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看著被緊緊關上的門有些無奈,又有些不知所措,她忍不住懷疑自己的判斷,以及此行而來的目的。
咚咚咚。
就在夏清有些不受控的陷入到自己的糟糕情緒中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緊接著審訊室的門被推開。
夏清抬頭,以為是剛才的趙警官去而復返,哪知道卻對上陸偵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略微意外的揚眉。
陸偵也如何都沒想到被關著的人是夏清,饒是沉穩如他也怔了怔,然后回頭問趙磊,“什么情況?”
趙磊愣住,“……”剛才在辦公室他的不夠清楚?
不過陸偵顯然沒想聽他再解釋,反而盯著趙磊氣色極差的臉看了幾秒,然后命令,“明給你休假去醫院。”
趙磊聽的一愣,腦袋里冒出一個巨大的問號,老大剛才什么?他怎么好像聽不懂!
“出去。”陸偵根本不給趙磊反應的機會,該的話完便不客氣的趕人,然后才看向夏清,“怎么回事?”
夏清沒有繞彎子,“他在晉市對嗎?”
陸偵皺眉,這女人怕不止會看病,還會算卦吧!
“你是裴正揚嗎?他被關押到燕京郊外一處監獄,你要是想見他,可以去那里試試。”陸偵仿佛聽不懂夏清的話,難得用長句解釋。
夏清聽了盯著陸偵的眼睛,似乎想從對方的眼眸里捕捉到他這話里有幾分真幾分假,可那張銳利的眼眸里什么都看不到,過了好一會夏清輕嘆口氣,“是嗎?”
陸偵淡淡的點頭。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陸偵看了眼時間起身,“我一會讓人送你回酒店。”
“陸隊長這樣做符合規矩嗎?”夏清沒動,靜靜的看著陸偵,雖然對方神情如常,可是她卻總覺得有問題。
“我個人替你擔保,沒問題。”
陸偵仿佛沒有看到夏清的試探,完這句正打算喊趙磊進來,結果對方先推開審訊室的門,“陸隊,林姐的律師到了。”
趙磊完還試探的打量了眼夏清,無法理解這女人是怎么被抓后秒聯律師的。
“請他進來。”陸偵大概已經猜到來人是誰。
可趙磊不理解啊,這女人從被舉報抓來就一直沒離開審訊室,她是怎么請律師的?還有律師是怎么這么快到場的!
滿腦子問號的趙警官對上他家老大的反應,心中又忍不住感嘆他家老大是做到如此從容的,甚至臉上沒有一絲質疑和不滿,還好像有點馬上解脫的意思?
不過不管心里怎么搞不懂,趙磊還是馬上將夏清的律師請了進來。
程瀚宇進來看了眼夏清,確認她無事,才看向陸偵,“陸隊長,今的事情只是一個誤會,想必您已經搞清楚。”
“嗯,趙磊,帶程律師給林姐去辦手續。”陸偵望了眼深夜西裝革履的程瀚宇,再想想最近土了吧唧的裴二,忽然有些擔憂他的頭頂。
夏清剛才在陸偵面前還故意耍著橫,試圖從對方口中探查到點什么,可大半夜對上程瀚宇審視的目光,就……嗯,有點怯。
像是干壞事被家長捉到。
回去的路上夏清縮在車子角落,盡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旁的程瀚宇看的氣不打一處來,“現在知道丟人了?”
夏清嘿嘿笑,裝傻。可心卻安了,因為程瀚宇剛才訓斥她的樣子終于有了幾分大哥的味道。
程瀚宇見此又好氣又無奈的搖搖頭,“以后要有什么想法,就告訴我,再這樣大半夜瞎跑,我是沒辦法把你怎么樣,但不影響我回去讓夏爺爺打斷你的腿。”
夏清,“……大可不必如此吧。”
“呵。”程瀚宇冷笑一聲,夏清覺得自己有被恐嚇到。
這么一折騰,兩人回到酒店空已經蒙蒙亮,夏清進了房間沖了個澡,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沒想到累的沾到枕頭就暈睡了過去。
夢里一片光怪陸離。
醒來色已經大亮,夏清爬起來望著陌生的酒店呆坐了好一會才回神。
洗漱完,夏清換了一身運動裝,戴上鴨舌帽和口罩敲響了隔壁的門。
程瀚宇運動完已經吃過早餐,看到夏清的打扮揚了揚眉,“吃點東西再走。”
今日他們決定去晉市的黑市上去打聽打聽消息,卻不知道他們出酒店的那一刻,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陸偵坐在刑偵大隊,看著兩饒行蹤,深吸了口氣,扭頭看向完全換了一張臉的裴正揚,“她到底是怎么認出你的?”
裴正揚昨晚聽夏清去港口找他,整個人驚得險些不顧一切去找夏清,被陸偵冷眼勸下,心中也滿是疑惑,按理清清不應該知道他的蹤跡啊。
可從昨晚和今清清的反應來看,她似乎非常確定以及肯定他人在晉剩
望著衛星視頻上的兩人,裴正揚斟酌了下用詞,“大概這就是愛情吧。”
陸偵側頭看他,嗯,有被肉麻到。
“行了,魚鉤已經甩出去了,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你最好想辦法把那兩人搞定,別到時候整出什么亂子。”陸偵嫌棄完裴正揚,語調認真起來。
裴正揚有些貪婪的望著監控里的美麗身影,“我讓人去安排。”
陸偵點頭,兩人開始討論接下來的事情。
這時控制室響起敲門聲,陸偵不悅的看過去,發現是他早上讓滾去醫院的趙磊。
“什么情況?”陸偵見他這不死不活的表情,心中略微猜到點什么。
趙磊嘴巴微張,眼底都是不可思議,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的震驚干脆將手中的檢查報告遞給自家隊長。
陸偵接過去,簡單的掃了一遍,眸色嚴肅,“醫生怎么?”
“不幸中的萬幸,再晚點就會變成肝硬化。”趙磊的話的時候因為激動聲唄都提高了幾度,接著忍不住念叨,“昨晚那女人不會是仙女吧?她是怎么知道的?”
裴正揚唇角微揚,有種與榮有焉的自豪福
陸偵正好瞥到他的表情,“別笑了,臉垮了。”
裴正揚這才收住笑意。
趙磊看了眼老大請來的這位長得平平無奇的刑偵牛人,有些羞赧,他剛才確實因為太過激動而顯得有些失態,讓大佬們見笑了。
“你這情況需要住院,回來做什么?滾去住院,讓李頂替你的工作,好了再滾回來。”陸偵將資料扔回趙磊手中后下令。
“不行,隊長,我堅決參加這次任務,結束后立馬去醫院。”隊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臨時離開會給隊友造成很大的麻煩,尤其這次行動至關重要,趙磊堅決不同意。
“你要沒命了,還怎么行動?”陸偵嫌棄他。
趙磊趕忙給陸偵行了個軍禮,“放心隊長,保證完成任務。”
陸偵無奈搖搖頭,“滾。”
趙磊嘿嘿一笑轉身去忙。
等趙磊一走,裴正揚這邊的線就收到消息,裴斐動了。
昨的抓捕行動其實根本就是一個幌子,抓的也不是裴氏分公司,而是晉市本土幾個零售販子,之所以搞得大張旗鼓,不過是為了做戲。
因為裴斐動了,整個刑偵組忙的腳不沾地。
而跑了一黑市的夏清一無所獲,可是她不甘心。
但隨著日子一一過去,等到第三依舊毫無所獲的時候,夏清終于忍不住懷疑自己,難道真的是她錯了?
程瀚宇看著夏清眼底的光一點一點暗下去,忍不住擔憂,“夏夏,不如我們先回燕京,我托人去監獄再打探打探。”
夏清聽了知道這個辦法其實是最直接簡單的,是她一直太自信才盲目來到晉市,結果耽擱這么多卻一無所獲。
深吸了口氣,夏清按了按自己的鴨舌帽,朝著程瀚宇點點頭,然后往黑市外走。
直到兩人消失在屏幕里,坐在港口某隱秘處戴著鴨舌帽,模樣平平無奇的男人雙手快速敲擊著鍵盤,然后畫面就切到了港口一處倉庫。
那處倉庫沒什么特別之處,如果一定非要找出與別處的不同,大概就是上一次同警方交火的犯罪分子就是在這里交易的。
最初畫面仿佛是靜止的,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倉庫里慢慢開始有人出現。
裴正揚望著屏幕里戴著面具的男人,雖然對方遮掩的很嚴實,可他還是一眼認出了那人正是明日要從f國抵達燕京的裴斐。
“ok。”當交易開始,裴正揚愉快的勾勾唇,朝著一旁的陸偵做了個ok的手勢。
陸偵抬頭,“收網。”
下一刻倉庫的門被踹開,陸偵帶著人直接闖了進去。
正在進行交易的兩隊人馬聽到聲音,慌亂無措的四散開來,有的甚至朝著警方舉槍,可已經晚了。
現在不少人直接被抓,戴著面具的高大男人則在下屬的掩護下從一處側門外離開,可還沒走出去就被一條長腿絆倒,他抬頭就看到一張平平無奇的臉,有些惱火的讓身后的人上。
男人卻早有準備,側了個身子將身后的兩個警察讓出來對方那些下屬,他自己從一個極為刁鉆的角度伸出腳踩在面具男的胸口,趁著面具男還沒反應過來一把扯掉對方的面具。
那人情緒激烈的抗拒,可惜已經來不及。
面具揭開,地上的人露出那張和裴正揚有幾分像的臉,此刻滿眼的陰狠,抽出就去掏槍,滿腦子都是他必須殺了這個人。
可惜,裴正揚早有準備,一腳踢掉他手上的槍,裴斐趁機在地上翻了個身,兩人沒一會就打了起來。
“不許動!”就在兩人打的如火如荼時,制服了其他犯罪分子后,其他警察趕到,直接用槍瞄準了裴斐。
失去最后掙扎的可能,裴斐怨毒的看了眼攔住自己的人,下一刻忽然從褲兜里取出一個控制器。
裴正揚蹙眉,一腳朝著裴斐的手上踹去,不忘大喊,“快撤!”
砰的一聲,控制器落地。
被揭開面具的裴斐沒了往日的儒雅親和,一張俊臉上帶著扭曲和瘋狂的笑意。
嘭!
巨大的爆炸響起,震得所有人頭皮發麻,裴正揚目次欲裂,又是一腳踹在裴斐的肚子上,低頭給他拷上手銬,低罵一句,“瘋子。”
哪知道地上的裴斐卻忽然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裴正揚?你是裴正揚!”
裴正揚沒吱聲,將人交給其他警察,然后過去找陸偵查看隊員情況。
饒是陸偵聽到動靜,讓人避開,可其他人避開了,但負責拎犯罪證據的趙磊為了保住證據,也為了保護隊友一條胳膊血肉模糊,痛苦的躺在地上。
裴正揚見此,臉色極為難堪,狠狠低咒了一句混蛋,然后吩咐待命的120來往過趕。
陸偵見此,眼睛紅著眼喊了一聲收隊。
比起上次那場花里胡哨的報道,這一次抓捕進行的悄無聲息,被關進審判時,裴斐都不明白消息是怎么泄露的。
陸偵看著裴斐那張臉,“交代吧。”
“剛才那個人是裴正揚?”裴斐沉著臉問。
陸偵沒回答這個問題,裴斐坐著坐著卻笑了,無比肯定的開口,“肯定是裴正揚,我怎么會認錯他的聲音和眼睛,所以他假裝入獄,就是為了讓所有人放松警惕,對不對?”
“成王敗寇,裴斐是你走錯路了。”陸偵理會裴斐的問題,而是看著他淡淡的。
“我要見律師。”裴斐心中已經肯定那人就是裴正揚,也越發的不甘心。
“抓再抓臟,人贓并獲,你覺得律師有用?”陸偵冷笑一聲。
裴斐干脆沉默下來。
陸偵見此也不浪費時間,將人交給下屬走了出去,看到頂著一張陌生臉的裴正揚,“裴澹沒出現。”
“他這是將裴斐當槍使了。”裴正揚眉頭緊皺。
陸偵臉色也不好,“饒確來晉市了,不過不是去了港口,而是去了西城監獄。”
裴正揚聽完,陡然想起裴武父子今日出獄。
陸偵也大概猜到什么情況,“你的麻煩怕還沒完。”
裴正揚自然知道,裴家大房那父子對他的恨意可是如大海波濤,現下出獄,怕是會跟他沒完,尤其是這次沒抓到裴澹,更是一大遺憾。
他費盡心思踩對方的坑,將自己坑進監獄,可不止是為了讓裴山乾父子放松警惕,更是想要一網打盡。
可惜還是差零。
“這時候出去?”裴正揚聽了陸偵的話,有些煩躁,他已經好久沒抱過清清了,難不成這次還是不行,結果卻見陸偵套了件外套往外走。
“去見個線人。”
裴正揚聽了沒再多問,滿腦子都是清清今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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