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整個壓在裴正揚的身上,以為對方醒了故意的,有些惱火,可抬眼就看到男人還閉著眼,身上溫度滾燙。
那張第一眼就讓她無比驚艷的俊顏在她面前放大,惱火之后隨之而來的是窘迫。
她跟師兄都沒這么親近過。
更糟糕的是夏清對眼前的情景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曾經也發(fā)生過類似的場景。
“清清……”
夏清心情復雜的拿開男人的手,就聽到昏睡中的人低低的喚著她的名字。
聲音沙啞干澀,聽著莫名讓人心疼。
夏清心里很不是滋味,越發(fā)覺得愧疚,她昨天不應該將話說的那么直白。
只是有些事情拖的,有些拖不得。
在她看來這個漂亮男人念念不忘的應該是原身,而不是她,他們能生下熊熊可見應該是很相愛的。
可惜這具身體被她占據。
夏清又忍不住想到手里那條訊息,催眠嗎?
暗嘆了口氣,夏清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先從裴正揚的身上下來,手不小心碰觸到男人的腹肌,一張褪去多余脂肪變得美麗生動的臉蛋上有絲可疑的紅。
呼!
夏清輕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繼續(xù)給裴正揚物理降溫。
等男人身上溫度降低,夏清抽出銀針,她昨天就看出男人睡眠狀況不好,身體負荷太重,心情郁結才會醉酒病倒,施針先給他改善睡眠。
一個小時后,床上的男人終于睡的安穩(wěn)了些,溫度也降下不少,夏清這才起身。
出來就看到朱雅帶著熊熊就在裴正揚的門口玩兒。
小家伙已經十一個月,走路的欲望非常強烈,這會將朱雅當扶手一點一點的往前挪步,陡然看到夏清,瞬間伸出一只小手,“媽媽,抱!
夏清上前將小家伙抱起來,“小懶蛋,才走了多會就要抱?”
“抱!毙苄苈牪怀鰦寢尩南訔,聽到抱字,開心的在夏清懷里扭動。
夏清忍不住用鼻子蹭蹭小家伙的臉蛋,“好好好,抱抱抱!
熊熊頓時更開心了。
朱雅在一旁看著,忍不住輕嘆血緣關系的奇妙,還有熊熊的聰明,小家伙看著話還說不利索,卻比誰都聰明,要不然怎么會一眼就認出媽媽。
倒是她,這一個月跟瞎了眼似的。
“少夫人,時間不早了,要不您留下來在這邊吃午飯吧,一會二少有個什么事,您也好照看。”朱雅試探的問。
夏清聽著少夫人這個稱呼很別扭,也知道朱雅打的什么主意,“不用了,他已經沒事,不過身體損耗太大,需要休養(yǎng)幾天,你們小心照顧著不會有事!
說完夏清就抱著熊熊下樓了。
朱雅有些遺憾的看向從拐彎走出來的艾克,“你說少夫人真的不要二少,二少可怎么辦?”
“你問我,我問誰?”艾克苦哈哈的回。
下午。
跟著賈俊愷的下屬匯報,賈俊愷要和少夫人補辦婚禮。
艾克聽完這個消息猶如雷劈,這可怎么辦!
他有些擔憂的看向二少的房間,恰好這時裴正揚終于醒了過來。
“二少,您感覺怎么樣了?”艾克擔憂的詢問。
裴正揚蹙眉,“我怎么了?”
“您不知道嗎?您昨晚醉酒后發(fā)燒,燒到了三十九度,幸好我們……”艾克原本想說請來了少夫人,可想到剛才下屬的匯報,如果少夫人真的決定和賈院長補辦婚禮,那他多提少夫人反而給二少徒增傷感。
“幸好怎么了?”裴正揚敏銳的問道,不知道是不是燒的太迷糊,還是病的太深,竟然覺得清清來過。
“幸好我們帶了私人醫(yī)生!卑嗽掝^一轉。
裴正揚眸底的光黯下,他果然是病糊涂了,清清這時候怎么會來照顧他?
有些自嘲的笑笑,點了點頭,去餐廳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又回了房間。
從澳洲到亞洲再輾轉歐洲,加上海島上那一個月沒日沒夜的尋找,他已經好久都沒有正兒八經的休息,之前有要找到清清的念頭撐著還不覺得,昨日聽她說了那番話,再醉了酒,忽然就覺得特別累,渾身提不起一絲勁,人也昏昏沉沉。
等裴正揚重新躺下,艾克將門關上,朱雅才不解的問,“你怎么不告訴二少,上午是少夫人在照顧他?”
“為什么不告訴?”艾克譏諷的重復了一遍,然后將下屬匯報的消息告訴朱雅,“少夫人打算跟賈俊愷繼續(xù)婚禮,時間定在一周后!
朱雅一僵,“怎么會這樣?”
“還能怎么樣?少夫人不記得二少了唄,還真是……”艾克想說夏清點什么,可一想人家又不記得二少,跟自己喜歡了十年的人結婚再正常不過。
“就不能告訴少夫人真相嗎?”朱雅著急。
“你要是少夫人,說了你信嗎?”艾克反問朱雅。
朱雅一愣,她也是最近才知道二少和少夫人以及賈院長的愛恨糾葛,其中還包括一些隱秘的事情,如果不是事實擺在面前,別說信,她覺得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而現在的少夫人不記得二少,他們說出真相,可不就像是一個編的漏洞百出的故事!
這要少夫人怎么信?
朱雅艱難的搖搖頭,接著忍不住追問,“那就沒其他辦法了?”
“松本不松口,少夫人一日不想起來,這事就是個死結!卑藝@口氣。
“那我們讓少夫人想起來不就行了?”朱雅眼睛一亮。
艾克斜睨了朱雅一眼,“怎么想起來?”
對這件事艾克并不樂觀。
朱雅干巴巴的說,“找比松本更厲害的催眠師?”
可說完她就知道不現實,松本是國際頂級大師,不是誰都能相提并論的。
何況眼下這種情況,喚醒危險不說,還要少夫人自愿。
兩人懨懨的守在門外,再提不起說話的興致。
一晃三天就過去了,裴正揚的精神終于好了些,想去看看熊熊,卻被艾克擋住,“二少,您現在身體還沒恢復,醫(yī)生說不能見風!
裴正揚奇怪的看了艾克一眼,“外面有風?”
“有有有!”朱雅附和。
裴正揚一眼就看出兩人心虛,直接從兩人中間走過去,出了別墅就看到隔壁正大張旗鼓的布置院子,“他們這是干什么?”
“二少……”
“說!”
“少夫人和賈院長要補辦婚禮。”艾克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裴正揚手一抖,“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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