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那天，沈燃的母親帶著孩子一起來了。

    沈母又生了個男孩，男孩眉眼跟沈燃很像。

    晚上村里來了很多人，大家坐在外面喝著酒吃著飯，沈燃也坐在外面，姜海激動過了頭，拉著沈燃喝酒。

    沈燃酒量不好，喝了幾杯臉上就染了紅暈。

    再加上腦子里總想著姜卷就在屋子里，難受之余，又開始頻頻走神。

    還是沈母了解自己的兒子，后面的酒就讓自己的丈夫給擋了。

    等月上柳梢，大家都回去了，沈燃才踉踉蹌蹌地往屋里走。

    喜娘還在屋里，讓沈燃掀蓋頭，之后又是喝合巹酒。

    全程沈燃都是安安靜靜的。

    一直到外人都離去了，沈燃才倒了下去。

    喝了太多的酒，他早就支撐不住了。

    沈燃穿著紅色衣袍，滿屋都是紅色的，他的臉也是。

    他半瞇著眼睛，卷翹的睫毛弧度誘人，伸手，拽住了姜卷的手，又將她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臉頰邊，摩挲著。

    就像貓一般，他唇瓣動了動，說了句話，什么話姜卷沒聽清。

    姜卷搖了搖頭，干脆跟他一起躺下了。

    他的手還未松開，兩人就這么躺到了下半夜。

    姜卷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幫她脫衣服。

    睜開眼睛，朦朧間，看見了少年精致的臉，燭光還未熄滅，暖光照在他的臉上，像是覆蓋了一層薄紗一般，迷蒙又迷離。

    見她要清醒了，少年一邊笨拙地輕拍著哄她，一邊小聲說：“沒事，你睡著，我幫你脫衣服，不然著涼了。”

    沈燃這會兒已經醒酒了，神態很正常。

    原本姜卷是想繼續睡的，不過也不知道為什么，想著沈燃在幫她脫衣服，就覺得怪怪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得奇怪了，往偏的地方想了，不僅沒有成功睡著，反而越來越清醒了。

    沒忍住，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的少年。

    少年抬頭，回望了她一眼。

    見她已經完全清醒了，沈燃俯身，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原本想著，今天未完成的事情明天再做的，既然你醒了，我覺得可以堅持做完的。”

    沈燃一直都惦記著這一天。

    雖然喝醉了，跟他想象中的有點偏離，不過好在還能及時彌補。

    少年動作輕緩，又磨人。

    等兩人坦誠相見后，他蒙上被子，又想起了正事。

    “我看了醫書，知道該如何按摩了，現在就是個好時機。”

    他說著，便開始上手了。

    接著，姜卷才明白什么叫做生死交加。

    沈燃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又要按摩，又惦記著該做的事情。

    一直到天蒙蒙亮，沈燃才停止。

    將姜卷抱進懷里，他湊在她耳邊問她：“舒服嗎？”

    沒人吭聲。

    他又接著說：“明天還幫你按好不好？”

    還是沒人吭聲。

    沈燃沉默了下，睡不著，喚了她一聲：“娘子。”

    這個稱呼，他很喜歡。

    如今，總算是能叫上了。

    以后，也要這么叫。

    之后的每一天里，少年完成了他該做的事情。

    叫娘子，寵娘子，幫娘子按摩，還有......

    做很舒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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