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封瀟喊了聲，他知道她為什么想抽煙，卻又不知道說什么。

    封涵細長的手指朝莫非勾了兩下，莫非遞去一支。

    煙放進嘴里，對剛點完煙的司韓說：“借個火？”

    司韓將打火機點燃，湊到她的煙頭。

    “你不是戒煙了嗎？”黑桃抽了口煙問。

    “這種東西，戒不了。”封涵抽了口，卻險些嗆出口，甚至頭暈了些。

    封瀟心疼地看向自己的姐姐，兩年前，因為司韓在采訪時回答“不喜歡抽煙的女生，喜歡感覺干凈的女生”時，那時還是個抽煙喝酒泡吧的當代惡臭年輕人形象的封涵，因為這句話，戒了所有一切不干凈的生活和圈子，并為了和他比肩，才創辦的WA。

    ...

    時婕又說了句：“非哥，給我根兒。”

    莫非看了看顧池，這手里的煙遞也不是，不遞也不是。

    莫非搖了搖頭，眼神向顧池遞了眼，意思他沒發話，他是不會給她煙的。

    “不管他，快點的，我想抽。”時婕朝莫非攤開手。

    從黑桃的角度看去，顧池的臉色已經冷到極致，他一直盯著時婕，可時婕根本真的沒管他。

    莫非嘖了聲，剛想說“不會就最好別學”時，司韓抽出自己的，仍是越過封涵，放在了時婕手心。

    所有人向司韓看去，眼里的意味各一。

    顧池看向司韓，眼神里帶刀子。

    莫非和黑桃頓感不妙，依顧池這性格，真有些擔心他動手。

    兩人忙打哈哈，黑桃說：“來，時婕，想喝酒么，我也陪你喝個痛快。”

    莫非給顧池杯子滿上：“我兩今天也喝個痛快......”

    “姐，韓哥，喝一杯！”封瀟也站起來，給封涵和司韓杯子里滿上酒。

    這時，大家伙兒想象中的狂風暴雨沒有來臨，而是，顧池取下時婕已放嘴里的煙，接著點燃自己嘴里一直咁著沒點的這支，扒了一口后，取下，放進時婕嘴角。

    時婕眉頭輕蹙，瞥了他一眼，兩手指夾著煙，抽了一口呼出。

    沒有顧池預想中的嗆口，且，看起來，挺熟練。

    是他不曾見過，甚至根本沒有想到過的模樣。

    有那么瞬間，他覺得，面前的這個人，不是時婕，不是他認識的時婕。

    其他人又開始喝上酒，顧池注視著煙霧后的那張沒有往日朝氣的臉，有種不切實際感。

    他看她抽了一半兒，忽然，扯了她嘴里的煙，“走，聊聊”，再一把拉起她的手腕。

    “顧池，你好煩，別管我行不行？”時婕抽出了手，去端酒杯。

    “不行！”顧池火氣逐漸升起來，他拉起時婕手臂，往外帶。

    他實在看不下去她這副消沉的樣子，看不下去她裝堅強。

    他寧愿她難受就躲在自己懷里放肆地哭，打他也好，罵他也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借酒借煙消愁。

    他就想跟她單獨聊幾句，想搞清楚她這兩年到底還有哪些變了。

    他扯著她，經過司韓和封涵身后時，時婕因頭暈踉蹌了下。

    司韓敏捷地站起來扶住了她的手臂，顧池也瞬間抱住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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