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親王氣結(jié),看著她諷刺的神色,覺得來也是自討沒趣。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悻悻地道:“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兒媳婦,句句誅心。”
落蠻掰著手指甲。淡淡地道:“也不曾見過這樣的老公爹,咄咄逼人。”
肅親王哼了一聲。“你砸爛了本王的古董,那起碼上萬兩銀子。本王與你計較了嗎?”
落蠻現(xiàn)在聽不得銀子,一聽心里頓時抽了抽,但面上卻依舊諷刺。“你抽了我兩鞭。我與你計較了嗎?”
肅親王啞口無言,遂忿忿而出。
落蠻窩在椅子里頭。不愿意起來,這天沉沉的。醞釀了許久的雪也沒下,風(fēng)倒是冷冽得很,秋蟬已經(jīng)熬不住。在屋中燒爐子取暖了。
她把雙腿支在椅子上,雙手抱膝。寒氣入侵。早飯沒吃,中午飯也不想吃,心里頭依舊是有牽掛的。但也有賭氣。
這一次宇文嘯出事。她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心。
她前輩子也沒談過戀愛。有過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來不及表白,人就過了。
那么現(xiàn)在對宇文嘯是因為什么?因為他像甄將嗎?
如果因為這樣,她始終是要對宇文嘯失望的,他遠(yuǎn)不如甄將。
他狡猾,老謀深算,冷情,摳門,她如今掰著手指能數(shù)的,都是他的缺點。
甄將不一樣,果斷,勇敢,自信,理智,寬容,聰明,她能數(shù)的,都是甄將的優(yōu)點。
極兒吃了飯從外頭進(jìn)來,陪她坐著。
落蠻側(cè)頭去看他,“怎么不去玩?”
“嫂嫂不開心!”極兒看著她,神色悲憫,“極兒陪嫂嫂。”
落蠻心底微暖,這么多個孩子里頭極兒最貼心。
若說來這里有什么得到的,那就是極兒對她的這份心。
平素他膽小怕事,但為了她,他也是可以跟人家拼命的。
她叫了極兒過來,揉揉他的額頭,道:“嫂嫂今天不想走動,你帶雪狼出去遛遛。”
極兒哦了一聲,乖巧地道:“極兒幫嫂嫂干活兒。”
“乖!”落蠻眉目彎彎,充滿了暖意。
極兒便出了去,扯了嗓門大聲喊,“十八妹妹,知了猴,遛狼去。”
他喊完,就帶著雪狼跑出去,一路迎風(fēng)狂奔,回頭又沖落蠻笑,落蠻也跟著笑起來,心里因宇文嘯的一點傷感,被極兒的活力感染沖淡,她站起來,傷春悲秋不是她該做的,有一件事,還是要馬上解決。
小六子今天一早被蘇洛清催促之下又上書院去了,小六子是逆不過蘇洛清的,如果她不出來阻止的話。
小六子其實也懂得反抗,但是蘇洛清張嘴就是為他好,他自己也知道好歹,蘇洛清確實沒壞心,所以他不會說跟蘇洛清直接鬧翻。
但在書院里頭被人欺負(fù)成這個樣子,這口氣是咽不下的。
這年頭,若一味軟弱就會被人順著桿子往上爬,看肅親王就知道,或許開始以為只是退一步,殊不知,最終被逼到角落里。
走出門口,天空竟有一絲放晴了,冬天里頭的一抹晴朗,總能把冬日的寒氣一掃而空,她回屋換了一身比較利落點的衣裳便走出摘星樓。
蘇洛清剛好也來到,聽說她要去書院,怕她鬧事堅決阻止。
落蠻揚起了手中的馬鞭,“我還真是要去鬧事的,你跟不跟著來,隨便你。”
蘇洛清知道她魯莽,怕她真在書院里頭惹事,哪里敢讓她自己一人前往?馬上就叫人準(zhǔn)備馬車,說要和她一道去。落蠻覺得她去也好,至少經(jīng)過今日這么一鬧,蘇洛清再不敢叫小六上學(xué)了。
在馬車上,蘇洛清少不了是要念叨落蠻的,落蠻看著她不停地說教,問道:“你累不累?”
蘇洛清沒好氣地道:“你若是能讓我省心點,我自然不累。”
落蠻還真想錐她的心窩子,看她還能不能保持這道貌岸然的面孔,問道:“宇文寒到底哪里好?你們成親也有日子了,你還沒發(fā)現(xiàn)他的本性嗎?那晚我和宇文嘯一道出去,見你哭著出去等他,你是早知道他的那些臟事是不是?你怎么就忍下來了呢?”
蘇洛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這般直呼夫君的名諱,太不尊重了。”
落蠻一怔,“他的名字見不得光嗎?直呼其名就是不尊重?”
“自然是不尊重,你見過晚輩直呼長輩的名諱嗎?”
“夫君是長輩?”什么道理?什么教育?
“夫君為天,道理是一樣的。”
落蠻翻白眼,看來正常的談話在蘇洛清這里是沒用的,她已經(jīng)徹底被洗腦,且這一套深一入骨髓無法改變。
蘇洛清見她沒反駁,才回答她的話,“二公子好不好,你不知道么?你昔日也癡戀他,自是知道他的好才會癡戀。”
蘇洛蠻和蘇洛清這對姐妹還真都是睜眼瞎,竟然一同愛上了宇文寒。
“至于那晚的事,是孫福回來說他摔倒了,我一時情急才會哭著出去,怎有你說得那么不一堪?你以后不要再詆毀他,我不高興。”
落蠻不搭理她了,轉(zhuǎn)頭出去看外頭的風(fēng)景。
“倒是那秋耳……”蘇洛清忽然皺起了眉頭,眼底鎖了困惑,但并未說下去。
落蠻難得見她有困惑猶豫之色,淡淡地道:“她是宇文寒的通房,你嫁過來的時候就該知道了。”
“我自然是知道的,這本也沒什么,只是她也著實有些不知道分寸,回頭得好好訓(xùn)她一頓才行。”
落蠻不想聽這些,掀開簾子讓冷風(fēng)灌入。
好在,蘇洛清也沒說了,她兀自困惑于這個秋耳,覺得她這兩天有些放肆,沒傳她進(jìn)來伺候,她非得要給二公子更衣,更有媚惑的意圖。
小六子在西林書院上學(xué),這西林書院原先是民間辦學(xué),后來朝廷要控制教育機構(gòu),因此西林書院便與國子監(jiān)掛鉤,受國子監(jiān)監(jiān)督,每年國子監(jiān)都會從文昌書院里挑一些品學(xué)兼優(yōu)的學(xué)生進(jìn)去,而國子監(jiān)也會派太學(xué)博士過來授課,由于早些年的改革,如今西林書院只接納七品以上官員的子弟入讀,一個名額是難能可貴的。
這也是蘇洛清為什么一直堅持讓小六子來上學(xué)的原因。
早些年的時候,西林書院確實是往朝廷輸送了不少人才,但是自打只能接納七品以上官員子弟之后,西林書院就變了樣,公子哥兒的習(xí)氣甚重,加上侯爵府邸的子弟多了,山主與主講都管不過來,有時候難免混進(jìn)幾個有心巴結(jié)豪門世家的主講,縱容得那些人越發(fā)的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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