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黎循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的師父,也就是“已故”的前國師無塵。
黎循是無塵帶大的,在他最灰暗的日子里,是師父溫暖了他的世界,后來師父舊疾復(fù)發(fā)撒手人寰,他還消沉了很久。
卻不想他的師父好端端的出現(xiàn),還幫著皇室擺了他一刀,讓他好不容易獲得的自由化為了泡影,重回到了這個四四方方的牢籠之中。
“小巽離,想師父了沒?”無塵笑的十分和藹,語氣中帶了些玩笑的味道,一如從前他逗弄自家小徒兒一般。
黎循愣了愣,巽離這個名字他很久沒聽到過了。
巽離,巽離,反過來念就是黎循,他把名字反轉(zhuǎn),就是想有個不一樣的人生,他不再是國師,只是個平凡的年輕人。
這話答的好,黎循暗暗看了她一眼,他發(fā)現(xiàn)他家媳婦覺悟挺好,警惕性也強(qiáng),這番話就是被人傳開了,也挑不出半點錯處。
大家高興起來,又是一番敬酒,到了末了,梅清淺他們女眷還罷了,蘇松拉著黎循卻是喝了不少,一個勁的感謝黎循對梅清淺母女的照顧,說清淺遇到了個好男人,夸黎循有擔(dān)當(dāng)。
只是到了末了,蘇松又露出擔(dān)憂之色,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
“舅舅有話請講,是有什么擔(dān)憂嗎?”黎循以為他是對自己有什么不放心了。
“咱們這事遇到是大運氣,但我總怕不穩(wěn)妥,最主要咱們的地契還沒過好。”蘇松說道。
黎循松了口氣,原來不是他的事。
其他人倒是跟著一起擔(dān)憂起來,蘇松但擔(dān)心并非多余的。
梅清淺倒是想的比較開,說:“這件事是天上掉下來的好處,即便真的出了狀況,孫家反悔地不賣給咱們了,那祠堂選在咱鹿村,好處也是有的。咱們拿回銀子再買些地就是了,千萬不能因這個鬧心。”
她這話說的蘇松豁然開朗,突然一拍大腿說:“我怎么還不如你一個丫頭想的明白,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qiáng)求,咱們心態(tài)坦然了,福氣自然會會來找咱們的。”
張氏也點頭,“對,心態(tài)好了身體才會好,日子也會越來越好。”
蘇杏看看大女兒,越發(fā)覺得大女兒厲害,她突然想到生清淺的前一晚,她夢到一只特么好看的鳥在她床前叫,她認(rèn)不出是什么鳥,反正從來沒見過。
如今想想,她這個女兒怕不得了,將來肯定不平凡。
一家人想來了,又開心起來,梅清淺勸是勸,卻心里默默盤算起來,她是安慰大家不用憂心,但如果有人眼殘算計他們,她可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
到了夜里,張氏把蘇青林的屋子安排給了梅清淺和黎循,蘇青林去跟他哥擠一張床了。
黎循有些喝高了,走路都不太穩(wěn)了,梅清淺無奈的扶了他進(jìn)屋,又打了水幫他擦洗,好一番折騰。
她感覺自己快累散架了,將水倒了回到房間突然發(fā)愁起來。
蘇青林這屋子很小,就一張床,連個椅子都沒有,難道她要跟黎循睡一張床?
不然呢?她靠墻站一晚上?她瘋了才跟自己這么過不去。
想了想,她紅著臉,合衣躺到了床上,床太小,她干脆跟黎循頭對腳岔開了,還能好些。
很快瞌睡上來,她剛剛合眼,突然臉上就被壓了重物,她一下子驚醒,發(fā)現(xiàn)黎循的腳竟然壓到她臉上了……
丫丫滴,她好心給他擦洗,伺候他半天,他竟然讓她聞他的臭腳丫,雖然不臭,她也給他擦了腳,但也不帶腳踩她臉上的,太欺負(fù)人了。
她使勁推了推,這家伙喝醉了還挺沉的,她廢了好大勁才把他的臭腳丫子推開。
她越來越覺得吃虧,干脆一抬腳,踹到了他臉上。
哼哼,你蹬我臉,我也得還你一腳,否則我就不叫梅清淺。
她腳還故意在黎循臉上踩了踩,又使壞的蹭了蹭,瞬間覺得心情那叫一個順暢,明天能多吃半碗飯。
也好在黎循易了容,如果是他那張俊臉,她怕是怎么都不忍下腳的。
想到這里,梅清淺突然側(cè)身,去看他的腳踝那處的傷。
屋里燭火很暗,但依舊看清了他腳踝那道深深的勒痕舊傷,這都好些年了,還依舊這么深的印子,可見當(dāng)時傷的多重了。
她既心疼又氣憤,那個孩子到底是什么人啊,小小年紀(jì)竟然下這么狠的手?怕是已經(jīng)勒的露出骨頭了吧?
她伸手輕輕摸他的傷處,暗暗用了些異能,檢查里面的情況,這么重的傷即便沒傷到骨頭,也會傷了經(jīng)絡(luò)。
梅清淺不敢用太多異能,只是檢查了一下,經(jīng)絡(luò)確實有些問題,想來陰天下雨,或者天氣寒冷的時候,他腳踝這里會有些疼。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將他的褻褲拉好,蓋住了腳踝,心里有些發(fā)堵。
他到底是什么人?以前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
不能跟她說,說明身份有些危險,怕給她帶來麻煩,或者怕她接受不了。
她腦袋里亂亂的,也不知道怎么睡著了,只是睡的不太踏實,睡夢中好像有人在戳她的眉心,戳的她好痛……
如果此刻梅清淺醒來,一定會看到一只手真的在戳她。
黎循半醉半醒,調(diào)頭睡到了她這邊,但是看到她睡著還皺著眉頭,他不高興起來。
伸了根手指去戳,“本來就長的沒多好,還皺眉頭,更丑了。”
他嘟囔道,因為醉著,他也不知道自己下手的力度,戳痛了睡夢中的梅清淺,她痛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黎循就好像想捋平一塊絲綢,結(jié)果怎么都捋不平,脾氣也有些上來,杠上了。
梅清淺痛的厲害,迷迷糊糊用手打了一下,翻了個身躲開了。
皺起的地方不見了,黎循也消停了,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梅清淺醒來就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這一皺更疼了,她急忙伸手摸了摸額頭,難不成昨晚撞到墻了?
突然,她意識到不對勁,她昨晚睡的外側(cè),怎么會撞到墻上?
脖子上有熱風(fēng)吹過,身上還有些重量,一只手臂正搭在她身上,就好摟著她睡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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