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也沒什么危險事讓蕭靖承去做。
她只是道:“你幫我盯著三老爺,一旦薛玉潭去見了他,你聽一聽他們倆說什么!
蕭靖承:“不偷聽三夫人?”
“薛玉潭和薛灝合伙要殺我,她定然知道薛灝的死跟我有關(guān)。只是,她不會主動說出來,怕三夫人怒極攻心之下,連她也怪罪,給她自己豎一勁敵。
可我這位二妹妹,很怕風(fēng)險。她不敢獨自承擔(dān),也怕我報復(fù),一定會拉人做靠山。她慣常會利用男子,也知曉他們的心思。
三叔痛失愛子,薛玉潭若巧言善辯,她會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凈,還會借刀殺人,用三叔來對付我!毖︿氐馈
蕭靖承聽了,表情一瞬間陰鷙:“除掉她。”
薛湄笑了笑:“我也想啊,可惜沒有好機會!
“我可以幫你!笔捑赋械,“貓也可殺人!
“別,阿丑是我的寶貝,你別毀了它。”薛湄道,“我可不想我寵物手上沾血!
蕭靖承:“……”
她難道不知,阿丑是只半死不活的貓?若不是有他的靈魂,它已經(jīng)不存在的。
他才是阿丑。
他想做她的寶貝,卻又不怕沾血。
薛湄反正是不同意蕭靖承用阿丑的身子去做壞事。
“你若不聽話,我便將你關(guān)在空間!毖︿氐溃霸趺唇滩粫?”
蕭靖承無語看著她。
薛湄又笑起來,再次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蕭靖承不喜她這招貓逗狗的動作,猛然站起身。
薛湄的身高足有一米六八,但蕭靖承站起身時,要比她高至少二十公分。
薛湄嚇一跳,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她這個動作,帶一點少女嬌俏,讓蕭靖承很有成就感。
蕭靖承薄薄的眼皮,也遮不住他微帶得意的笑:“你怕什么?”
薛湄看著他:哦豁,還敢挑釁我?
她往前一步,將自己退回的位置重新占領(lǐng),身子往前傾,幾乎靠在了蕭靖承的胸口:“你說我怕什么?”
她微微揚起臉,呼吸噴到蕭靖承的下巴上,帶著女子柔軟馨香。
他猛然連退兩步,一時狼狽。
薛湄站直了身子,拍了拍不存在的塵土:跟我耍流氓?我們整個基地都是兵油子,從上到下。你還嫩了點,小子!
當(dāng)耍嘴皮子的遇到了真流氓,甘拜下風(fēng)。
薛湄心滿意足退出了空間,還把貓也抱了出來。
她和貓一出來,蕭靖承的靈魂自然也要出來,落入了貓的身體里。
薛湄抱著它,覺得貓比較可愛;饒是它體內(nèi)住著蕭靖承,薛湄對它的愛也絲毫不減。
可能貓奴就是這么無私。
這個晚上,貓出去了。
清早,貓又回來了。
薛湄問他:“打聽到什么了嗎?”
貓搖搖頭,表示沒有。
薛湄拿了牛乳和牛肉給他,阿丑吃得很開心,薛湄依舊在旁邊圍觀,摸了摸它的腦袋,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
蕭靖承蹲了一夜屋頂,這會兒有點累了,吃了早飯就在旁邊睡覺。
薛灝的葬禮,七日之后結(jié)束了。
三夫人只這么一個兒子,葬禮結(jié)束她就病倒了;三老爺心情也很糟糕。
葬禮結(jié)束當(dāng)天,薛玉潭去找了三老爺。
貓一直盯著薛玉潭。
瞧見她去了三老爺?shù)臅,貓跟了過去。
薛玉潭在三老爺書房里說了些什么話,貓全部轉(zhuǎn)告了薛湄。
薛湄見自己猜測果然不錯,微微笑了笑。
蕭靖承在空間里問她:“可要先下手為強?”
“不必。”薛湄道,“我心中有數(shù),會提防他們!
“那丑婢將過錯都推給了你。”蕭靖承神色不善,“三房的人肯定會知曉,此事跟你有關(guān)。”
“不怕。乖兒子,你娘又不是吃素的。”薛湄道。
蕭靖承:“……”
他只感覺爪子很癢,非要撓她一臉不可。
他再次拉住了薛湄的手腕,將她纖瘦皓腕捏緊:“你再敢從倫理上占我便宜,我絕不饒你!
“你要怎樣?”薛湄笑盈盈的,往他身前湊。
她只要靠近,蕭靖承就渾身不自在。
薛湄記得他曾經(jīng)訂婚,有個很美的未婚妻,兩人一塊兒去了白崖鎮(zhèn)。有過感情生活,他怎在女子面前還如此拘謹(jǐn)?
薛湄又不漂亮。
男的若是有過情場經(jīng)歷,在大美人面前羞赧是可以理解的。
薛湄這樣的,他有什么可緊張的?
“你……”蕭靖承的耳朵不由自主泛紅,眼神不太穩(wěn)定,不往薛湄臉上落,語氣卻是很硬氣,“我比你還大好幾歲,你休要無禮。”
“你不想做我兒子?”薛湄笑了笑,站直了點,“那你這樣拉我的手,可就是耍流氓了,我要打你耳光了!
蕭靖承:“……”
他松開了她手腕,有點氣急:“我同你好好說話!”
“我也是同你好好說話。”薛湄道,“咱們倆擺事實、講道理。我撿到你的時候,你只是貓,對吧?
我養(yǎng)了你將近四個月,將你照料得這樣好,你也做了我四個月的兒子,F(xiàn)如今你突然在我跟前變成了人,就不要我這個娘了嗎?”
蕭靖承:“這是事實?”
“對呀!毖︿氐,“難道我白養(yǎng)你四個月?一日為母、終身為母,我便是你的養(yǎng)母。養(yǎng)母跟生母一樣恩情,你休想不孝!”
蕭靖承:“……”
他磨了磨牙,好想咬她一口。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所有情緒,對薛湄這番話既不認(rèn)同,也不反駁。
他實在沒力氣與她爭執(zhí)。
蕭靖承是個武將,手里長刀是他立足根本,他是不屑與人耍嘴皮官司的。
兩人退出空間,薛湄讓他仍留心三房那邊動靜。
她自己則依舊修繕盧家醫(yī)書。
時至仲秋,庭院桂蕊飄香,空氣里帶著絲絲縷縷的清甜。
薛湄醫(yī)書也修繕得差不多了。
這時,她收到了請柬,是安誠郡王給她的。
蕭明鈺邀請她去看馬球比賽。
薛湄對馬球一竅不通,打算回絕,她弟弟薛潤卻瞧見了這張請柬。
薛潤當(dāng)即興奮起來:“是南亭馬場的馬球賽!大姐姐,你帶我去吧,我一直很想去!”
“這個很厲害?”
“是最大的馬球場,養(yǎng)著很厲害的馬球供奉,不少王公貴胄都要去。有人還親自下場,比如說榮王,他可是馬球高手!毖櫱榫w很激動。
薛湄:“那京里誰馬球打得最好?榮王嗎?”
“以前是。不過前年的時候,瑞王回京述職,把他們?nèi)看蚺肯铝耍粓龅檬饲,一騎絕塵,無人能及!毖櫟。
薛湄輕輕撫摸了下貓的腦袋,笑道:“瑞王這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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