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笑笑，憨厚老實的臉帶了一絲猙獰瘋狂：“他給我戴了綠帽子，我當然要殺了他。我把他在家里的豬圈分成了好幾塊，你知道嗎？豬都不會去碰他的肉呢。”

    他陰鷙的笑了笑：“我把他的尸塊藏在了他的房子里，就和著水泥按在墻里。”

    沈祁歸默不作聲的端詳著他的神情，眼底閃過一絲奇怪。

    “那你為什么殺的不是張燕？是她出的軌啊。”

    李原華一噎：“沒找到機會，她天天都會去外面打牌，她死了，別人會起疑的。”

    沈祁歸挑了下眉，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你說你把他的尸體分布在了墻的各個位置？”

    “對啊，你們不是看見了嗎？應該都送到警局來了吧。”

    “你還記得你藏在哪里？”

    “記得。”他說道：“左邊胳膊手指藏在了堂屋，右邊混在了廚房。兩只腿和腳就在他原本的房間，他的身體我埋在了客廳中央。”

    李原升家有個地基，要比旁邊的房子高出一點來，挖掘機一過去，地基被挖走，地下的東西全都露了出來。

    對于這些，沈祁歸不置可否。

    他抬起眸，眼神里帶了些銳利：“那頭呢？”

    “什么？”李原華皺了皺眉。

    沈祁歸冷靜道：“你說出了他身體的各個部分藏在了哪里，不錯，我們都找到了。那頭呢？你還沒說頭藏在了哪兒？”

    “我、我……”他有些磕巴，受不住沈祁歸的眼神，慌張的低下頭：“我記不住了。”

    “記不住了？你知道我們是在哪里找到的嘛？”

    李原華不說話。

    “廚房的灶下挖出來的，你藏在那里了，你忘了？”

    “對，就在灶下面！”李原華連忙附和：“我想起來了，我就藏在了那里！”

    “呵。”

    沈祁歸扯了扯嘴角，對他說的話深感荒謬。

    他又說道：“從殺人到分尸，是你一個人完成的嗎？”

    “是。”

    “說說你殺人的細節吧。”

    “細節？”

    “對。你是用什么東西殺的？在哪里分的尸？又是怎么把它弄到那里藏起來的？都說一下。”

    李原華抿了抿唇：“我用家里砍柴的刀在豬圈砍死了他。那個時候快過年了，家里殺了豬做臘腸，血腥味濃郁，沒人會懷疑。我就在豬圈，混著那些白花花的豬肉，把他分開。恰巧他之前大張旗鼓的告訴別人，他要翻修一下房子。我就用這個理由，把它混進了水泥里，按在了墻里面。”

    他牽著唇笑的陰森。

    “他的血流了很多，我洗了好久，才把豬圈清理干凈。”

    聽他說完，沈祁歸輕笑一聲。

    “那么大的工程，別人不會懷疑？”

    “誰會懷疑啊？村里的人都熟悉我，知道我對李原升服從慣了，幫他翻修房子也不算什么事。家里那個婆娘要打牌，整天沒個影兒，也不會知道啊。”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皺了皺眉：“就是有幾個家里被他帶著賺了錢的，看我要給他翻修房子，偏要來幫忙，我說了好久他們才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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