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擔(dān)憂，令帝千鄞心情好了不少。嗓音低沉，微微帶了絲溫柔：“嘴上沒說，頂多是心里懷疑，本王無事，不必?fù)?dān)心。”

    凌苒想起買藥的事：“前些天，有幾批人來買治療內(nèi)傷的藥，有太子的侍衛(wèi)、宮里的太監(jiān)，以及幾位大臣府上的下人，都跟我打聽藥圣的事。”

    祈夜揚(yáng)了揚(yáng)眉，正經(jīng)起來：“你不是說，沒有治療內(nèi)傷的藥？”

    “是沒有，所以他們才打聽藥圣。”

    祈夜上身前傾，看向她：“藥圣在哪，本宮主也想找他聊聊。”

    凌苒沒好氣地瞥他一眼：“聊什么，把他軟禁起來，為你所用嗎？”

    祈夜慵懶一笑：“不愧是小然，最了解我。”

    帝千鄞目光沉了沉：“沒想到，祈宮主的臉皮比傳說中還厚。”

    祈夜笑得更為燦爛，令整張臉更加妖魅：“能得到驍王夸獎(jiǎng)，是件值得驕傲的事，當(dāng)海飲一杯。”

    凌苒已經(jīng)有些習(xí)慣他的不正常，好奇看向帝千鄞：“王爺，你怎么不問藥圣的事？”

    帝千鄞冷漠瞄了祈夜一眼，再看向凌苒時(shí)，目光柔了些：“本王為何要問？”

    凌苒怔了下：“找到藥圣，可以讓他幫忙煉藥啊。”

    “本王的府上有府醫(yī)，宮里有御醫(yī)，為何要找藥圣？若是疑難雜癥，還可以找神醫(yī)。”

    “說的也是。但是，這些大夫開的藥需要熬藥湯，又苦又澀，難喝！”

    帝千鄞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目光有些氤氳不明：“比起那些身體和心理上的極致痛苦，藥的苦算什么？”

    他的周身，似籠罩了一層幽遠(yuǎn)又沉重的黑云，令凌苒都感到了壓抑。是啊，藥的苦算什么，按照原書的走向，帝千鄞在天牢中受過各種非人的折磨，最終慘死前，還被殘忍告知，一直幫太子對(duì)付他的皇后才是他的生母……

    想到這些，凌苒的情緒也低落下來：“你，受過那種痛苦嗎？”

    帝千鄞的聲音低沉又有些壓抑：“或許，前世受過。”

    “喂！我說你們兩個(gè)怎么回事，跟死了親人一樣。”

    “呸！”凌苒聽著刺耳，冷著臉懟回去，“你會(huì)不會(huì)說話？不會(huì)說就閉嘴！”親人是她上一輩子奢求不來的存在，現(xiàn)在穿到書中，享受著將軍府一家的親人關(guān)愛，她不允許任何人詛咒他們，開玩笑也不行！

    祈夜第一次見凌苒如此嚴(yán)厲的樣子，立時(shí)就弱下來：“我只是隨口一說，那么兇做什么？”

    凌苒冷眼瞪著他：“隨口一說，也不能拿親人說事。如果有人這樣咒你的親人，你愿意？”

    祈夜揮揮手，有些煩躁：“知道了，我不說了還不行？”他走到窗邊一躍，踏著輕功沒了影兒。

    客廳只剩下兩個(gè)人，帝千鄞抬起手，落到凌苒的頭上：“小然，不要生氣。”

    “我也沒生氣，只是不喜歡有人這樣說我的親人。剛剛……”凌苒往窗口望了望，想到祈夜離開時(shí)，似乎背影有些落寞，心里有些自責(zé)，“我是不是語氣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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