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西延便問：“走路跟刀割一樣？”

    姜卷眼睛濕漉漉的，聽到他說的，疑惑地回答：“沒有啊。”

    許西延：“......”

    現在在家里，不穿也可以。

    就沒強迫姜卷穿了，由著她去了。

    許西延坐在沙發上，開始聯系關于鞋子這方面的設計師。

    正跟人聊著，姜卷噠噠噠跑過來，問他：“請問我可以泡水嗎？”

    要多禮貌有多禮貌。

    許西延下意識地點點頭，繼續聊天。

    等事情辦完之后，靠在沙發上休息了一下。

    纖長的睫毛闔著，水聲傳到耳朵里，他立刻睜開眼睛，往水聲發源地看了一眼。

    是衛生間那邊。

    忽然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長腿大跨步，幾步就進了衛生間。

    姜卷變成了人魚模樣，魚尾還卷著水在玩，身上剛買的衣服，已經濕透了。

    許西延深吸一口氣，把人從浴缸里拎出來，直接一路拎到了門口，把人給丟了出去。

    姜卷也不知道自己犯了錯，渾身濕透，站在門口，歪著頭看著緊閉的門。

    他是又生氣了嗎？

    許西延腦子里想的都是關門的時候姜卷無辜的眼神。

    他沒有刻意去教她該怎么做，卻又想狠下心來，不去細細教導，而是讓她一下子就認識到怎么樣做才是對的。

    許西延知道，自己這樣的做法并不妥。

    可是，依舊想她能夠像正常人一樣。

    許西延不讓她進門，姜卷看著門，其實這道門關不住她的。

    但她沒有直接進去，而是蹲在了門口，想著等許西延的氣消了，就能進去了。

    五分鐘之內，許西延看了很多次的時間。

    等發現只過了五分鐘的時候，整個人有些急躁了。

    才五分鐘么？

    他可是打算把她關在外面半小時的。

    姜卷把隱藏著的錢拿出來，她記得他的錢包在外套里的。

    沒忍住，穿墻進去，直接進了他的房間。

    把錢放進了錢包里，又自覺地出去，蹲角落待著。

    她這副模樣讓99又心疼又想笑。

    十分鐘不到，許西延進房間，發現了地上的水。

    他知道，他關不住對方。

    對方想要進來，輕而易舉的事情。

    許西延想，他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會忽然生氣了。

    因為他意識到，她跟他不一樣。

    她想走，隨時可以，他養著她，她也不一定會讓他養一輩子。

    許西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許只是一開始那種熟悉感作祟，讓他心軟了，或許現在也是。

    他把那些思緒全部都斬斷，認定自己只是怕養到最后，付出了心血，她說走就走了。

    順著水跡，他走到了衣架前面。

    忽然想到什么，從外套里摸出錢包。

    里面的現金又回來了。

    他知道，是姜卷放進去的。

    心一下子就軟得一塌糊涂。

    快速沖到門口，扭過頭，就見她蜷縮成一團，靠著墻，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許西延彎腰，沒有第一時間把她給帶進去，而是執著地問她：“你明明進去了，為什么又出來？”

    姜卷覺得許西延可太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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