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言對封伊口中的“我哥”并不理解，也不知道是誰，但他沒有探究的想法。

    見封伊替他選好，寧言說：“我想你的哥哥應該缺少一個智能機器人，可以照顧衣食住行。”

    封伊讓導購把她挑的衣服包起來，故作神秘地扭過頭看著他，揚著下巴搖頭道：“錯了！”

    寧言表示他想知道“錯了”的原因。

    封伊道：“AI機器人是沒有感情的，它們沒有自己的思維，所以——它們所謂的搭配，是根據網絡數據顯示，根據數據分析得出來的，然而這些數據都是依靠著大眾所喜歡所選擇的。”

    “科學家本就與眾不同，為什么要做那個泯然眾人的人？”

    寧言被封伊說得啞口無言，是啊，這就是AI機器人永遠不能超越的鴻溝。

    如何產生一個像人一般的意識。

    忽然之間，他對自己未來研究的方向生出了些許的懷疑，前路是否還敞亮，是否還允許他一步步探索？

    “所以啊，機器人雖好但終究不是一個活人嘛，衣服搭配也不一定是最時尚的那一款。”封伊心滿意足地接過導購小姐遞來的紙袋，拉著寧言走出去。

    “東西買齊了，回科研所嗎？”封伊眼巴巴地望著他。她不想那么快又回去。

    剛想答應的寧言沉默了一會兒，提議道：“既然要和蘇梨小姐成為姐弟，那么我想給蘇梨小姐買一件禮物送給她，先挑一件禮物吧。”

    封伊聽到這話，差點歡呼起來，兩人在商場又逛了起來。

    寧言這輩子從未送過女人什么東西，征求了封伊的意見后，決定送一條手鏈。

    踏進首飾店，那金光和銀白光線刺得他眼睛疼。

    封伊趴在玻璃柜臺上，用手肘捅了捅他：“你只給我媽買？我也挺想要。”

    寧言目不斜視：“手頭錢暫時吃緊。”

    這話的意思就是買不了多的。

    封伊嘀咕了一句：“又窮又小氣。”

    寧言充耳不聞，讓導購小姐幫他包起來，封伊見他付錢，背著手朝外走去，外面有個抽獎臺，只要在店內消費達到了數額，就可以抽獎。

    當然絕大多數人都是抽中一些價值幾十塊的小玩意兒，不值一提。

    寧言看了她一眼，朝那導購指了指柜臺，又低聲說了一句。

    沒一會兒，寧言拿著小禮物從里面出來，淡淡地道：“走吧。”

    封伊見他們抽獎，這種形式在十八年后早就沒有了，她興趣十足：“你買這禮物不是有資格抽獎嗎？把這個機會讓給我成不？”

    寧言：“可以。”

    封伊早就知道他是不喜歡抽獎這種抓不準結果的活動的，故意這么說。

    她排著隊去抽獎，取了一個數字出來。

    司儀走出來在那裁判說了幾句，裁判舉起封伊的手高呼：“小姑娘，你中了特等獎，星辰項鏈！”

    封伊都聽懵了！她中獎了？

    封伊看向寧言：“寧叔叔……我中獎了？”

    寧言：“可能吧。”

    “什么叫做可能？你聽啊，都說了我中獎了！我中獎了！快快快，我要去兌獎，是項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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