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妃和幾位誥命夫人何時(shí)聽過這種粗俗的話?一時(shí)目瞪口呆地看著落蠻,不知道如何辯解。
肅親王妃淡淡地道:“何必扯開話題呢?今日說的不是袁氏,而是你。”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果真是伶牙俐齒差點(diǎn)被她帶偏了。
“好,說的是我。”落蠻便依舊看著那老婦,“不是要自盡陪孫子去嗎?你倒是自盡啊。不需要撞墻,拿刀往自己的脖子上砍。一刀保管你和孫子見面。”
云王妃見她一再逼迫那老婦,終于是怒不可遏了,“害死了人家的孫子。還要逼得人家自盡才罷休。如此惡毒,今日若不給你點(diǎn)教訓(xùn)。你是不知道錯(cuò)了,來人!”
云王妃是帶了婢女婆子來的。聽得她喚,便都進(jìn)了屋中來,聽候吩咐。
“給我掌嘴!”云王妃咬牙切齒地道。
一聲虎嘯。在外頭震徹云霄地想起來,震得屋中之人心中一顫。猛地抬頭看出去。只見落日徐徐,一身青色袍子的宇文嘯慢慢地?cái)y著一頭威武兇悍的金毛老虎走進(jìn)來,到門檻的時(shí)候。老虎盤踞坐下。宇文嘯邁步進(jìn)來。
他眉目溫和。進(jìn)來之后先是拱手見了禮,然后淡淡地吩咐落蠻,“做飯去!”
落蠻正是盛怒之際,哪里肯走?道:“不去,這道理還沒說分明呢。”
云王妃厲聲道:“嘯兒,你回來得是正好,快快教訓(xùn)她一下,如此囂張跋扈,那還了得?日后不知道要給你惹多少禍?zhǔn)隆!?br />
宇文嘯側(cè)身看著落蠻,眉目里籠了淡然的寒意,薄唇一啟,“去!”
落蠻最怕他這般威嚴(yán)的下令,當(dāng)下怒氣一泄,不甘心地嘟噥了一句,轉(zhuǎn)身就出了去。
看到落蠻敗走,云王妃等人才下了一口氣,只是依舊不滿,“該教訓(xùn)教訓(xùn)的,打幾巴掌就知道錯(cuò)了。”
落蠻走到門口聽這話,想要回頭怒斥兩句,迎上宇文嘯那冷漠的眸子,而虎爺又盤踞在側(cè),虎視眈眈,只得忍住怒火退到廊前,卻也不去做飯,抬頭見秋蟬和二位姨娘都在站在一邊,嚇得臉色蒼白。
她身邊就沒有一個(gè)有出息的,落蠻心頭頓生挫敗之感。
云王妃的聲音再度傳來,“凌云閣的事情真相如何嘯兒你得心里有數(shù),她是不是被陷害還說不準(zhǔn)呢,若真犯下那種不知羞恥的事情,你可不能縱容著,該打便打,該罵便罵。”
落蠻翻白眼,知道宇文嘯接下來肯定會(huì)息事寧人地說好,畢竟,他這人和他有關(guān)無關(guān)的事情,都不大上心,他就是一根冰冷的木頭。
“王妃所言甚是。”果然便聽得宇文嘯這樣說,落蠻坐在廊前,咬得銀牙都碎了。
宇文嘯繼續(xù)道:“真相如何,其實(shí)也不難知道,這位老人家,你說你是那馬夫的祖母是嗎?”
“回世子的話,沒錯(cuò)。”老婦這會(huì)兒又哭起來了,跪在地上使勁地磕頭,“求世子為老婆子做主啊。”
宇文嘯看著她,道:“只是那馬夫賣身王府并無親人,你這位祖母又是從何而來的?”
老婆子一怔,“沒有親人?世子,這怎么可能呢?婆子真是他的祖母啊。”
“你既然是他的祖母,今日他為何不與你一同前來?”宇文嘯甚是疑惑的樣子,聲音也是不徐不疾。
老婆子哭了起來,“世子,他已經(jīng)死了啊。”
宇文嘯卻皺著眉頭,“胡說,他如今在福德樓里頭幫人牽馬,怎么會(huì)死?那日凌云閣事發(fā),我命人扣押下他,問明白知道是有人授意他這么做來陷害世子妃的,便打了一頓板子攆出去,還為他在福德樓里找了差事,你既是他的祖母,為何不知?”
“這……”老婆子有些慌亂了,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來。
肅王妃眸子一沉,沖那老婦怒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到肅王府里頭來白撞?”
“老婆子不敢,王妃饒命啊!”那老婦嚇得跪向肅王妃,連連跪饒。
云王妃和幾位夫人都懵圈了,什么?白撞的?
外頭的落蠻聽了這些話,也是吃驚得很,隨即緩緩地笑了起來,招呼秋蟬和二位姨娘,“走,做飯去。”
屋中,宇文嘯背著手看著蘇復(fù),臉上有了薄怒之色,“王府如今是你管著家,什么人都敢往里頭放?固若金湯的肅王府,連刺客都進(jìn)不來,卻能讓一個(gè)手無寸鐵的老婦撞到王妃的跟前,還嚇壞了貴客,這般失職,自己去領(lǐng)二十板子。”
蘇復(fù)臉有不甘之色,“世子,屬下只是怕她撞在墻頭上,出了人命,所以才帶到王妃的跟前。”
宇文嘯厲聲道:“你難道不知道今日王妃屋中有客人么?為何不私下先稟報(bào)而是要帶著她到王妃面前來?這點(diǎn)規(guī)矩你都不懂嗎?還有,那馬夫自小在府中,賣身契上就已經(jīng)寫明沒有親人,你會(huì)不知道這老婦是白撞的?”
宇文嘯這話一出,云王妃有些震驚地看向肅王妃,“你事后沒查問過那馬夫的身世么?你辦事素來周全,這事與肅王府名聲有關(guān),怎會(huì)如此大意?連人死沒死你都不知道。”
肅王妃終于是抬起了頭看著宇文嘯,定定地看了好一會(huì)兒,才回答云王妃的話,“摘星樓的事,我素來不好多管。”
“這不是摘星樓的事,這是肅王府的事。”云王妃臉色微慍,鬧出這么大一場(chǎng)誤會(huì)來,真是叫她威儀掃地,“嘯兒說得有道理,這老婆子哭哭啼啼地來到府中,為何不私下問話?還得到你這里當(dāng)著我們大家的面哭冤?方才一時(shí)激憤,竟也不細(xì)想,如今覺得你這事辦得十分可疑。”
肅王妃面容微沉,“王妃這話,是說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故意要害那蘇洛蠻?”
“倒不至于!”云王妃頓了頓,想起落蠻方才說的話,卻又話鋒一轉(zhuǎn),“但是,如今想想,其實(shí)也有可能,肅王府這些年半分腥臭都吹不出去,可見你掩飾得極好,今天這么大的事你會(huì)當(dāng)著我們大家的面來辦?再說你的人也不是這么沒譜,蘇復(fù)跟了肅王也好幾年了,得肅王的寵信,不該會(huì)辦這樣的事,除非是做了一場(chǎng)戲叫我們唱白臉是嗎?”
肅王妃面容冷淡地笑了起來,“我為何要這樣做?”
“不知道,不想知道,但今日這事很有可疑,你和蘇洛蠻都不是省油的燈。”云王妃起身,冷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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