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鹿沉著臉。

    老農算是徹底明白了，自己瞎操心，反倒是漏了底，把自己給坑了。

    既然選擇了跟隨他們，那也只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老農緩緩說道：“當年的八皇子龍氣單薄，但他去了鳳命的八皇妃，所以才能接著八皇妃的氣運成為帝王。你現在的龍氣比當年的八皇子要厚重一些，但遠遠比不上當時的大皇子三皇子七皇子，后來我去過皇陵，照道理身有龍氣之人，死后，龍氣盤旋，慢慢消散，融入天地間，等到選定之人出現，再慢慢匯聚在選定之人身上。可皇陵之上，除了先皇下葬之地有龍氣盤旋，八位皇子和那他們的子嗣，皆是沒有龍氣。”

    “很顯然，他們的龍氣被奪走了，老朽以為是皇上奪走了龍氣，可……我見那龍氣竟然在齊國公府上盤旋不散，并沒有被人順利奪走，而是成為一股怨氣盤旋在齊國公府上，然后慢慢化作黑氣，纏繞在了皇貴妃身上。”

    “皇貴妃面上出現了禍國之相，物極必反，那黑氣竟生出紫氣。老朽多年沒有見過皇貴妃，不知她現在命相如何。但由此可見，面相沒有絕對，也不會一成不變。黑氣能變成紫氣，那么龍氣也不一定只能生在男兒身上。鳳命不再是女子最好的命格，又或許，女子也能稱帝為王。”

    林安安蹙眉，“這就是你問我們，誰為主的原因嗎？”

    “是，按照面相上來看，你更可能成為最后的皇者。你面上龍氣已經成形，而這帝星尚未隕落，帝王依然在，卻有人面上出現了龍氣成形，若不是天潢貴胄，老朽只能分析出，你是天地所選中的亂世皇者！”

    聞言，林安安覺得自己有點心累。

    秦鹿看向林安安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還帶了一點取笑的意思。

    林安安瞪了她一眼，卻聽他玩味的笑道：“屬下，原為女皇陛下效力。”

    林安安忍不住，一腳踹過去，“你給我閉嘴吧，別幸災樂禍的！”

    “你搞清楚，這里男尊女卑的，我一個女的，做女皇，不被人笑死！再說了，皇帝這種苦差事，天天批閱奏折，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誰愛當誰去當，我真沒興趣！”

    “龍氣什么的，你要嗎？拿去！”林安安看向秦鹿。

    秦鹿嘴角抽了抽，“你可以給……”

    秦鹿摸摸鼻子，被小媳婦這么一說，他的目光看向小媳婦的肚子。

    林安安下意識的護住肚子，“你看什么！”

    給孩子不錯。秦鹿摸摸鼻子，“沒什么。”心里卻開始琢磨起來：是不是應該早些要個孩子，就能早點甩手了。

    “百里前輩，既然你愿意跟隨我們，那我們這一行也不算白來。”秦鹿粗粗掃了一眼這間屋子，“這里還有你要帶走的東西嗎？”

    老農有些不舍，但還是搖搖頭：“走吧。”

    他的下落不是什么秘密，這兩個年輕人能找來，那么其他人也能找來，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能再逗留下去，免得再來一波一波的麻煩。

    “東啟城，郭家村？”老農看著手里的地址，蹙眉道：“你們不與老朽一起去，他們可會相信老朽說的話？”

    秦鹿指了指字條上的鹿頭，“郭大寶看到這個，就會相信你。”

    “你們急著去哪里？”老農問道。

    秦鹿瞇了瞇眼睛：“還缺幾匹好馬，我要去找一處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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