把氣血藏入竅穴,不再消耗氣血支撐表面光鮮,并不是他們實力下降。
就在費里這一手就要抓到高寒胸口,高寒胸前突然多了一只左手!
一只枯瘦、一只豐滿,同樣蒼白的手掌抵在一起,發(fā)出‘砰’的一聲悶響。
“呲——”高寒力氣不如對方,他鞋底摩擦地面,發(fā)出一聲怪響,向后滑了出去。
在身形反震而出的同時,這個年輕人還來得及右手翻轉(zhuǎn),把站在身后的女孩到一邊,免得后退的身體撞到了她。
這一掌一撥,頓時讓費里刮目相看。
這個年輕人作為中級武者,能在三米內(nèi),接下他出手一擊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居然還能從容出手,護住身后的女孩,這等能耐可遠超他的預(yù)料。
“咦,小友身手不錯啊,我在你這個歲數(shù),可遠不及你。”費里沒有立刻出手,而是站在原地,對高寒大加贊賞。
他也不想把關(guān)系弄得太僵,劉放晴何許人也,在白玉京一般人知道的并不多,但是在武道界,這個名字卻是大名鼎鼎。
別說是他了,就算是師父李命一這等德高望重的老前輩,那劉瘋子也是說挑戰(zhàn)就挑戰(zhàn),不留半點情面。
“您這是何意?”高寒冷下臉來,沉聲問道。
“只是請小友去做兩天客而已,我并無惡意。”
“我說過不去。”高寒皺起眉頭。
“呵呵,我們武道界人士拳頭大的說話,小友的拳頭現(xiàn)在沒有老頭子大,還是乖乖跟老頭子去為好。”費力毫不在意高寒的拒絕,說道。
“小鷗,你退開些。”高寒?dāng)[了擺手,說道。
“你要小心。”
說著,張玉鷗望了費里一眼,看他沒有阻攔的意思,趕緊走快兩步,拉著行李箱跑開去。
她跟高寒短短半年之內(nèi),已經(jīng)遇到了好幾次意外,已經(jīng)有經(jīng)驗了——遇到麻煩趕緊躲遠點,保住自己就是幫助未婚夫了。
“我要出手了。”
費里打了個招呼,然后身形化作一道虛影,直撲高寒!
“砰啪砰啪啪啪、砰啪踏踏踏、啪啪啪——”
形影難辨的白色身影,在短短片刻間,圍繞高寒轉(zhuǎn)了不知道幾圈,拳腳交擊的聲音連綿不絕傳來,就好像一串鞭炮連環(huán)炸響。
張玉鷗伸長脖子、瞪大眼睛,卻還是看不清兩人交手情況。
她只看見高寒雙手舞動如電,仿佛身前身后長出無數(shù)手臂一般,可盡管如此,高寒依然像是怒海中的一葉扁舟,被那個看不清楚影子的老王八蛋打得東倒西歪,連站都站不穩(wěn)!
張玉鷗擔(dān)心的要死,可她根本幫不上忙,只能在一邊干著急。
就在張玉鷗伸長脖子,眼珠轉(zhuǎn)得發(fā)昏的時候,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呵呵,你就是小師弟的那個未婚妻吧?不用擔(dān)心,小師弟守得穩(wěn)得很,沒有一刻鐘時間,那小老頭拿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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