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有什么后續嗎?”
等到付驍和付瑩瑩二人離開,江檸看了眼正在收拾早餐碗筷的紀修澤,挑了挑眉問。
“李明晨將此事全部攬了下來,給出的sha人理由是因為當初李家的事而實施的報復,jing方調查的證據也和秦家無關,秦家這次做得很干凈。”
“呵,我就知道,不過真是不甘心呢,這次沒讓秦家付出點代價,下次只怕會更加變本加厲吧?”
江檸冷笑一聲,對于紀修澤給出的答復倒是沒有多少意外,畢竟當時李明晨表明身份時,她就差不多有此猜測了。
不過,“不會有下次了!
紀修澤聲音低沉,帶著冷意,確讓江檸整個人微微一愣,扭過頭看向他時有幾分疑惑。
“你什么意思?”
“昨晚的事雖然治不了秦百山的罪,但是別的事可以,不知道阿九還記不記得我上次和你說的關于秦家的那件事?”
關于秦家的事情?
江檸斂眸沉思,突然雙眸一亮,眉毛挑得老高。
“記得,所以你動手了?”
“嗯,今早秦百山已經被請到局里去了,秦家也將從此退出四大豪門了!
紀修澤話落,江檸咋了咋舌,沒想到堂堂四大豪門的秦家,就這么說沒落就沒落了,不過真要說起來,也是秦家自己作死。
“對了,秦婉柔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聽江檸說起此事,紀修澤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即眉頭緊緊蹙起,“被人sha死的,不過除了脖子上致命的一刀外,她的整條右手手臂都被人給砍了下來,目前還尚未抓到兇手和幕后之人。”
聽了紀修澤的話,江檸有些意外,沒想到秦婉柔最終竟死得這么慘,而且那兇手怕不是也跟秦婉柔有仇吧,這人都sha了,還要把人家手臂給砍了。
但,“兇手sha人還砍了一條手臂,動靜應該挺大的吧,看shou所里的人一點兒都沒察覺嗎?而且兇手又是怎么做到不被察覺地混進去的?”
“這個目前也是我們和jing方都很疑惑的地方,不過聽說當時看shou所里的那些人目前已經全部被停職調查了!
“喔,那jing方現在有懷疑的對象嗎?”
“有!
紀修澤說著,目光隱晦地看了眼江檸,正不知該不該說時,江檸卻是通過他的眼神后知后覺地猜了出來。
“jing方的懷疑對象是我吧?”
畢竟她和秦婉柔可是死敵,就連秦婉柔會被抓進去都是她一手推動的,若論sha人動機,她絕對是頭號嫌疑人。
“嗯!
對于江檸的話,紀修澤點了點頭,但隨即便眉頭舒緩了些,抬手輕輕揉著江檸的頭發,似是寬慰地道:“不過阿九也別太擔心了,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所以阿九只需要好好養身體,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處理就好。”
感覺到自己的頭發又被紀渣渣揉亂了,江檸忍不住對著垂在自己眼前的發絲吹了口氣,“不必,我的事情自己處理就好,這幾天估計你已經幫我擋了幾波來找我問話的jing察了吧?所以謝了!
既然她成了jing方的頭號懷疑目標,沒有可能jing方不會來找她問話的,那就只能說明是有人在背后幫她攔下了,而那個人十有八九就是紀渣渣。
但是,也總不能讓他一直出面替自己處理,畢竟這件事說到底是她的事,和紀渣渣無關,若自己一直躲在紀渣渣后頭不出面,未免顯得心虛了些。
只不過紀修澤自是不知江檸心中所想,便是知道估計也會像此時這般擰著眉,有些許的不悅,“阿九,你我是夫妻,不必言謝,幫你也是我應盡的義務,阿九你每天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所以這件事還是我來處理吧?”
“不要!
江檸果斷拒絕,將頭微微偏向了一邊,閉著眼睛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模樣,但等略一思考了會后又道:“你不是說我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嗎,那現在,我想做的事情就是自己去處理這件事!
江檸說著偷偷睜了一只眼,用眼角的余光去瞅紀修澤的神態,對此,紀修澤不由有些無奈,拿自家媳婦兒很是沒辦法,于是輕輕嘆了口氣,只得立場不堅定地妥協道。
“行,這件事我可以交給阿九你自己處理,但是讓紀南在一旁幫你!
紀修澤話落,江檸皺著眉想了想,遂點了點頭,“可以。”
反正是多個幫手,不要白不要。
只不過讓江檸沒想到的是,jing察局里來找她問話的人會來的那么快,幾乎是紀修澤早上才答應,中午人就找上門來了。
“江小姐您好,我是帝都刑jing隊的隊長楚河,是秦婉柔被sha一案的負責人,這是我們隊里的隊員王思遠和譚雪,希望您能配合我們調查!
“當然!
瞅著面前身穿制服的三人,江檸微微頷首示意,隨即將正在玩游戲的平板遞到一旁的紀淺手上,“淺姐,幫忙打一下,排位呢!”
“OK!”
紀淺依舊笑得風情萬種,妖嬈撫媚,但見多的江檸已經自動產生抗體了,至于那剛剛進來的三個jing察,則是忍不住頻頻側目,直到江檸輕咳一聲,才慢慢地回過神來。
“聽聞江小姐和受害人秦小姐的關系特別不好,你們二人之間有過節?”楚河一邊問著一邊示意一旁的譚雪開始記錄。
“對,這個很多人都知道!
“所以你就因此sha了秦婉柔是嗎?”
此話一出,空氣驟然安靜,不僅是江檸目光一冷,有些不悅地蹙起眉頭,就連正在打游戲的紀淺都不由抬起頭,目光帶著幾分寒涼地盯著那說話之人。
“譚jing官這是什么意思,你們刑jing隊的人都是這么主觀臆斷的嗎?就因為我和她有仇,所以就是我sha的人嗎?”
“難道不是嗎?秦婉柔的社會關系中,你是最有作an動機的,況且你昨天晚上一個人被那么多人追sha還只受了點輕傷,所以你也有足夠的能力進入看shou所里sha人!
“呵!”
江檸輕笑一聲,將譚雪那暗藏在眼底的敵意收進眼底,看來不知是啥原因,她這是又得罪了一個人!
不過,“證據呢?空口白牙的誣陷人誰不會!
“證據我們當然會……”收集。
“住口!”
譚雪話未說完,直接就被楚河一聲呵斥給打斷了,“譚雪,做好你的記錄就行,詢問的事不需要你插手,還有你今天的狀態很不對,若是再這樣,就請回隊里去,讓思遠記錄就行。”
“我……是!
譚雪有些不甘地閉了嘴,只是目光死死瞪著江檸,對此,江檸也沒做理會,倒是紀淺噗嗤一笑,隨意撩了撩長發道。
“小妹妹,眼睛瞪那么大,小心眼珠子掉出來哦!”
紀淺話落,還頗帶些惡趣味伸出右手的兩根手指,對著譚雪的眼睛做著摳挖狀,一時間,譚雪憤恨地咬了咬牙,終是沒再繼續瞪著江檸。
“江小姐,剛剛的事情我向您表示抱歉,不過您目前確實是我們的頭號懷疑對象,所以還希望您能積極地配合我們調查,也好早日還您一個清白!
楚河笑著說道,給人的感覺卻像是一只老狐貍,對此,江檸眉毛微挑,點了點頭道:“您繼續問,我定會配合!
“好,那么請問案發時,也就是前天晚上十點的時候,江小姐在哪,在做什么,有什么人可以證明?”
“前天晚上?我在紀家老宅,十點的時候應該正在洗澡,這一點紀家所有人都可以為我證明,當然了,紀家老宅也有監控,您還可以查監控。”
江檸說的坦蕩,于是接下來楚河又問了一些其他問題,然后便直接起身打算離開了,倒是那叫譚雪的jing官似乎很是不滿這樣的詢問,還想把她帶回局里來著,不過最終還是被楚河給直接揪走了。
“夫人,看不出來,您得罪的人還不少啊!連刑jing隊剛剛那個小姑娘都看你跟仇人似的,說說,你倆之間有什么恩怨情仇?”
紀淺一邊說著,一邊將平板塞回了江檸手中。
“我若說在今天之前,我根本不認識她你信嗎?”
江檸話落,又開了一局的游戲,對于那個莫名其妙針對自己的譚雪也很是懵比。
“不信,不認識人家干嘛好好針對你,那眼神,嘖嘖,活像要生吞了你一樣!
“或許我是自帶拉仇恨值的系統吧,畢竟我這張臉向來是確實挺遭人恨的!
紀淺:“……”
想夸自己長得好看就直說唄!
……
三日后,在醫院里修養了幾日的江檸除了吃就是睡,整個人閑的發毛,而且說什么讓紀南幫她,根本就是紀南一個人將此事全部攬了下來,除了那些jing察來問過幾次話,其余的事情就沒帶她操心的,甚至不知不覺間紀南那廝就幫她洗脫了嫌疑。
所以,“我要出院!
“不行,夫人,boss說在您傷口全部好全之前,您不能出院!
紀南恭恭敬敬地說著,對此,江檸磨了磨牙,直接一腳踢向紀南的腰側,同時趁著他躲避的空檔,人從床上一躍而下。
然后因著紀南顧忌到自己受傷和身份,不敢和自己動手的原因,直接一個擒拿手將人死死地壓在床上,并一把抽掉他的領帶,將紀南的手牢牢和病床的護欄捆在一起。
“等傷口好全,我都可以長蘑菇了,所以拜拜,我自行出院了,另外不用告訴你家boss,因為我現在就要去找他!
江檸說著直接毫不猶豫地就離開了病房,然后叫了輛出租車就去了景州別墅,隨后又在景州別墅里頭好一陣翻箱倒柜,等捯飭完后已經過了午飯的飯點。
但江檸也不在意餓不餓了,開了輛車就去了民zheng局。
“喂,紀先生,忙嗎?”
“不忙,阿九有事找我?”
聽到江檸主動給自己打電話,紀修澤第一反應就是欣喜,第二反應還是欣喜,唇角止不住的上揚。
然鵝,“哦,不忙的話就來趟民zheng局吧,扯個證。”
話落,電話兩邊一陣靜默,紀修澤起先有些反應不過來,聽到去民zheng局扯證還以為是結婚證,但等反應過來自己和江檸現如今的情況后,笑意直接僵在了臉上。
隨即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哪怕心中早有猜測,但紀修澤還是有些不相信地開口問道,盡管聲音透著前所未有的慌亂與顫抖。
“扯,扯什么證?”
“離婚證!快點,我已經在民zheng局門口等著了!
聽到江檸如此確切的答案,紀修澤的臉瞬間黑了,然后便是驚慌無措,一會雙手抱頭,一會猛地砸了桌上的一切東西,文件頓時漫天飛揚。
手機更是直接被摔了個稀巴爛,紀修澤甚至還走上前補了幾腳,直到看不出來它原本的模樣時,才開始瘋狂地砸起辦公室內所有可以用來砸的東西,口中不停地喃喃著。
“假的,都是假的,阿九剛剛沒有給我打電話,沒有,都是幻聽,幻聽!
而與此同時,辦公室內的一番動靜自然也引來了外頭秘書處那些人的好奇,只是沒有一個人敢進去,最后還是匆匆忙忙地去財政部將紀北給揪了上來,將他推進了總裁辦公室。
“boss,您冷靜點,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甫一打開辦公室的大門,紀北也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到了,然后下一秒猛地關上辦公室的大門,幾步走上前,抱住紀修澤的手臂,阻止他那類似于自殘地用手不停砸著墻面的行為。
“放開!”
紀修澤一把揮開紀北,又是一拳往墻上砸去,這一舉動看得紀北越發心驚,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摟住紀修澤的腰,像摔跤一樣直接將紀修澤撂翻在地。
直到紀修澤陰沉暴戾的表情變得有些空洞呆滯時,才緩緩松開了手,站起身來。
“boss,剛剛多有得罪,您先冷靜一下,我去拿醫藥箱來處理您手上的傷口!
紀北說著瞥了眼自家boss那鮮血淋漓的雙手,然而后者卻是木訥地將手移到自己眼前,笑得跟個二百五似的。
“不疼,傷口不疼,是做夢,剛剛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紀北:“……”
What?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boss他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就跟個傻子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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