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蓉混沌的腦子有一瞬間清醒和狂喜。
但是抬頭,看清來人,她臉瞬間沉了下來。
“是你!”
她當即就做出準備進攻的姿勢。
“哎,別,我沒有敵意,我是來幫你的。”云迢大刀闊斧的往一塊石頭上坐。
看似是隨意一坐,卻是整個墓室唯一安全的地方,巫蓉瞳孔微縮,敵意卻消了大半。
她懂這些機關(guān)。
如果她肯幫忙,她就能追上那個老家伙了。
“你還不知道吧,沈爺已經(jīng)到了主墓室。”
這句話,讓巫蓉成功的上鉤。
“求你幫我!”
她目光急切又誠懇。
云迢露出淡淡的笑:“好。”
一刻鐘后。
云迢將巫蓉完好無損的帶到了主墓室外。
“進去吧,他就在里面了。”
巫蓉鄭重的向她行了一個大禮:“山神,多謝!”
“不必謝,各有所求,互相成全罷了。”云迢唇角微勾:“你也看出來了,本山神是要看你們自相殘殺,一個不留。”
巫蓉垂眸,沒說話。
云迢倒是好奇了:“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嗎?我可是在利用你。”
“無所謂。”巫蓉聲音依舊難聽的像是在用什么東西劃拉嗓子,卻充斥著寧靜與淡然:“只要能殺了他,巫蓉的這條命,送給山神又何妨。”
云迢怔住了。
巫蓉卻已后退一步,在云迢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行了個禮,大步走進了石門里。
那消瘦而堅挺的背,仿佛承載了一往直前的勇氣,和視死如歸的壯烈。
云迢竟被一個凡人的背影給震撼到了。
她就那么愛柳參嗎?
為了給他報仇,連命都不要了。
他只是個渣男而已啊。
云迢想不通。
就干脆不去想了,揮去心頭那一丟傷感,她看了看四周:“噬靈那個家伙呢,不是說好了在主墓室外等我。”
云迢嘀咕了兩聲。
她神識散發(fā)出去,沒在主墓室里找到人。
遺憾的看了眼一門之隔的熱鬧,跑去找人。
但她把整個墓室包括第二層都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噬靈。
繞了一圈回到主墓室時,她終于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不過,云迢并不覺得驚喜,反而覺得驚悚。
遍尋不著的噬靈,仿佛化身殺神,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沖天殺氣。
腳邊就是沈爺?shù)氖w,四肢都扭曲的不成樣子,臉部因為死前的無盡折磨而猙獰如厲鬼。
他手上還抓著巫蓉的脖子,直接提到半空。
巫蓉本能的掙扎,腿在半空無力的撲騰,臉都憋成了青紫色。
“噬靈!”
云迢心態(tài)都崩了啊!
她辛辛苦苦把巫蓉帶過來是要看好戲的啊!
現(xiàn)在好了,好戲沒看成,安排好的戲也被他搶了角。
好吧,總算結(jié)局是一樣的,還能得點安慰。
不過,你看本尊那個眼神是幾個意思?
想打架啊!
來,過來,本尊親自送你去復(fù)活點!
他的眼睛完全被黑霧覆蓋,唇冷漠的崩成一條直線,殺氣騰騰的樣子和那羅剎面具簡直絕配。
就這么直勾勾看著云迢,怪滲人的。
咚!
他忽然松了手,巫蓉直直掉在地上。卻無力動彈,口罩的帶子不知什么時候斷了,口罩掉到一邊,黑色的大兜帽也扭到一邊。
露出一張小巧瑩白,精致的像洋娃娃一樣的臉。
唯一的缺陷,就是在那右臉多了一個暗紅色的胎記,把她的美破壞的一干二凈。
她努力睜大了眼,目光卻渙散的什么也看不清。
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身旁帶血的衣服抓過來,緊緊抱在懷里,嘴角翹起個小小的弧度,滿足的閉上眼,陷入了永遠的長眠。
她永遠記得,他說過的話。
“你就是巫蓉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你別在意別人的看法,那都是弱者的無力呻吟,你是強者,天生就站在他們一輩子都觸及不到的地方,你記住這一點就夠了。”
“巫蓉,你放心,我會是你永遠值得信任的后背!”
從來沒有人像他那樣,不管她的外形,執(zhí)著的靠近,做她的伙伴,帶她走遍大江南北。
雖然他只是看中她的能力。
雖然他的喜歡,永遠只給漂亮的女孩子。
可那么一點點溫柔,就足夠讓她動心,無法自拔。
柳參,我喜歡你。
很遺憾,到死,我都沒能把這句話說出口。
雖然你一直告訴我,我是個強者,只要我想要的,都可以憑手段去奪。
可在你這里,我還是懦弱了,一次又一次。
如果重來一次
同一時刻,云迢只覺眼前一花,前一秒還站在十米開外的噬靈,就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速度不減,直接將她撞到石壁上。
云迢還沒緩過氣來,一只冰涼的手就放在她脖子上。
云迢:
“給我放開。”第一遍,平心靜氣。
“爸爸讓你滾開!”第二遍,略顯暴躁。
第三遍,歇斯底里:“再不放本尊現(xiàn)在就剁了你的手!”
茶奈無動于衷,甚至歪著頭面無表情的打量她,似乎還在疑惑她為什么大吼大叫。
云迢:特么的好氣!
一個殺神,裝什么無辜,賣什么萌!
可恥的是,她居然真的有被萌到。
啊啊啊啊啊,云迢,你真的沒救了!
云迢內(nèi)心翻江倒海,面上卻平靜無波,甚至放棄了掙扎,默默的和噬靈用眼神廝殺。
“怎么,你還想把我也給殺了?”云迢口氣涼涼,眼神桀驁不馴的挑釁。
不過她知道噬靈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對勁,也沒指望他有回應(yīng)。
然而沒想到的是,噬靈用那滲人的黑眼睛看了她半晌,忽然緩慢的開口了:“不殺。”
口氣一頓一頓的,像是剛學(xué)說話的孩童。
“咦?”云迢驚奇了一下。
噬靈慢慢靠近,唇角勾起個冰冷的弧度:“你比他們長得都好看,不殺。”
云迢:“呃”
“不過。”他繼續(xù)牙牙學(xué)語的狀態(tài)。
“不過什么?”云迢很耐心的套話。
“本尊之墓,不容外人擅闖,誰若起了覬覦,必殺!”他頓了頓:“你是例外,但也要得到懲罰。”
云迢呆了一下。
注意力卻被前一句拐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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