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松的日子過去。
取而代之的是永無盡頭的訓練,和時間越發(fā)臨近的緊迫感。
十一月底。
蘇茜依舊沒能掌握超級進化,那股溢于言表的迫切使她哪怕面帶笑容,都給人一種莫名的沉重感。
畢竟小目標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
從原本的晉級全球,到現(xiàn)在的
“團體全球前五。”
呂姝毫不留情地吐槽,“隊長,你這步子一下也跨得太大了。”
坐在前排的蘇茜氣定神閑地回應,“有目標才有動力,而且你們要對自己有信心。”
問題是這個目標沒折騰到我們,反而折騰到你自己了。
一群人極有默契地在心中回應。
此時。
是照例的賽前會議。
全球級和地區(qū)級最明顯的分別,是參賽隊伍數(shù)量上的極具膨脹。
從分區(qū)的九支,地區(qū)的二十七支,直接成長到八十四支隊伍共計十幾個地區(qū)及十幾個國度參與。
這也導致賽制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
分數(shù)制直接取消了,變成了淘汰賽制,無論單雙打皆是如此。
單打模式變?yōu)槲寰秩齽僦疲瑒倮膶W校即可晉升下一輪。
雙打從三組分開參賽變?yōu)榻M合參賽,三局兩勝制,同理晉升下一輪。
但除了團體賽外,還新增了單人單打比賽,每只校隊可以選出五個人參與。
是最純粹的淘汰賽制,淘汰到最后一名決出冠軍為止。
強者的福音。
另一面,雖說分數(shù)值消失了以后,沒有明確的地區(qū)冠亞季三軍了,可不少人還是會根據(jù)該地區(qū)學校的最終成績來排名。
往常總冠軍基本是極北、北美、諸夏這三個地區(qū)來回換,偶爾西歐、北歐也會來湊湊熱鬧。
霧都作為新晉的全球級高校,被不少人給予厚望,期許能在一月份的全球賽上取得好成績。
然而五局三勝制,使得霧都大沒辦法抱住李想的大腿。
他再強也只能贏一局,剩下兩局還是得靠隊友努力。
所以才有蘇茜的團體賽前五之說。
兩個超級進化,可不代表前五就穩(wěn)了,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誰敢肯定剩下的三局也穩(wěn)?
況且這種模式最容易出現(xiàn)田忌賽馬的情況,只有蘇茜也將超級進化掌握,才能說穩(wěn)了。
問題是她不行。
至少目前還不行。
這就非常讓蘇茜難受了,兩個月無法初步掌握超級進化,那就和今年的全球級錯過去了啊。
明年再來?
確實她還有一年的時間,不過既然有今年就滿足小目標的可能性,她為什么不去爭取?
然后
“天才的自我折磨。”
和潮一起坐在不遠處的李想搖了搖頭。
蘇茜學姐很明顯是那種壓力越高動力越強的類型,無論壓力會導致什么樣的結果。
若非一個人的精力有限,鬼知道她還會給自己創(chuàng)下什么目標。
“這句風涼話同樣適用在你身上,畢竟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潮如此接腔。
李想微怔:“有嗎?”
“一天到晚讓自己的小精靈和別人打車輪戰(zhàn),一打就是一整天,確實沒有。”
“哇,意外,潮學長也會陰陽怪氣。”
“我這是讓你學會認清自己!”
兩人吵著嘴,因為實在是閑得無聊了,宋桀和宮煦都沒回來,隊伍里的男生只剩下他倆。
忽然間。
他的眼角余光瞄到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躡手躡腳地半蹲著走進來。
跟兩只可達鴨似的。
“你們是上課遲到的大學生嗎?又沒人會趕你們出去,大膽點好不好。”
李想扯了扯嘴角,頗有些無語地看著那兩人。
白晝和葉慕,兩個跟其他學生在別墅區(qū)里合宿的,雖然不是校隊的人,但只要不做出格舉動,也不至于會被趕走。
更何況他們還是蘇茜曾經(jīng)欽點的霧都大下一代中堅力量。
現(xiàn)在看來,霧都大的前途堪憂啊。
“誒嘿嘿,這不是怕打攪到你們么。”葉慕爬起身,拍了拍手掌的灰塵。
一旁的白晝不動聲色地坐到李想后排,道:“徐鶴教練怎么不在?”
“來晚了兩位弟兄,該講完的都講完了,自由討論時間。”
李想打了個哈欠,有些精神不振,側頭問道:“話說,你們兩個這么閑到處亂跑,選拔賽很有把握了?”
選拔賽按照慣例是三月初,眼下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說實話。
訓練家的三個月真的很短,又不是所有人都給李想一樣外掛狂開不止。
三個月未必能讓兩人的精靈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卻一定可以穩(wěn)固提高他們的實力。
面對這個問題,葉慕和白晝表現(xiàn)出了不同的情緒。
“當然有把握,我還覺得可以進備選!沒錯!來年我要站在特等席看學長比賽!”
這是藍發(fā)少年葉慕。
“把握有那么一點點吧我只能說盡我所能,去奪得預備役的位置。”
這是怕黑少年白晝。
一個樂觀活潑,一個謹慎穩(wěn)重,性格互補才結下了友誼?
嗯反正也是為了找個接盤的人而已。
李想目前更傾向于白晝,哪怕初識的情景不太體面,可相處久了以后,他發(fā)現(xiàn)這人還是挺有趣的。
關鍵是聽話,相對來說知根知底。
不對。
白晝和他同屆啊!
既然同屆為什么不把攤子交給宋桀?只要不怕被殺就好。
“你們加油。”
李想給兩人做了個“fighting”的姿勢,轉頭去看潮,“話說學長你過年不回去沒事嗎?平日里看你也經(jīng)常呆在學校里。”
“都說叫我名字就好沒事的,水之民不注重過年,有重要的節(jié)日我還是會回去的,而且平時我家里也沒人。”
潮聳了聳肩,他爸媽都是忙人,和殷女士李哲瀚一樣,擁有為之奮斗的事業(yè)。
李想頗感興趣道:“水之民啊你們那兒有沒有什么特別帶勁的傳說?像光明打敗邪惡之類的。”
“你這都什么沒有,大海的傳說倒有一個。”
潮擺手,“這種東西你網(wǎng)上搜搜都有,何必來問我。”
“這不是感覺不一樣么,由你親口說出的,可信程度高一些。”
“算了吧,傳說為什么叫傳說而不是歷史傳記?就因為未證實,都是瞎猜,誰能比誰高貴。”
你這可不是瞎猜啊。
多半真有。
李想腹誹著,水之民中最有名的傳說便是滄海的王子,也就是記載瑪納霏下落的文獻。
只可惜這個世界有關瑪納霏的目擊情報基本為零,難免讓旁人懷疑這種寶可夢是否真實存在。
他個人認為,瑪納霏多半是常年變蛋才沒讓人看到的。
幻之寶可夢里面明確會變蛋的,它算是頭一份。
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運氣,遇到蛋形狀的瑪納霏,畢竟從頭到尾遇這么多神獸幻獸了。
下一個遇到的會是啥?
李想在腦中暢想,有一茬沒一茬地和三人聊天。
等待蘇茜宣布散會后,紛紛起身走人,該干什么就干什么。
“彗星拳。”
銀光閃爍,疾馳著撕裂空氣,撞在身著華麗長裙的潔白寶可夢的身上。
咚!
令人心頭微顫的巨響后,銀光將潔白的寶可夢攆到了角落,像是陀螺一樣高速回旋著。
直至潔白的寶可夢徹底失去抵抗意志。
超級巨金怪停下動作,從超級沙奈朵的身上撤了出去,任由其像殘破的娃娃一般跌落在地。
光芒流轉。
它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又失敗了啊。”
蘇茜嘟囔著走到沙奈朵身旁,蹲下身戳著它的臉蛋,“到底是哪里不足?”
“你這變化就離譜。”
李想走過來,無情地吐槽,“上次來是暴走,現(xiàn)在暴走治好了,能量又不受控制了,怎么拆了東墻補西墻啊。”
學姐白了他一眼,收回沙奈朵道:“我倒想問你,怎么能這么快讓路卡利歐掌握超級進化的,一通百通嗎?”
“這你問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可能是之前在巨金怪身上吃過的苦夠多了?”
他回想起和巨金怪斗智斗勇的美好時光。
五月底六月初從潮那里借的鑰石,十月初才掌握,差不多四個月。
相比之下潮才三個月。
“沒嗒!”
鐵哥有點不樂意地飛過來,咋和別人聊天還帶人身攻擊的。
怎么就在它身上吃苦了,這東西是它一開始就能控制的?
大家都是慢慢從不會中走來的好不好!
李想敷衍道:“是是是,我的錯,所以學姐,真不考慮下插花?正好跟柏香學姐學,你看逼迫測驗也沒用”
“看來確實試試插花了。”蘇茜嘆了口氣,又以一種羨慕的眼神看著他,“路卡利歐真好啊。”
“喂喂!你這么說沙奈朵可要傷心了啊!人家這么溫柔可愛。”
他為沙奈朵打抱不平。
雖然不清楚路卡利歐為什么和超級石相性這么好,但多半和個體差異有關。
它說不定天生在超級進化方面就有才能?
好吧。
也可能是特殊波導的原因。
總之寶可夢與寶可夢是不同的。
告別蘇茜。
李想帶著巨金怪去找潮,難得大家都有空,怎么著也得把兩個傳承者都打一遍不是?
一路上。
巨金怪還在就吃苦的問題和他爭辯,想要證明那并不是它的錯誤,所以不能講是在它身上吃得苦。
應該是在超級進化上吃得苦才對。
哼,又軸又宅的鐵螃蟹!
不久后。
三對三險勝的李想因洗完手沒擦干凈就吃餅干,被其無情地趕出了家門。
但收獲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土特產(chǎn)。
“都怪你!這么強!咱倆都被嫌棄了!”他瞪了巨金怪一眼。
鐵憨憨剛要生氣,卻愣了一下。
誒?
這是在它夸它還是貶它?
它陷入了長久的沉思之中,并最終決定將這句話認作夸獎。
畢竟這一個月來,它的進步真的很大。
成長方面也是最直觀的速度和力量,沒有其他花里胡哨的變招,亦或者又整什么必殺技。
就是單純的速度變快,攻擊力量變強而已。
如此簡單,卻又如此強大。
“沒嗒!”
它叫了一聲,頂著一堆東西陪李想回了家。
家中。
路卡利歐盤膝打坐,甲賀忍蛙下落不明,愛上了午覺的謝米一睡不醒
“起床了!”
李想猛地拍了下謝米的屁股,后者發(fā)出果凍般的躍動感。
地、地震了的說?
它迷茫又驚恐地看著周圍,隨后才發(fā)現(xiàn)是手不老實的某人,表情頓時垮了下去。
煩死了的說!
謝米試圖用它的后腳去踹他,只可惜腳實在太短,根本夠不到。
“正兒八經(jīng)的,起床了。”
李想重復了一遍,認認真真地看著謝米,“你這樣真起不到減肥效果的。”
咪咪本來就不想減肥的說
草刺猬嘟嘟囔囔,顯然是極度不滿自己從美夢中驚醒,但還是磨磨蹭蹭得爬到其面前,抱我的說。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你先把咪咪抱出去的說。
“誰跟你討價還價啊!自己下床!”他啐了這個家伙一口,直接轉身走人。
妥協(xié)是不可能妥協(xié)的,這貨就是個順桿往上爬的類型,一旦開口就沒完沒了。
謝米看著其背影,很想再度倒頭睡去,可思及前兩天自己直接丟出門的情況,決定還是不要作死。
咪咪反對暴力的說。
它吭哧吭哧地爬下了床,無可奈何地朝外面走去,剛巧和走進來的喵頭目打了個照面。
眼睛微瞇。
哦。
是沒頭腦狀態(tài),那就沒有問的必要了,反正也問不出東西來。
謝米邁開小腳丫走到室外,剛好瞧見李想把紙御劍往袖口里塞。
得益于它不到三十厘米的大小和柔軟可折的體型,這個過程顯得異常順利。
你在干什么的說?
“袖劍而已。”
李想彎曲了一下手臂,確認自己不會因為彎折而被紙御劍無意中傷到關節(jié)后,滿意地點點頭。
沒辦法。
異界人太兇殘,有時候不得不防。
這次去北美的艾茵奧多,可能會有事情發(fā)生,也可能沒有事情發(fā)生。
他個人希望是后者,能平安無事地過去最好,萬一不行
就要給自己留一些后路了。
好比特別篇里小藍會讓百變怪變成雨傘和外套那樣,他選擇將足夠小巧的紙御劍藏匿在手臂里。
只要機會使用得當,說不定就是在某些極端情況下,反敗為勝的關鍵點。
李想將紙御劍從衣袖里放出來,“辛苦你了,去休息一下吧,勞逸結合。”
遵命。
紙御劍輕輕頷首,走回房間里。
再之后。
他向二樓喊了一聲,把家里體積最大的咕咕雞叫下來。
“你今天的鍛煉任務是帶它出去遛彎。”
李想給謝米穿上小山豬外套,“就這個別墅區(qū),其他地方不用去,三圈。”
溜、遛彎?
謝米瞪大了眼珠子,看了看腦袋差不多有它四個大,腿部肌肉極其發(fā)達的鋼鎧鴉,吞咽下一絲口水。
你在開玩笑的說?
“開玩笑?我這人在正經(jīng)事上從不開玩笑?快去吧,回來得早我獎勵你一根棒冰。”
他安慰著肥刺猬,雖說帶鳥中哈士奇咕咕雞遛彎確實有難點。
但他相信謝米作為幻獸,肯定是能做到的。
謝米張大嘴巴,面露癡呆相。
可惜。
已經(jīng)做出決定的事情無法更改,它只能半被迫半自愿地離開了家。
走之前,可憐的小臉上已經(jīng)蓄滿了委屈和難過。
卻仍舊沒能讓某個鐵石心腸的家伙改變想法。
謝米只好叼著韁繩,拉扯興奮地鋼鎧鴉離開這片令人傷心的土地。
然后。
啊!!慢點!慢點的說!
慘叫聲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從大變到直至消失不見。
“嘖嘖。”
李想搖了搖頭,接過喵頭目遞來的長刀,“謝謝”
他輕拍后者的腦袋,隨后將其趕走,望向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正對面的堅盾劍怪。
“鎮(zhèn)星武館,鎮(zhèn)星刀,請指教。”
“噌”
二者見禮,隨后紛紛拔刀向?qū)Ψ娇橙ィ?br />
鏘
刀刃相撞的聲音傳了很遠。
短暫而激烈的單方面挨打武學比拼。
堅盾劍怪歸鞘飛走,它要去用冷水沖刷自己的滾燙身軀,來打磨意志了。
李想扶住刀鞘,緩慢地坐在臺階上,喘著粗氣接過甲賀忍蛙遞來的毛巾。
他將汗水擦干凈,卻又愣了一下。
“你不是和阿福一起去買調(diào)料和零食了?分身去的本體去的?”
“叩噶。”
甲賀忍蛙抓住邊上的喵頭目,二者的身軀驟然消失,又馬上出現(xiàn)。
證明這個是它的本體。
分身可沒有共享保護色的奇特設定。
“呃你以后不會精分吧,我越來越擔心你了。”李想揉了揉眉心,照例開始杞人憂天。
事實上。
他體檢時經(jīng)常會讓甲賀忍蛙連精神也測量一下,以免一心多用久了,真的給他整出兩個阿呱來。
還好,這家伙堅強得一批,沒有任何多重人格障礙亦或者癔癥的跡象。
“叩噶。”
甲賀忍蛙攤手,表示它也不明白,反正該有的早晚會有,不該有的一輩子都不會有。
就這么簡單。
對了!
它戳了戳李想的胳膊。
“咋了?”
后者有些不明所以,但看到它把毛巾再遞過來,滿心不解地伸手拿去
拿空了。
嗯?
李想眨了眨眼,再伸手去拿,又拿空。
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要么是他腦子有問題,要么
他的空間距離感被攪亂了!
“阿呱!”
他露出驚喜的表情,后者則表現(xiàn)出“是的,你的阿呱在這里喲”的得意笑容。
“阿呱!你果然是天才啊!”
李想一把擁住了甲賀忍蛙,怎么一個驚喜了得。
哪怕能影響人類不代表能影響寶可夢,而單憑空間距離感,和斬神劍術想達到的層次尚遠。
但萬事開頭難,從零走到一就是最大的進步。
這家伙也證明了訓練家是個武道笨蛋沒關系,寶可夢有才能就行!
因此他真是感動得要命。
而甲賀忍蛙同樣很享受來自訓練家的夸贊,直到
“咔嗷!?”
阿福哥回來了。
提著四個巨大的塑料袋,身旁空無一物的熾焰咆哮虎看著甲賀忍蛙,幾欲化身惡魔!
要知道它拎著一大堆東西,卻還要撅著屁股收拾同伴消失后散落在地上的物品,是有多么難堪嗎?
阿福哥臉都丟盡了!
“叩噶。”
阿呱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臉,買東西花得時間太久,分身撐不住,斃了。
李想轉過頭看了眼周身被黑氣包裹的熾焰咆哮虎,又看了眼側過頭不說話的甲賀忍蛙。
“嗯,我還有事,你們慢慢聊,記得別把東西打碎了。”
他果斷選擇了退避。
前一秒夸我天才,后一秒放棄我了!?
阿呱震驚地看著這個變臉天才,剛要追過去,一只毛茸茸的虎爪便搭在了它的肩上。
“咔嗷?”
熾焰咆哮虎用和善的面容指了指地上的大塑料袋。
“叩噶。”
甲賀忍蛙本想硬氣一些,卻還是頹唐地低下了腦袋,乖乖跟在了熾焰咆哮虎的屁股后面。
作為一只有骨氣的呱,它自然不會敢做不敢認。
況且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害能咋地。
室內(nèi)。
李想脫下衣服,讓洛托姆幫忙開浴霸和水閘,準備洗個澡。
余光瞄見路卡利歐坐在地毯上,仿佛入定一般閉著雙眼。
狗子保持這個狀態(tài)差不多快一天了,說是要找一下烈空坐那天的感覺,把藍火重新給弄出來。
因為經(jīng)過幾天切實的感受后,路卡利歐意識到擁有藍火時候的它,各方各面都有所成長。
為什么?
不清楚,網(wǎng)絡上也沒有相關的資料。
可既然想要研究,就必須得把藍火先弄出來再說,那樣才能繼續(xù)研究下去。
所以這會兒正找感覺呢,可惜找了快一個上午,什么都沒找到。
李想默默走進浴室。
而等他洗完出來的時候,鋼鎧鴉正好回來了。
謝米
“謝米呢?”
他看著鋼鎧鴉,后者也看著他,一雙赤紅的眼睛中滿是水潤的光彩。
“咕。”
它猛地張開翅膀,顯露出被它夾在羽翼中,早已昏過去的草刺猬。
李想看著這倒霉玩意兒,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它是跑一半昏過去的?你沒控點速?”
“控了!咕!絕對控了!”
鋼鎧鴉用它那奇怪的聲調(diào)回應,把謝米推到地毯上,“保證!很慢!”
“你不用次次都強調(diào)語氣講話啦,我又不是不相信你。”
李想搓了搓咕咕雞的脖頸,后者瞇起眼睛,露出享受的表情。
登峰造極的擼貓十八手就是這樣,一眼看穿其敏感點,一手直接命中,一捏力道剛好。
完美。
拎起暈乎乎的謝米,他有些頭疼地嘆了口氣,減肥之旅才剛開個頭就這么困難,日后怎么辦啊。
如此勤懇的他,為何養(yǎng)了這么一只廢柴的寶可夢?
難道他的勤奮一點沒有影響到這家伙嗎?
棄置床榻,扼腕嘆息。
下午。
毫無收獲的路卡利歐自己蘇醒了過來,遺憾地暫時放下冒藍火這件事。
按照慣例馬上是車輪戰(zhàn)時間。
“走吧。”
李想穿好運動服,將一堆小精靈收入精靈球中,奔向?qū)?zhàn)館。
對戰(zhàn)館內(nèi),一群興奮的預備役學員已經(jīng)等待多時了,看到他無一不興奮起來。
現(xiàn)如今。
和他對戰(zhàn)這件事已經(jīng)成為了一項炙手可熱的福利,一堆人都相信只要與他對戰(zhàn),實力上就有望得到增長這件事。
雖然不清楚從哪兒傳出來的,但他個人的建議是不信謠、不傳謠。
他的小精靈既不是經(jīng)驗寶寶,也不是吉利蛋和差不多娃娃,哪有這么多經(jīng)驗可拿。
想太多。
如果真有那么神,肯定肥水不流外人田找宋桀去啊!
面對眼前踴躍的人群,李想無奈地開始挑選起來,最后敲定了幾個人。
給人當小怪刷還這么開心。
他腹誹著,開始了今日的車輪戰(zhàn)。
最近這么努力刷糖,是為了喂喵頭目和紙御劍。
這倆貨已經(jīng)開始跟不上進度了,只好讓前輩們幫幫忙,弄點糖喂給它們。
等它們真的長起來或者能露面以后,再以本金加利息的形式還回去。
話說什么時候能版本更新一下,來個第三種糖啊,眼下兩種都不好嗑了,量少磕了也沒效果。
就跟藥嗑多了有耐藥性一樣。
如此。
反復多日。
十二月中旬,宮煦第一個歸來,并向他發(fā)起了挑戰(zhàn),聲稱要檢驗特訓的結果。
李想同意了。
意外地。
盡管宮煦最后還是落敗得很慘,可他的實力相比之前,有了極大的增長。
如果做類比的話,那就是宮煦在一個多月的苦修后,變成了5個他。
成長效果喜人。
但按照這家伙自己的說法,他是在專業(yè)老師的指導下,提高了寶可夢對自身力量的使用程度,再加一點點新學到的東西。
好嘛。
跟去霧島調(diào)整狀態(tài)一個效果。
李想還以為有什么特殊的辦法,想要借鑒一下。
只能說有點遺憾了,和他那頭天天在褪色,永遠褪不完的金發(fā)一樣。
毫無卵用。
宮煦自身其實也有點遺憾,因為他尚未成長到可以取代雙打任何一組的程度,全球級估計又坐冷板凳。
果然還是得等明年?
明年柏香學姐畢業(yè)了,雙打位置倒是有空缺,但他和誰組合。
李想嗎?
這家伙當然是最佳的選項,可眼下他和蘇茜學姐組成隊伍了
明年再看吧。
宮煦心中滿是遺憾。
沒辦法,某人成長得太快了,一晃眼追不上了算怎么回事?
歲月便再度流逝。
十二月底。
白毛少年風塵仆仆地歸來。
真風塵仆仆。
他身上那些土灰如果抖下來,說不定能裝飾一個小盆景。
“你去礦坑挖礦了?”
李想看著宋桀,如果不是那個標志性的白頭,他真不敢認這個臟兮兮家伙會是那個有輕微潔癖的人。
“差不多。”
宋桀表情異常平靜,可給人的感覺,不再是以前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此時的神態(tài)更像洗盡鉛華后的淡然。
下了個礦洞,出來后成仙成佛了?
要不要這么夸張。
李想:“”
為數(shù)不多的好友似乎被奪舍了,請問能用什么辦法解救?
答:
北斗友情破腹拳!
“啊噠!”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他一拳在了白發(fā)少年的肚子上。
直接把后者給捶蒙了。
“你有病!?”
白毛少年彎著腰抽搐,強忍那股大腸扭曲的酸爽感,怒氣沖沖地跑上來釋放擒拿手。
被鎖在地上的李想感受到熟悉的剪刀腳和裸絞,瞬間釋然。
還好。
奪命剪刀腳和裸絞依舊是這么帶勁。
“咳咳咳,桀哥,放咱一馬,喘不過氣了桀哥。”
李想在窒息感上來的前幾秒果斷討?zhàn)垼舞钜簿晚槃莘帕怂?br />
“你又哪根筋不對了?”
這貨后知后覺般拍掉身上的灰塵,隨口問道,“怎么,遇上好事情了?”
對于某人日常發(fā)癲,宋桀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而其發(fā)癲的特征往往是在遇上好事情以后。
“有問題的是你啊桀哥,一個每次鍛煉完必洗澡的人告訴我就這么臟兮兮來學校了,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李想捏了捏喉嚨,又親切地為其撣開塵土,“這兩個月不會真去礦洞挖礦了吧?”
他從不懷疑宋桀會豁不下臉去挖礦,問題是挖礦對大吾來說也就是個興趣愛好,對實力增長有幫助嗎?
沒必要花兩個月時間去吧。
此事必有其前!
果然。
宋桀搖頭道:“我只是和教我的老師一起在里面住了兩個月,每天訓練兼帶著挖挖礦而已。”
“住礦里?”
“住礦里。”
“”
好嘛。
原本礦里有家這個詞語屬于調(diào)侃,現(xiàn)在真礦里有家了!
“老師說,想要明白巖石的奧秘,就要去親身體驗一下,感受這世界巖石的構成,以及巖層的奧秘,大地的奧秘。”
宋桀瞇著眼,“石頭的世界真的太美麗了,它們有的古樸無奇,有的絢爛多彩,有的長得奇形怪狀,有的令人愛不釋手”
說著。
他忽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塊石頭,“給,勉強算是土特產(chǎn)吧。”
李想接過,發(fā)現(xiàn)是一枚粉色的水晶,不過巴掌大但在陽光下很好看。
天然水晶啊。
他道:“謝啦,可惜我去的地方?jīng)]土特產(chǎn)給你,差點”
“差點被烈空坐打死。”宋桀狀若平靜地說道,可微勾的嘴角出賣了他此時幸災樂禍的本質(zhì),“我就猜到是你!”
這小伙兒以前不這樣啊。
李想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害人不淺,好好的一個美少年被他近朱者赤成什么樣兒了。
“別笑,說不定你以后說不定比我還狼狽。”
他哼了一聲,卻也明白能被烈空坐千里追殺的人不多。
兩人吵鬧互損了一陣,宋桀回去換衣服去了。
半小時后。
以往那個冷淡系美少年歸來,身旁跟著他的黑夜鬃巖狼人。
“好久不見啊紅狗狗。”
李想看到這貨就激動,跑過去怒搓狗頭。
因為和家里那只假哈士奇不同,宋桀這只鬃巖狼人是真二哈,拆家、咬電線掀飯盆一個不耽誤。
“嗷嗷嗷”
黑夜鬃巖狼人似乎也很懷念他的樣子,紅彤彤的舌頭在他臉上舔個不停。
輕輕松松就把明天的洗臉任務也給完成了。
“還是這么能舔!可以的!”
他滿意拍了拍狗頭,旁邊宋桀一臉黑線,心中忽然騰起了要不要交換寶可夢的想法。
這一看冷靜風格的路卡利歐就很適合他,脫線的鬃巖狼人適合這貨!
當然。
念頭一閃而過,目的只是為了在心里黑一把對方。
兩月不見。
除了互相揍對方以示友好外,寶可夢戰(zhàn)斗也是少不了的。
而李想在照例賺了糖以后,感慨小伙伴們的成長真是迅速。
宋桀也進化成宋桀plus了,實力得到有效的增強。
“你家老班是真的硬。”
他拍著班基拉斯胖乎乎的硬殼肚皮,后者有些害羞地側過身捂起來。
哦。
女孩子來的。
宋桀看著一沉一浮的超級巨金怪,尤其是那兩根天線似的“眉毛”,回道:“哦?是嗎?”
“當然了,你當鐵憨憨的撲擊那么好擋的?離趙磐那只可能有點遙遠,但除此以外,我愿稱你最強!”
李想豎起了大拇指,本質(zhì)上他也沒打過太多強橫的班基拉斯就是了。
“那等哪天我的班基拉斯超過了趙磐的那只,你再夸我吧。”
宋桀的話語讓他轉過了頭。
赫然瞧見了那雙滿是雄心壯志的眼睛,仿佛這一切只是時間問題。
他便道:“行桀哥你都這么說了。”
打完。
送給自己的寶可夢去小精靈中心,兩人出門時遇到了白毛少年的姐姐。
“安雅姐。”
李想默默打招呼,收獲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和輕聲細語的問候。
“好久不見啊小想,你們兩個現(xiàn)在有空嗎?”
安雅將灑落的發(fā)絲別到耳后,不遠處剛好傳來熟悉的聲音。
“噢噢!不請自來的弟弟二人組!”
短發(fā)的呂姝嘻嘻笑著,從兩人的身后勾住他們的肩膀,“我說,你們要不要這么拼?整天對戰(zhàn)場和小精靈中心兩頭鉆,少年!青春一點啊!”
“沒錯,勞逸結合才能健康發(fā)展。”
粉毛趙婕附和性地說道,又伸手拍了拍李想的胳膊,訝異道:“喔!弟弟好壯!”
某人:“”
他看向最后面的阿比蓋爾,后者給了他一個只可意會的眼神。
噢又去逛街!
安雅卻在挽住茶哥的手臂后道:“走!你們的好姐姐請你們吃飯去!”
好嘛。
一點眼神交流的默契都沒有。
李想側頭去看宋桀,只可惜毫無用處。這位平日里對人賊硬氣的小伙子,在姐姐們面前是無話語權的。
當然他也冇。
所以兩人直接被四個女生架走了。
不過考慮到馬上去北美的艾茵奧多城,鬼知道每天提供什么時候。
多半只能吃“貓飯”。
臨行前來頓正宗大廚做的美味諸夏菜留念留念也是好的。
前提是吃完飯不以消食為理由,帶兩人去逛街。
給她們自己買衣服都還好,尷尬地是要給他倆買衣服,表現(xiàn)得比自己買還激動。
唉。
姐啊。
前世沒給我,今生來了一個又一個。
李想和熾焰咆哮虎它們抱著一堆新衣服回了家,隔壁的宋桀在關門前,給了他一個“好兄弟一輩子”的眼神。
畢竟如果沒有他,宋桀就是四個女人的“布娃娃”!
多了一個他好歹分擔一下火力。
“瞎了眼!”
他回敬以中指。
“呵。”
對方?jīng)]有返給粗俗動作,但輕蔑的笑容已經(jīng)勝過了太多。
就這樣。
歡喜的十二月便過去了。
喪鐘般的一月份如期而至。
這會兒就真給人一種迎頭撞鐘的感覺了,在越發(fā)緊迫的時間里精神恍惚。
回頭又不敢相信自己只是發(fā)個呆,就能花這么多時間。
蘇茜便是其中代表。
插花、樂器、畫畫她都和沙奈朵一起去體驗了,然而效果不明顯啊。
這讓她十分難受,宛若如鯁在喉似的。
幸而柏香學姐這根定海神針安住了她的心神,使她尚能保留斗志。
李想知道這件事后,能做的其實不多,和她去擂臺上穿好護具互毆一場,便是他所能做的極限了。
單論對方的心情而言。
效果好像不錯?
他捂著自己的鼻子,不讓里面的血再流出來。
學姐下手的時候是真黑啊。
說隨便打,就真的隨便打了。
一點不帶客氣的。
“沒事吧,對不起,是我下手重了,還是去醫(yī)務室吧。”
正在脫護具的蘇茜見他還捂著,就過來直接強行把鼻子管控住了。
“客觀得講,我確實沒事,鼻血多可能是這兩天上火,沒到要去醫(yī)務室的程度。”
李想回想起家里的那幾斤蜜柑皮,決定下次再去霧島采購,換點不會上火的。
問題是怎么能這么好吃啊!
連狗子這個一點酸澀都不碰的家伙,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霧島,人間瑰寶!
蘇茜見他說的不似作偽,便在鼻血止住后把鼻子還給他了。
不過經(jīng)此一役。
學姐心態(tài)的確是穩(wěn)上加穩(wěn)了。
這股情緒似乎傳導到了沙奈朵的身上,讓這只快從溫柔大姐姐變成暴躁大姐姐的美麗生物重歸自我。
能量掌控稍稍聽話了那么五分鐘左右。
可見。
超級進化這玩意兒影響力是雙向的,和訓練家自身也有一定關系。
蘇茜倒是開心了。
短短兩個月出頭能將超級進化成功使用一次。
甭管多久。
這都是質(zhì)的飛躍,如果之后能鞏固的話,相信用來虐虐菜肯定是足夠的。
到底是跟了她那么多年的王牌加初始小精靈,沙奈朵夠爭氣。
終于。
全球賽的日子也隨之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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