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仗出行,百姓退讓。
三年一度的狩獵,排面十足。
只是……
本該帶隊的攝政王殿下,早就帶著他的姑娘,撒蹄子不知道去哪兒浪去了,早就跑了個沒影。
小天子輕咳兩聲,孩子氣的郁悶。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朕以為攝政王會是那個例外,誰知道,他竟也過不了。”
身邊的宮女小心侍奉著他,卻并不敢肆意亂言。
那可是位高權重心狠手辣的攝政王,得罪了他,不知道哪天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小皇帝看著窗外烏壓壓的人頭,那都是他的子民,可他卻開心不起來。
陪他登基,幫他攝政,他視其為兄為父的攝政王,好像要被別人搶走了。心里頭堵堵的,可是他是天子,他要懂事,不能任性發脾氣。
希望那個女人對攝政王好,不然他會為攝政王出氣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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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仗隊慢吞吞到了狩獵場時,已經是近午時。
那時候,遲奕已經策馬帶著云迢在山頭跑了一個來回。
是的,狩獵場其實是一座山頭,就在京中郊外,自開國皇帝起,就被圈養起來,作為皇家狩獵場。
里面的生物也會定時清理,不會出現太多厲害的動物,以防狩獵時傷到人。
儀仗停下。
有侍衛提前到達,早已搭好營帳。
宮女扶著小皇帝從龍攆上下來,他坐在高臺上,輕咳兩聲,小小年紀,卻已展露著天子威儀。
他板著小臉,縱然病容也是一身貴氣。
例行公事一般說了一些開場詞,狩獵便正式開始了。
“照例,此番誰能獵到最多最兇猛的獵物,誰就能得到勇士稱號,以及朕的賞賜。”
他一抬手,宮人捧出一把弓,一看就不是凡品。
底下眾人歡呼起來,躍躍欲試。
倒不是為了一把弓,只是為了那把弓身后帶來的榮耀和意義。
往常能拿到賞賜的,都會平步青云,成為朝堂上的紅人。
小皇帝身體不好,便進了營帳休息,在他走后,其他人就沒了拘束,幾人一隊,說說笑笑就進了山。
遲奕側頭看向云迢:“你還想去嗎?”
“不了不了。”云迢連忙搖頭,騎馬時間長了一點都不舒服,渾身酸痛,跟散了架似得,凡人的身體就是脆弱,實在經不起折騰。
何況跑了一整個山頭,早就浪夠了。
遲奕看著她皺眉的模樣,抿了抿唇:“那便不去了。”
他吩咐影一:“去把本王的獵物挑一些出來烤了,再煮些湯,稍后送到營帳。”
影一沉默著點點頭,鬼魅般消失。
他和白羽水墨等人都是后來跟著皇家儀仗一起到的。
白羽水墨也在一旁,卻安靜如雞,一言不發。
——假裝自己是個合格的背景板。
云迢腿酸的厲害,忍不住東倒西歪,遲奕托著她的胳膊,皺眉:“很疼?”
“嗯。”云迢苦惱的皺眉。干脆把身體的重量全壓給他。渾然不覺此時的自己有多嬌氣兮兮的。
果然是有人疼的才有恃無恐,原形畢露吶。
遲奕倒不覺得吃力,只是看著她這個樣子,有點心疼。
他繃著唇角,干脆一把將人抱起,進了自己的營帳。
水墨抬腳要跟上。
卻被白羽拉住:“有沒有點眼力見,這個時候去打擾,你不怕王爺把你丟出王府啊。”
水墨呆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嘶,傻了,幸好有你提醒我。不過,咱們就這么站著嗎?好無聊的。”
“王爺不是讓影一去準備吃的了嘛,咱們去幫幫忙。”白羽出了個主意,拉著水墨就去找影一幫忙了。
營帳里,遲奕將云迢放在椅子上,自己也坐了下來,然后將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輕輕捏了捏。
“嘶!”云迢倒吸一口涼氣,有些郁悶:“你干嘛。”
“別動。”遲奕按住她:“本王會一套舒筋活血的手法,幫你捏一捏,否則腿會越來越疼。”
他一邊解釋,一邊開始揉捏云迢小腿,力道或輕或重的,云迢剛開始覺得酸疼,后來覺得越來越舒服,漸漸地竟睡著了。
今早醒的太早,違背了生物鐘,加之又騎了那么久的馬,累的不輕。
遲奕又放輕了些力道,推拿了一次怕不夠,又推拿了一次。
力道拿捏的恰到好處,就怕把她弄醒。
這輩子他都沒這么小心翼翼過。
坐在略低的椅子上,遲奕看著云迢的睡顏。
她醒時多半張牙舞爪,生的一張柔美臉,卻總是兇巴巴,此刻睡著了,相貌上的優勢倒是盡顯,看起來乖巧可愛。
遲奕抬手,輕輕碰了碰,軟軟的,比他想象中還要軟一點。
腦海中卻浮現出不久前他和陸丞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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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丞問他:“你老實說,到底把若芙那姑娘當什么?”
遲奕:??
“你把人養在府里,好吃好喝的供著,嬌滴滴的寵著,寵的無法無天,可是你為何不給她個名分?”
“名分?”遲奕一時愣怔,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你不是就打算這么無名無分的養著人家吧?你當那是你閨女呢,還打算年紀到了找個好人家,賠上大比嫁妝,便宜了別人家不成?”陸丞一臉譏嘲。
“那不行!”遲奕擰著眉,眉眼盡是戾氣,像是被闖了地盤的猛獸,猙獰著露出自己的獠牙。
人,只能是他的!
誰敢搶,殺了!
“那你怎么還不給名分呢?”陸丞一臉無語:“不用名分拴著,哪個姑娘能經得住你耗,總有一天,她會厭倦,會不安,然后遠遠逃開,到時候就成別人家的了,你也舍得?”
遲奕一時無言。
舍不得,他知道,他不可能讓她離開,不可能讓她鉆進別人的懷里。
只是名分……
“本王之前沒想那么多。”
“原來不是一見鐘情?”陸丞驚了:“那你干嘛第一面就把人家帶回家,還捧在心尖尖上寵著,現在都無法無天了都。”
“本王不知道。”遲奕擰著眉,一臉肅穆,眸中卻有少見的茫然:“只是見第一面起,就想寵著她,對她好,就像是宿命的緣分,本王就下意識的做了。”
“但現在……”他的目光變得清明,堅毅:“名分是嗎,本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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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爺終于開竅了,迢迢要做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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