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齊被兩人看得莫名其妙,甚至有點(diǎn)不好意思地低頭,避開了視線:“安警官,阿綱哥,你們干嘛一直盯著我?是我的臉,給你們提供了什么線索嗎?”
“不是你的臉,給了我們線索,而是你被緒豪嚇哭的事情,給了我們線索。”
“啊?什么意思?”
“緒豪,有反社會人格障礙。”安雪解釋道:“他把阿夏姨的意外,歸結(jié)在你和你母親身上。所以,他對你才會充滿敵意。”
“就是說,緒豪覺得是我和我阿媽故意害死阿夏姨的?”
“嗯。”
“所以,他不是眼神想殺我,是真的想殺我?”葛齊說到這里,忍不住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只覺得頭皮發(fā)麻,背后一陣涼意。
“對。”
“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慶幸,他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或許,你還不能這么慶幸。”安雪長舒了口氣,很是嚴(yán)肅地看著他,說:“一切,還要等我們的法證人員,做出3D還原圖,才能確定緒豪是不是真的死了。”
“什么意思?他還活著?”
葛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聯(lián)想起自己母親和阿竹的死,略帶艱難地說道:“他現(xiàn)在是想把我們都?xì)⒌魡幔俊?br />
“如果是從七姐妹剩下的四個人,都中了蠱毒的情況分析,我能給你的回答是‘是的’。”
安雪現(xiàn)在也是迫切地想要找出這個緒豪,向他討要白旭身體里那種蠱毒的解毒劑。
“那我和我阿爸,不會也都中了蠱吧?”
葛齊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
聞言,安雪和何以綱相互對了一眼,似乎是意識到有這個可能,便找來了阿蘭姨和阿梅姨,為葛齊檢查身體。
“兩位,能驗(yàn)出他有沒有中蠱嗎?”
阿蘭和阿梅,看著面前的葛齊,很默契地伸出手,為他把脈。
沒過多久,兩人收回手,搖了搖頭,說:“就可以查驗(yàn)的蠱毒,他體內(nèi)沒有。”
“可以查驗(yàn)的?”
葛齊很是驚訝地復(fù)述了這幾個字,擰著眉問道:“還有不能查驗(yàn)的嗎?”
“有。”
阿蘭解釋道:“細(xì)菌蠱就查不出來,只有發(fā)作的時候,才會知道。”
……
“那這個怎么辦?”
“只能祈禱,在安警官他們抓到兇手前,蠱毒不會發(fā)作。所以,你最好也戴著口罩,暫時不要吃喝任何東西。”
“水都不行嗎?”
“如果水里,有你身體的過敏原,細(xì)菌蠱會被激活的。”阿蘭說完,就看到安雪把一個醫(yī)用口罩,遞給了葛齊。
“戴著吧,一切都聽阿蘭姨的。她們對蠱毒的特點(diǎn),了解得比我們多得多。”
葛齊接過口罩,撕開包裝:“現(xiàn)在就帶嗎?”
“嗯。”
“好吧。”葛齊戴上了口罩,又想起了自己父親,連忙詢問安雪,道:
“如果兇手想除掉我們所有人,我父親,也會是他要害的對象嗎?”
“應(yīng)該是吧。”
安雪想了想,對著阿蘭和阿梅,道:“兩位,可以幫村長檢查一下身體狀況嗎?”
“當(dāng)然可以。”
兩人立刻就答應(yīng)了。
安雪和阿綱哥帶著他們進(jìn)了老葛所在的會議室。
推門進(jìn)去之后,就聽到了老葛冷厲的斥責(zé)聲:“阿綱哥,你們實(shí)在太過分了!到底要留我到什么時候?”
“只要錄完口供,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自然就會讓你們回去的。不過,在這之前,麻煩你配合做個檢查。”
“檢查?什么檢查?”
老葛正納悶?zāi)兀⑻m和阿梅已經(jīng)握住了他的手腕。
“喂?你倆干什么?”
老葛一臉驚愣地看著她們,想要甩開她們的手,卻被安雪和何以綱按住了肩膀和手臂。
“干嘛?你們這是要對我做什么?”老葛的表情有點(diǎn)驚恐,滿是警告地呵斥道:“我可是合法公民,你們亂來的話,我可以告你們的!”
葛齊聽著他暴躁地狠話,連忙道:“阿爸,你別緊張,馬上就好了。”
“阿齊,這是做什么呢?”
“幫你檢查身體呢。”
葛齊無奈地聳了聳肩,說:“反正,很快就好了,不會傷害你的。”
話音剛落,阿蘭和阿梅就松開手。
與此同時安雪和何以綱也放開了手。
老葛一下子就能夠動彈了,立馬從座椅上站起來,拄著拐杖,對著面前所有人生氣,道:“你們剛才想對我做什么?下蠱嗎?”
“剛好相反,”阿蘭本身就不買他的賬,現(xiàn)在看他這么不講道理,暴跳如雷的樣子,更加不買賬了,直接道:“我們在幫你查看,你是否已經(jīng)中了蠱毒。”
“無稽之談!如果你們沒有給我下蠱,我怎么可能會中蠱毒?”
“因?yàn)閮词窒霘⒌模恢皇前⒕蘸桶⒅瘢霘⒌氖歉⑾挠嘘P(guān)的全部人。而你們葛家,更是兇手心里,害死阿夏的罪魁禍?zhǔn)住!?br />
安雪算是簡潔的說明了兇手的動機(jī)。
老葛聽后,更是一頭霧水,“什么亂七八糟的?阿夏的死是意外,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要?dú)⑽覀儯窟有,這個兇手到底是誰?”
“你覺得阿夏的死是意外,但是兇手不這么認(rèn)為。”
安雪一臉嚴(yán)肅道:“葛老爹,我們不是危言聳聽!而是感覺分析,得出來的結(jié)論。所以,先聽一下你目前的身體情況吧。”
說完,安雪用眼神示意阿蘭和阿梅。
這次由阿梅開口,道:“老葛,你目前有沒有中蠱毒,不好說。因?yàn)橛行┬M毒是不發(fā)作,就沒辦法確認(rèn)的。所以,為了你的生命安全,你就學(xué)阿齊和阿蘭姐那樣,先把口罩戴起來吧。”
“開玩笑,不能確定我是否中蠱毒,卻要我戴口罩?那個東西,戴了之后,氣都透過來。我才不要戴呢!”
“阿爸!現(xiàn)在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固執(zhí)了,否則,一旦蠱毒發(fā)作,命都會沒有的!”
“阿齊,你也是大學(xué)生,怎么會相信他們這些危言聳聽的屁話?要知道,她們幾個,包括你阿媽,都是兩個村里最出色的蠱毒師,他們都檢查不出我們有沒有中蠱,這可能嗎?”
“當(dāng)然可能!”
阿蘭聽不下去了,厲聲打斷他荒誕可笑的言語:“本身細(xì)菌類蠱毒,沒有發(fā)作之前,我們是不可能知道的。其次,在這些年里,有人會偷偷研究新蠱,這些我們未必知道,也就不可能了解新蠱毒的習(xí)性!所以,你不要覺得這個世上的事情,都一層不變的!其實(shí),大家都在更新?lián)Q代,只有你守著老的東西,原地踏步!就這次的事情,已經(jīng)足以證明,兇手非常厲害,神不知鬼不覺地給我們五姐妹都下了蠱!”
“啊?你們都被人下了蠱?”老葛非常驚訝。
“是啊,”阿蘭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之前阿春的叫聲,你們沒有聽到嗎?”
“到是聽到了,可是,我以為是你們對她做了什么。其實(shí),是她蠱毒發(fā)作?”
“嗯,我,阿春和阿秋,分別中了蝎蠱,五毒蠱和心蠱,所以,這個兇手的目標(biāo),顯然是要除掉我們?nèi)咳耍 ?br />
阿梅的眼神凝重,極為嚴(yán)肅地看著老葛,說:“所以,你別把現(xiàn)在的一切當(dāng)兒戲,把口罩戴起來。”
“等一下,這個兇手跟我們有什么過節(jié)?為什么一定要除掉我們所有人?”
“因?yàn)樗霝榘⑾膱蟪稹!?br />
“阿夏?”
老葛擰著眉,瞇了瞇眼睛。
這樣的表情,似乎是有所回避。
安雪觀察著他的神情,心里略微有些疑惑。
“好了,不管怎么說,你先把口罩戴上吧,然后我和阿綱哥給你做筆錄。”
安雪說著,示意葛齊帶著阿蘭和阿梅離開這個房間。
老葛卻還是不愿意戴口罩,直接丟開口罩說:“我不要戴這個東西!現(xiàn)在的情況,我只要不亂吃東西,亂觸摸物品,就不會有事吧。”
“如果敏感的出發(fā)點(diǎn),在空氣中呢?”阿蘭沒好氣地質(zhì)問他。
老葛真的是個認(rèn)死理的,立刻回答道:“那我就留在這里!因?yàn)榈侥壳盀橹梗疫沒有出任何問題。”
“阿爸!”
“行了,我有分寸的,你們出去吧。”
老葛不耐煩地瞪了葛齊一眼,把人趕出去。
阿蘭和阿梅都知道他固執(zhí),也懶得再多費(fèi)唇舌,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個會議廳。
安雪和何以綱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在他面前坐下。
“好吧,我們現(xiàn)在開始給你錄口供。”
“嗯,在這之前,你們能告訴我,兇手是什么人嗎?”老葛顯然也是很好奇這個兇手的身份。
“兇手,我們現(xiàn)在還不確定,只是合理的懷疑是緒豪。”
“緒豪?”老葛忍不住笑了,略帶嘲諷道,“別開玩笑了。緒豪三年前就死了!”
“關(guān)于這點(diǎn),我們警方也剛剛查驗(yàn)過尸體,發(fā)現(xiàn)棺木中的尸體,跟緒豪不太一樣,棺木中的尸體左腳有骨質(zhì)增生的情況,而且兩條腿不是一樣的長度,所以說棺木中的尸體,是個跛子。但是,阿蘭姨她們也說了,緒豪很正常,并不是什么跛子。所以,我們懷疑棺木中的尸體,壓根不是緒豪!”
“怎么可能?明明當(dāng)時我們給他下葬的時候,看得清楚,他就是緒豪呀!”
“五官和長相,是可以用化妝術(shù)來掩蓋的。所以,你們看到的緒豪,可能是用過化妝術(shù)易容的。”安雪簡單地說明了情況,看著老葛震驚的樣子,繼續(xù)道:“另外,你們說三年前的緒豪,是被毒蛇咬了,然后中毒身亡的。可是,棺木中的尸體,并不是中了蛇毒死去的。他是被人重?fù)纛^顱,造成了顱骨破裂,才死亡的。”
……
“這,這都是真的嗎?”
老葛有點(diǎn)不敢相信地看著何以綱,向他確認(rèn)安雪所說的故事,是否真實(shí)。
阿綱哥點(diǎn)了點(diǎn)頭,補(bǔ)充道:“安隊說的都是真的。棺木中的死者,可能是因?yàn)楫?dāng)時頭發(fā)比較長,又被兇手用化妝術(shù),遮蓋掉了后腦勺的傷痕,以至于你們看到他的尸體時候,覺得他是被毒蛇毒死的。可其實(shí),他是被人殺害的。”
“也就是說,棺材里的尸體,不是緒豪,而是別人?那是誰?”
“阿蘭姨說,尸體的特征,符合你們村里的阿吉。”
“阿吉?他三年前出去打工,賺了大錢,然后就不回來了!”說到這里,老葛停了下來,似乎是意識到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一時間又說不少來。
“這些關(guān)于阿吉的消息,都只是傳言吧,你們都沒有聽阿吉親口說過。”安雪看著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察覺到了一些不同的地方。
老葛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除了去大城市打工,別的確實(shí)都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村子里傳開了。之后,也沒有人追根溯源,反正就成了大家默認(rèn)的情況了。”
“這也是兇手最聰明的地方。”
安雪看著老葛,繼續(xù)問道:“不過,聽說葛老爹年輕的時候,追求過七姐妹?跟她們都有交往過?”
“胡說!沒有的事!”
老葛連忙否認(rèn),可是他的聲音并不是特別干凈,聽起來就帶著一絲刻意的隱瞞。
“我并沒有跟她們每個人都談戀愛。”
“那么,你能說一下,你沒有和誰談戀愛嗎?”
“比如阿夏、阿春,我就沒有跟她們談過!”
安雪根據(jù)他的回答,追問道,“阿春是年紀(jì)最小,長得也是最瘦弱的,所以,你應(yīng)該是不喜歡她的。但是,你為什么沒和阿夏談戀愛?她應(yīng)該是七姐妹中最好看的一個了。”
……
“我不知道,可能男女的審美眼光不同,我沒有覺得阿夏好看。”
“老葛,這話說得就過分了。”
面前的何以綱忍不住懟了一句,說:“就我的審美看來,阿夏絕對是七個之中最好看的!可是,你卻偏偏說,她長得不好看?這是不是有點(diǎn)口不對心了?”
“沒有,我說真的,可能是我本身不喜歡阿夏的類型吧。”
老葛繼續(xù)解釋,可是那種感覺就很敷衍,根本不值得相信。
安雪笑了笑,說道:“你是不喜歡,還是曾經(jīng)喜歡過,然后才不喜歡了?”
……
老葛聽了這話,不自覺的抬起頭,眼神先是和安雪對視了一下,很快就低頭回避。
這種狀態(tài),就是說明,他在隱瞞一些事情。
安雪拿著鋼筆,一邊做記錄,一邊問道:“阿蘭姨告訴過我們,阿夏心里一直有個喜歡的人,她在等那個人回去娶她!這個人,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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