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語動了一下唇，難以置信地看了一會兒紹雅。

    她和紹文淵的外貌都不錯，但是紹雅的樣貌卻只是清秀。她以前還嘆息過，說這孩子不會長，父母優點一個沒繼承到，現在看來——

    李清語艱澀地道：“小雅……”

    紹雅眼睫抖了幾下，然后她驟然紅了眼眶，小聲道：“媽媽，你竟然還懷疑我嗎？”

    她咬住唇，微一扭頭，捂住臉低低哭了起來。

    李清語驚怒的表情遲疑了一瞬。

    紹雅敏銳地捕捉到了李清語神情的變化。她眼淚登時落得更兇了，聲音也哽咽了起來：“媽媽，你還記得你前兩天和我說過的話嗎？”

    她朝李清語面前走了兩步，沖李清語伸出了手，聲音更低更軟了一分：“你說你再也不會懷疑我，不會被小人挑釁——”

    李清語的神情動搖了起來。

    紹文淵終于反應了過來，他匆忙進了屋，像是剛回來一樣，疑惑地走了過去：“怎么啦？”

    他轉了頭，佯裝無意一般問道：“怎么還哭了？”

    紹文淵無奈一般看向了李清語：“你怎么惹我們女兒生氣了？”

    他重念了“我們的女兒”這幾個字。

    李清語僵硬了一下。

    她沉默地看了一會兒紹雅，然后長長呼出了口氣：“媽媽最近太疑神疑鬼了。”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小雅是她一手養大的女兒，最近卻老忍不住多想。

    紹雅搖了搖頭：“不怪媽媽。”

    她小聲地，乖巧地道：“都是有心人挑撥的。”

    至于是哪個有心人——

    紹雅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電視屏幕，依然在說話的紹清。

    她冷淡地收回了視線，然后又仰起頭，親親熱熱地看向了李清語：“媽媽~”

    紹雅微微壓低了聲音，聲線低了又抬起，撒嬌一般道：“我們不要看電視了好不好？”

    她拿起一旁的遙控器，直接關掉了電視：“我們樓好嗎？”

    李清語抿了一下唇，偏頭看了一眼黑掉的電視屏幕，然后遲疑地點了點頭。

    她跟著紹雅了樓，被紹雅拉著聊了快半小時的天，然后才獲得了點兒清閑。

    李清語坐在床頭，遲疑地看了一會兒床頭擺著的相框。

    這是個一年前拍的全家福，她坐在一家人中間，紹雅就依偎在她的肩頭。

    這是個很親密的動作，但是她和紹雅的臉，確實不太像——

    門忽的被人推開了，李清語嚇了一跳，一抬頭才發現是紹文淵走了進來。

    她松了口氣，嗔怪地看向了紹文淵：“你怎么進來都不敲門？嚇了我一跳。”

    紹文淵走到了她的身邊：“忘了。”

    他摟住李清語的腰：“你在看什么？”

    紹文淵視線一瞥，落到了那個全家福。他伸手拿起了那個照片，然后笑了笑：“這還是去年拍的呢。”

    他想了想：“正好過兩天是小雅生日，我們再去拍一張？”

    紹文淵的態度自然，李清語看了一會相冊，還是把心底的質疑壓了下去。

    她伸手拿住了相框，仰頭對紹文淵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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