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聽著楊婕的話,有點小意外。
畢竟,她從來不是推理分析流的。
“因為,法證的同事,到現場采集指紋,除了這個穿著黑衣連帽衫的男人,沒有留下指紋,其他人都有。”楊婕直接說明了情況。
安雪低頭看著照片,沉沉嘆了口氣,說:“那這個先放一放,你現在首要任務,把我說的賬戶情況查清楚。”
“嗯,那我先掛了,查出結果,再跟你聯系。”
“好。”
安雪掛了電話,點開那張黑衣照片,認真查看。
身旁的秦靜,聽了她和楊婕的對話,小聲道:“看來,這次的兇手,是個非常謹慎的人。”
“是啊,不只是謹慎,還很變態。”
安雪想到電腦上,“彼岸花C”給自己發的戰書,臉色越發冷沉起來。
這次的案子,必定是彼岸花團隊設計策劃的,想要在這樣的案件中,找出突破口,真的有點困難。
“安隊,你真的覺得,胡家誠和邵國邦的案子,跟當年的事故有關嗎?”
秦靜的提問,正是她自己內心的疑問。
案件調查到現在,其實她不能篤定胡家誠和邵國邦的死,跟那場游樂場事故有關。
安雪同樣搖了搖頭,說:“我不能給你肯定的回答。就目前而言,那場事故,必定是另有隱情的。或許,兇手除了殺人,還在引導我們調查事故的真相。”
“如果是這樣,這個兇手也太可怕了吧?他以為自己是誰,竟敢引導警方查案!”
秦靜難得的好脾氣,此刻也露出一絲怒氣。
安雪只是淡淡地接了一句:“他應該覺得自己是神吧,能夠掌控所有人的行為和意識!”
“天哪,真變態!”
秦靜明顯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安雪沒有說話,抬起右手,支著下巴,視線靜靜凝視窗外的街景。
這次的案子,絕對不會是表面看到得這么簡單。
就像上次吳峰的案子,真相完全顛覆了她們的預想。
所以,她必須更加謹慎地調查這次的案子,以免被那些自詡為“神”的變態,牽著鼻子走。
*
之后,不到半小時的樣子,安雪和秦靜回到了警局。
由于安雪要去法證中心,查看一下證物的化驗情況,便沒有和秦靜一起乘坐電梯上樓。
她直接從停車場繞到了警局大門處,再往后排的法證中心大樓走去。
誰知,就這么繞一下的時間里,竟然就遇到了前來報到的吳峰。
他一看到安雪,立刻揮手打招呼:“安隊,好久不見,最近很忙嘛?”
輕描淡寫的語調,聽起來就透著一絲嘲諷的意味。
安雪擰著眉,停步轉身,眼神深邃又嚴肅,直直地和他對視著。
“忙一點,總比吊兒郎當要好得多。”
她的聲音冷然,嘴角雖然揚著淺淺的弧度,但是更多是對吳峰的嚴肅和警告。
“是嗎?”
吳峰輕笑出聲,看著安雪說:“但我倒是覺得,吊兒郎當,才是天下太平!太忙的話,真的很累,很辛苦,而且燒腦!”
“我干的就是刑偵,燒腦很正常。但是,每次鎖定兇手,將他們繩之以法的時候,那種心情,真是特別暢快!”
“是啊,能抓到兇手,肯定是歡喜萬分的!只可惜,有時候您能逮捕的,并不是真正的兇手!”
說到這里,他突然笑得猖狂起來,還不小心把自己嗆了一下,輕咳了兩聲,說:
“抱歉,我還得去簽字報到!等過兩天,曉蓉的案子判下來,我再跟您閑話家常。”
說著,便繞過她身旁,和丁耀輝一起往行政大樓走去。
不過,在經過安雪身邊的時候,他用唇語說了一句:知道嗎?你天煞孤星的特質,很容易讓身邊的人陷入厄運的。越是親近的人,越容易因為你,遇到意外。
……
他的話,讓安雪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雙手用力握拳,停在原地,站立了許久。
這時候,白旭從法醫中心走出來,看到安雪呆愣愣地站著,立刻走上前,問道:“丫頭,被攝魂啦?傻站著干什么呢?”
“額……”
安雪回神,看清了來人白旭,連忙道:“剛才在想事情,你怎么在這兒?”
“正打算去你那里,約你吃午飯呢,沒想到就在這里撞見了。走吧,去餐廳。”
白旭很自然地去拉她的手。
安雪在觸碰他的大手時,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腦中浮現出吳峰那才的“唇語”。
“怎么了?不舒服嗎?”
白旭很是不解地看著她。
安雪連忙搖頭,說:“沒有。”
“那走啊,去吃午飯。”
“我要去法證中心,問一下化驗的結果。所以,先不吃飯的,等晚點再吃。”
說完,不等白旭開口,已經往后面的法證中心大樓跑去。
白旭就這么被晾在了門口,表情有點莫名。
他擰著眉,想往餐廳走,但是邁了兩步,又折回到原地,板著臉,直接往專案組辦公室走去。
安雪好像逃似的遠離白旭,走進法證中心大樓之后,又放慢了腳步聲。
吳峰的唇語,讓她非常在意。
尤其是那句“越是親近的人,越容易遇到意外”,讓她不得不聯想到白旭。
想到這里,眼前不禁浮現出昨天下午的情景。
那個掉落的花盆?難道是針對白旭的?
正想著,肩上一震。
耳邊傳來熟悉的男聲:“安隊,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哦,想案子的事情。”
安雪抬頭,看向姜鑫。
面對他仿若春風的笑容,跟著露出了一抹淺淺的微笑:“對了,之前化驗小黑胃里的食物,有結果了嗎?”
“還沒有,這個比較復雜,可能還要多等兩天。”
“哦。”
安雪點了點頭,問道:“那現場帶回來的證物,有什么新的發現嗎?”
“抱歉,暫時沒有。”
姜鑫無奈地嘆了口氣,見安雪有點心不在焉,便小聲問道:“這會不會讓你對我們法證的工作,感到失望?”
“不會。”
安雪搖了搖頭,說,“我知道化驗是一件枯燥又繁瑣的工作。你們愿意從事這樣的工作,是我們刑偵隊的福氣。”
“這話,聽著好窩心。”
姜鑫扶了一下眼鏡,問道:“不過,你的樣子,似乎有心事,是遇到什么困擾了嗎?”頓了頓,繼續追問,“該不是你之前的意外,有新的線索了?”
“不是我的意外。”
“嗯?什么意思?”姜鑫略帶不解地看著她,問道,“還有其他人的意外?”
安雪抿著唇,看著他,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嗯。”
“誰啊?”
姜鑫想了一下,問道:“白法醫嗎?”
“你怎么知道?”
“除了他,應該沒有人,能讓你這么緊張吧?”姜鑫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臉上雖然始終保持著微笑,但是眼神是帶著一些酸澀的。
“能讓我緊張的人,其實挺多的。只是,白旭的意外,我好像就在他身邊。”
“你在他身邊發生的?那可能是針對你的。”
姜鑫盡量安撫她,幫她疏導她的想法。
“不,當時,我去了洗手間,然后就看到他腳邊,摔落了一個花盆。”
安雪回想著昨天下午的事情,頓覺心有余悸。
“你先別胡思亂想,這或許只是巧合。白法醫是怎么說的?”
“他說,掉在旁邊,他只是走上前查看。”
安雪復述了白旭當時的話。緊接著,搖了搖頭,說:“可是,我覺得事情,不是他說得那么簡單!”
“我覺得,是你多心了。”姜鑫收斂了笑容,十分冷靜地分析道,“可能,因為你前不久才遇到那樣的類似的事情,所以把昨天的事情,想得復雜了。”
“是嗎?是我想得復雜了嗎?還是說,有人真的想對他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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