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艷萍抬頭,望著火急火燎的餐廳經(jīng)理鄭銘華,一顆心又揪了起來,“什么事?”
鄭銘華氣得臉紅脖子粗,上氣不接下氣,“周老板,你快回辦公室看看吧!李遇峰……李遇峰那個王八蛋!真不是人,居然干出那種事!”
“他以為……楓林酒店要破產(chǎn)了,發(fā)不出工資,竟然肖想著去你辦公室偷點什么!哎,一間好好的辦公室,被他翻得亂七八糟!秘書想阻攔他,被他用拳頭打翻在地上!”
“真不是人啊!”
“老板,你對他不薄,他竟然趕出禽獸不如的事來!”
……
周艷萍低嘆了聲,“可不就是要破產(chǎn)了!”
這餐飲部經(jīng)理鄭銘華,算是對楓林酒店忠心耿耿!不管是林英在這里,還是李云林在時,他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做好自己的本分!
患難見真情!
沒想到最后,還是一個不起眼的餐飲部經(jīng)理給予她感慨!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跺了跺腳,拔腿向辦公室頂樓跑去,心里像是掛了一只水桶,七上八下。
李遇峰,這個兔崽子!千萬……千萬不要撬了她的保險柜啊!
明知道李家男人天生反骨,她還重用他們?
她肯定是被人下了降頭!
十多分鐘后,周艷萍氣喘吁吁沖上頂樓辦公室。
辦公室一片狼藉。
到處是散落的文件資料,電話機、茶杯、鋼筆、筆記本……通通掃落在地,桌椅被推倒在地,根本無從下腳,周艷萍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快步?jīng)_向辦公室里的隔間。
隔間里的保險柜打開著。
租賃合約,與供應(yīng)商的合作協(xié)議……等重要文件灑落四周,里頭空空如已。
“啊——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周艷萍尖叫一聲,猩紅著眼踉踉蹌蹌跑過去,雙手使勁扒拉著什么都沒有的保險柜,“李遇峰,你他媽的,我跟你沒完!”
她留著的養(yǎng)老本一直藏在保險柜里,沒想到他李遇峰會撬了保險柜!
他好狠的心哪!
經(jīng)理看著歇斯底里的周艷萍,愁眉苦臉道,“周老板,不少服務(wù)員過來問我討要工資,我一個個打發(fā)她們走了!可老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大家都是養(yǎng)家糊口的人,一直拖著不發(fā)工資,時間長了,我扛不住啊!”
……
今天可以推明天,明天可以后天!
可后天,還怎么推脫?
周艷萍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一下悸動的心情。她好歹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如果輕易被打倒,豈不是讓別人看笑話?
“鄭經(jīng)理,你說說,你到底有什么辦法?”
鄭銘華稍稍猶豫了一會兒,輕言建議道,“周老板,現(xiàn)在的情況您也知道,沒有人會來接手聲名狼藉的楓林酒店!現(xiàn)在唯一能撐起楓林酒店的人,只有林食神!”
說到林食神三個字時,他眼里閃過一絲光芒。
當年,他隨林英進駐楓林酒店,親眼見證楓林酒店的輝煌,破產(chǎn)……不管是林英,還是他,對于楓林酒店,都有著無法割舍的感情!
正因為如此,不管經(jīng)歷多少任老板,他都能兢兢業(yè)業(yè)干好手里的本職工作。
只要周艷萍去找林英,一定能請回他!
周艷萍聽到這話,下意識想到林英看著她時眼底的嫌惡!
沒有一絲感情,雖然沒有幸災(zāi)樂禍,但似乎一點也不想看到她!
周艷萍想到林英看她的眼神又羞又惱,差點將手里的電話機砸出去,“鄭經(jīng)理,我剛剛找過他,可……可他一點都不念舊情……看到我,就像看到瘟神一樣!你讓我怎么去求他?”
就算她跪在地上求他!
他也不會答應(yīng)!
鄭銘華看著氣急敗壞的周艷萍,左右為難,不知道如何措詞,支支吾吾半天說道,“周……周老板,其實我覺得林食神未必放得下楓林酒店,只不過不想看到你而已!”
食神爭霸賽結(jié)束后,各路小道消息像是長了翅膀,傳遍了京都每處角落。
特別是美食行業(yè),人人都知道周艷萍哭著喊著求復(fù)合,卻被林英斷言回絕的事。
周艷萍沒有自知之明,可旁人看得清清楚楚,林英經(jīng)歷過這般羞辱,又怎么會與人老珠黃,更何況還是背叛過他的人復(fù)合!
周艷萍聽到這話,徹底明白她與林英徹底沒戲了。
一口濁氣破體而出,拿起電話機砸過去,咆哮道,“滾!”
鄭銘華臉色一沉,堪堪避過砸過來的電話機,急忙忙走了!
該說的,他都說了!
該做的,他也做了!
接下來該怎么做,就要看周艷萍怎么選擇了!
如果她只是為了面子,那么楓林酒店很快就會成為別人的!
如果她愿意放下自己的堅持和面子,說不定楓林酒店還能起死回生!
待男子走了后,周艷萍一屁*股跌坐在垃圾成堆的地上,眼神茫然望著鄭銘華遠去的背影,心里亂成一團麻。
她費盡心機得來的楓林酒店,就這么白白拱手讓給林英!
她不甘心!
一點也不甘心!
半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劃過一抹冷光,一屁股爬起來,快步向著辦公室外走去。
——
別墅里,氣氛其樂融融。
林英帶著管家在廚房里忙活著,許飛揚帶著文莉和鐘久坤在客廳里討論以往破獲的精彩大案,一個個眉飛色舞,唾沫橫飛。
文莉不時望向沙發(fā)里坐著的兩個人,眼神好無奈!
嗚嗚嗚……
天哥有了媳婦,都不認兄弟姐妹了!
沒了天哥的特警隊,還算是所向披靡的特警隊嗎?
再這么下去,她也要被派去天橋底下開罰單了!
蘇晚晴蜷縮在沙發(fā)里看著報紙,楚昊天給她遞了杯熱茶,柔和問道,“晚晴,這邊事情辦得差不多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桃花藥廠,醉夢仙酒樓,桃花食品加工廠,大把事情等著他們回去處理。
這話一出,蘇晚晴索性放下報紙,望向正在廚房里忙活著的林英,沉吟半晌說道,“昊天,我想……把醉夢仙酒樓轉(zhuǎn)讓出去!”
楚昊天眉心一跳,順著蘇晚晴的視線望去,猛然恍悟過來,“你想讓林叔來京都發(fā)展?”
“嗯!”蘇晚晴重重地點頭,“林叔是美食界的雄鷹,他應(yīng)該有更廣闊的天空!不應(yīng)該拘泥于桃花鎮(zhèn)那么小的地方!”
醉夢仙飯店是林英重新起航的地方,已經(jīng)光榮地完成它的使命!
到了該退役的時候!
楚昊天面色凝重,京都不比桃花鎮(zhèn),投資大,風(fēng)險大!要是想開一家楓林酒店的飯店,動輒數(shù)十萬的投資,“那你打算怎么做?”
蘇晚晴沉吟道,“林叔志在楓林酒店,我決定幫他完成心愿!”
只是不知道成了無頭蒼蠅的周艷萍,這會兒往哪里鉆?
楚昊天話不多說,“我支持你!”
不管晚晴如何決定,他都會傾盡所有支持她!
邦邦邦——
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許飛揚快步上前,打開門,啞然失聲,“大白天見鬼了……臭……臭不要臉的娘們,你……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門口處,霍然站著周艷萍。
只見她右眼角淤青未退,頭發(fā)凌亂,萎靡不振,眼睛沒有一點神采,仿若浮在水面上的死魚。
她表情哀怨地牽著毛毛,幾天不見,毛毛也瘦了一大圈,臉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到處都是淤青,眼睛深深地凹陷進去。
一大一小,就像是個四處流浪的盲流!
又可憐又可恨!
鐘久坤表情懵圈,一板一眼道,“這……這不是大名鼎鼎的京都名人周……周艷萍老板嗎?怎么看上去本人比電視上老多了!”
這幾天,電視報紙上都在報道周艷萍的風(fēng)流韻事,她和錢多多的事情也被扒了出來。
經(jīng)過新聞記者們不遺余力的潤筆。
周艷萍婚內(nèi)出軌,勾搭男女支,活得那叫一個活色生香,長成人間尤物……
可現(xiàn)實情況,和一個滿臉疲倦的中年大媽沒有一點區(qū)別!
眾人都不知道她哪來的底氣婚內(nèi)出軌,當初若不是林英,她在京都根本闖不出什么名堂來!
像周艷萍這種人就是典型的過橋拆河!
文莉最先反應(yīng)過來,扯開嗓子喊,“嫂子,你快來看!這……這楓林酒店的周……周老板上門來找林叔賠禮道歉了!”
林英和周艷萍之間的故事,這幾天在京都傳得沸沸揚揚!
所有人都知道周艷萍負了林英,連小孩子都知道她現(xiàn)在咎由自取,遭報應(yīng)了!
門口動靜傳來,蘇晚晴忍不住起身,走過來。
林英低著頭,在廚房里忙碌著,似乎沒有聽到周艷萍的聲音一般,無動于衷。
撲通!
周艷萍聽到林叔兩個字,眼前一亮,果然找對地方!
林英確實在這里!
她眼珠子一轉(zhuǎn),右手推向杵在原地不得動彈的毛毛,連同他,兩個人撲通一聲跪下去,喉嚨哽咽道,“林英,林英,我?guī)е珌砜茨懔耍 ?br />
“他很想你,天天在家里念叨著爸爸去哪里了!”
“你還記得天天去學(xué)校看毛毛的時候嗎?那個時候他胖乎乎的,現(xiàn)在他瘦了!想你想得瘦了!你出來看看他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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