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貴妃惱怒，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脖子上。

    首輔吃痛，倒抽一口冷氣。

    首輔沒有松手，反而低低笑出聲，“再狠一點，咬破我的脖子，也許死了就解脫了，也不會為了你這樣朝三暮四的女人而吃醋。”

    聽到這個驕傲的男人承認吃醋，太皇貴妃松開了口。

    太皇貴妃抬起頭，一雙眼帶著審視的看著他。

    太皇貴妃從不懷疑眼前男人的野心，縱然對他心動，也從未真正放松過警惕。

    她收回目光，垂下眼眸。

    眼底有嘲諷。

    她知道自己在東北的一舉一動都在這個男人的眼皮子底下，這個男人以為暗衛被他收買了，殊不知，從始至終，暗衛都是忠心的。

    首輔所能知道的，也只是她讓暗衛放出去的消息罷了。

    兩個人，無非都在彼此面前演戲罷了，就看誰技高一籌了。

    “本宮心中，誰最重要，難道你不清楚嗎？”她的聲音低低的，帶著幾絲痛楚。

    首輔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雙眸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仿佛要看穿這雙眼睛背后的一切心思。

    “臣不清楚。”

    “太皇貴妃不說，臣又如何會清楚？”

    “所以？你要本宮親口說？”太皇貴妃苦笑：“本宮以為，一切都在不言中。”

    首輔搖頭：“從你將臣推到別人床上，臣就迷茫了，不相信臣原本堅信的一切。”

    他以為，未出閣之前，她是喜歡自己的。

    以為他們兩人是有情的。

    可若真的有情，又如何能讓他去碰宮女。

    還是她身邊的大宮女。

    太皇貴妃搖搖頭：“你想讓你的血脈頂替林氏皇朝的血脈，你想要做太上皇不是嗎？本宮是在滿足你，你卻怪罪本宮。”

    “東宮已經有我的血脈，無需再多一個。”

    首輔垂眸，冷冷道：“況且，那是宮女的孩子。”

    “你是嫌棄那孩子另一半的血脈？”太皇貴妃嗤笑一聲：“那齊家的血脈，就令你滿意了？”

    “你明知道齊家是你本家，東宮的孩子擁有我和你的血脈。”

    “不。”太皇貴妃臉色立刻陰沉下來：“本宮比誰都厭惡齊家的血脈！骯臟，惡心！宮女的血脈都比齊家的血脈干凈！”

    “骯臟？惡心？”首輔蹙眉，用不能理解她的眼神看著她：“你是將你自己也罵進去了？”

    “呵。”太皇貴妃眼底一片陰暗，“難道本宮干凈，無邪，不令人惡心嗎？這林國，有多少人在背后罵本宮？都覺得本宮骯臟，惡心，不是嗎？”

    首輔搖頭：“你不是。”

    太皇貴妃擺擺手，“別說了，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好，不說了。”

    首輔深吸一口氣，這才松開太皇貴妃。

    太皇貴妃站開一段距離，目光沉浸，“你覺得本宮變了，將你推給宮女，可你有沒有想過，到底是誰先變的，在你和齊家人生下東宮那個孩子以后，本宮就無法原諒你了。”

    “終于……說出了真心話，你容不下我了？所以就連那足以做你孫子的毛頭小子，你都可以獻身！你就這般廉價！就為了這些東西！”首輔失望又悲傷的看向她，高高舉起手里那些圖紙，用力的往地上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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