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去秦鹿身邊，好好學學。”

    “可是……”華立欲言又止。

    華嚴安略一挑眉，在華立偷偷看過來的時候卻故意板下臉，聲音帶著兇：“有話直說！”

    華立一抖，被嚇到了，聲音很小：“我……不想做那種事……”

    含糊其辭的，乍一聽，還以為這是逼良為娼。

    華嚴安眉峰抽了抽，“好好說話！”

    華立深吸一口氣，聲音更小了：“雖然我們是兩個勢力，但那是妹夫啊，是自家人啊，妹妹才是爹的親生女兒。爹啊，你別為了權力想不開，要是讓妹妹知道了，和你反目成仇……”

    “你給我閉嘴！”華嚴安揉了揉眉峰，額角青筋跳了跳。

    華立垂下腦袋，一副認錯的可憐模樣。

    華嚴安冷聲道：“在你眼里，為父就是那種為了權力，六親不認，十惡不赦之人？”

    “啊？”華立張大嘴，反應過來，自己方才說錯了話，忙認錯：“沒，我說錯話了，我嘴笨，爹，我嘴笨你也是知道的，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去。”

    “你以為我讓你去秦鹿那里，是讓你做探子？”

    聞言，華立抿抿唇，不敢出聲。

    顯而易見，是默認。

    華嚴安被氣笑了，站起來，繞過桌案走過，華立下意識的想跑，卻被華嚴安按住了肩膀，華嚴安冷笑一聲：“你何德何能？所有情緒都恨不得寫在臉上的呆子，用你做探子，你以為我老糊涂了不成？”

    “是爹讓我去的……還去一個月這么久，難道不是為了打探妹夫的事情？”

    “就你這點本事，若真派你去做探子，你根本打探不到任何東西。若你存著心去打探，第一眼就會被你妹夫看穿。你妹夫的心機城府，不但不會讓你打探到任何虛實，反過來還會利用你給我假情報，耍著你團團轉。我還沒老糊涂到做這等蠢事的地步。”

    聞言，華立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

    自己什么都寫在了臉上，去妹夫那里，不可能戴著面具，所以妹夫肯定第一眼就能看穿自己。

    妹夫那種人精一樣的人，別說自己了，就連三弟那樣的，也只有被耍的團團轉的命。

    “那……我去做什么？”華立小心翼翼的問道。

    華嚴安白了他一眼，反問道：“你大哥，你，你三弟，誰能繼承我手底下這些勢力？”

    華立吞吞吐吐道：“大哥……志不在此。三弟……志也不在此。我……大概會敗光。”

    “呵，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華立眼珠子轉了轉，湊近父親，小心問道：“所以說，將來不會兩軍對立，爹和妹夫會相安無事？”

    華嚴安冷笑：“也不一定。”

    華立小心臟顫啊顫，抿抿唇，有些不敢問，但看了看爹的表情，見爹只是冷笑，并未生氣，壯起膽子，問道：“那爹能透露透露嗎？”

    “你想知道什么？”

    “將來……爹手底下這些，是交給妹夫嗎？”

    華嚴安冷笑搖頭。

    “那？”

    華嚴安瞇起眼睛：“我不是重男輕女之人。”

    華立眨眨眼，忽地恍然：“是要交給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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