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云迢和陳叔在三叉口分道揚鑣。
看著兩匹馬絕塵而去。
云迢忍不住露出笑容。
游醫(yī)瞥了她一眼,一扯韁繩,掉頭往右邊那條路走。
“哎,你是走錯了,中間這條才是去神醫(yī)谷的。”
云迢在他背后揚聲道。
“你想去的,不是一直都是血衣宮嗎。”游醫(yī)頭也沒回,聲音卻順著風(fēng)飄過來:“所以把你的兩個跟屁蟲哄走。”
“那是陳叔和小刀,什么跟屁蟲啊。”
云迢嘟囔著抗議,臉上卻露出愉悅的笑容。
游醫(yī)啊游醫(yī)啊,你怎么這么懂我呢。
這讓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她一扯韁繩:“駕!”
黃沙大道上,兩匹馬一前一后飛奔而去。飛揚的塵沙模糊了他們的背影。
而血衣宮渾然不覺,兩個即將顛覆他們的魔頭,正向他們飛速趕來。
自萬劍門險些被滅門,武林瞬息萬變。
各派掌門應(yīng)盟主之邀齊聚一堂,商議攻打血衣宮一事,一連三天,拿不定主意。
主戰(zhàn)派和主和派唇槍舌戰(zhàn),誰也說不動誰。
耳膜倒是快被震破了。
無他,只因有一門派絕學(xué)為獅子吼,門派里都是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生物,掌門尤甚。
一說的不順氣就一通亂吼,各掌門深受其害。
終于在第三天最后,盟主忍無可忍把人丟出去,耳根子才清凈了。
也是在第三天最后,這場紛爭終于定下勝負(fù)。
最后商議的結(jié)果,是共伐血衣。
因為他們收到了一份急信。
青衣派,慘遭滅門。
這只是武林中一個小門派,不在一宮二山五門六派之列,更不在二流三流門派之列。
小到甚至沒有來參加商議的資格。
一夜之間,這個只有百來個弟子的門派,無一存活,血從大門淌出去,血腥氣沖天。
這徹底激怒了各門派。
主和派也不說話了。
身在江湖,刀山上行走,他們比任何人都懂唇亡齒寒的道理,血衣宮的囂張氣焰不能縱容,縱容的下場就是他們一個個被摧毀。
各門派不再鬧騰,開始正式合作,制訂攻打血衣宮的計劃。
與此同時,經(jīng)過一日一夜的奔波,云迢和游醫(yī)終于抵達血衣宮所在的沙城。
其實武林歷史上的反派勢力不少,有正必有邪,正道所在之處,邪教從不缺席。
不過以往的邪教,都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被武林正道待見,知道武林中人一個個欲除他們而后快。
所以一個個老巢藏的嚴(yán)嚴(yán)實實。
可血衣宮就不按常理來。
他們不但不隱藏,反而大剌剌的把老巢放在沙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在哪兒。
強大的自信源于強大的實力。
他們不藏,就是自信普天之下,沒有一個門派有資格成為他們的敵人。
哪怕武林正道團結(jié)起來,他們也不怕。
事實上,血衣宮確實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邪教。
他們有自信的資本。
不過他們忘了一句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常在水上走,哪能不翻船。
人生在世,囂張過頭,總會有報應(yīng)。
而他們的報應(yīng),就是云迢和游醫(yī)。
當(dāng)云迢二人踏足沙城。
血衣宮冥冥之中得到上天的指引。
叮,您的報應(yīng)已送達,請注意簽收
注:貨到不退哦。
沙城外的山崖上,云迢在馬上俯視著沙城,冷哼一聲。
敢跟本尊搶東西。
本尊允許了嗎?
她慢條斯理的將面具扣在臉上。
雙腳一夾馬腹,沖下山崖。
身后,游醫(yī)也戴著面具騎馬緊跟其后。
二人二騎,直搗血衣宮。
許多年后,武林秘史記載,在一個飛沙走石的黃昏,曾盛名一時的血衣宮,被一男一女,用了一夜的時間,生生打穿了。
從那以后,血衣宮萎靡不振,走上下坡路。
最后不得不全教搬遷,隱居在深山之中,百年之后才敢出世。
不過史書上,那一男一女的身份,始終是個謎。
有人說是血衣宮的仇家子孫前來復(fù)仇,也有人是隱世秘門的弟子看不慣血衣宮的所作所為,特地出世,懲惡揚善,替天行道。
還有個最不靠譜的傳聞,說是朝云門的大小姐干的,這個說法太離譜,眾人聽了之后笑笑就過去了。
誰能知道,最后一種才是真相呢?
“嘭!”
一個紅衣弟子從大殿門外倒飛而入,如破布一般摔在地上。
血衣宮左右護法都靠在柱子上,捂著心口,努力壓著,將涌上來的血氣生生咽下。
漫天飛灰里,一男一女踩著倒下的殿門,并肩走進來。
兩護法眼睛都紅了。
右護法紅淚咬著唇質(zhì)問:“你們究竟是誰!”
“我們的身份啊嘿,就不告訴你。”云迢皮了一下。
游醫(yī):
他瞥了云迢一眼,目光一言難盡。
他就沒見過欠的這么有才,這么招人恨的女子。
云迢自動忽略他的視線,目光環(huán)視四周,皺了下眉:“怎么就你們,血衣宮的宮主呢?”
左右護法沉默了半晌。
“宮主不在。”
“宮主早在多年前就離開血衣宮,至今毫無音訊,我們也不知道在何處,如果你們找宮主尋仇,抱歉,你們來遲了很多年。”
云迢抬手:“停。”
左右護法都被打怕了,說停就停,乖巧的不得了。
云迢若有所思:“原來不是宮主管事啊”
她蹲下身,勾起紅淚下巴,唇角微勾:“那么小美人,介不介意告訴我,你們血衣宮現(xiàn)在是誰當(dāng)家做主?”
武林中殺人不眨眼的血衣宮右護法紅魔女白著臉眼神怯怯:“是、是我和左護法。”
下巴驟然被捏住:“所以夜襲萬劍門奪走千年雪蓮,是你們下的令?”
“萬劍門?”紅淚的眸瞬間睜大,連忙否認(rèn):“不、不是,這件事與我們無關(guān),是幻月長老下的令,千山雪蓮也被她拿走了。”
“幻月”云迢眨眨眼,回想了一下:“我一路打過來,好像沒見到過個叫幻月的。”
一路打過來
紅淚想到倒了一地的弟子,就心中一痛。
“幻月長老昨天拿走千年雪蓮就到秘地閉關(guā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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