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歸的指尖敲了敲桌面：“如果你只是想和我說這個，那我就沒有來見你的必要了。”

    李原華徹底愣住了。

    “你覺得你這個消息，我們沒有查到么？你應該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什么？”

    他話音落下，李原華的臉都白了。

    是啊，他怎么忘記了，這些警察是會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翻出來的。

    他們要的……是他們查不到的東西。

    中年男人咬住了嘴唇，低下頭，一臉的糾結。

    沈祁歸扯了扯嘴角，輕哼一聲，根本不給他考慮的時間，突然站起了身。

    看著他要走了，李原華慌了，連忙叫住他：“等等！警官！麻煩你等等！”

    “嗯？所以你是說不說呢？”

    沈祁歸好暇以整的看著他。

    “我……”他嘆了口氣，像是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我說，我說就是了。”

    他的年紀真的大了，經不起那么多折騰。

    他已經主動把殺人的罪名按在了自己身，那他為自己謀一個更好一點的牢房，也沒關系的。他這樣勸說自己。

    沈祁歸看著他挫敗的模樣，“其實不需要你來說，我問你，你只需要回答就是了。”

    聽完，李原華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問道：“真的？”

    這樣做的話，他就不用擔心會說出什么不該說的。

    沈祁歸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在他對面坐下，直接問道：“李原升是你殺的？”

    “是。”

    “他什么時候死的？”

    李原華想了一下：“大概是二十個月之前吧。”

    這點倒是對的，法醫鑒定的結果也是這樣。

    沈祁歸卻皺了皺眉：“你要馬回答我，不許想。”

    “……好。”他悻悻道。

    “你為什么殺了他？”

    “因為我老婆是他的情人。”

    “你是如何知道他們的關系的？”

    “一開始就知道。張燕主動找我說明了她和李原升的關系，她嫁給我，更方便接近李原升。”

    “那你為什么會娶張燕？”

    “因為她嫁妝豐厚，我很窮，要養自己和女兒，需要那筆嫁妝。”

    “既然如此。”沈祁歸的眼神陡然犀利：“那你為什么還會因為這個原因殺了李原升？”

    這完全說不通不是嘛。

    他既然已經知道了李原升和張燕的關系，就算他需要那筆錢而娶了張燕，那他也沒有理由殺了李原升。

    李原華一噎，沒有開口。

    “回答我！”

    他這才說道：“她嫁給了我十多年，等了李原升十多年，我和她之間肯定有些……”

    “這么說來，你還喜歡她了？”

    “對。”他老臉一紅，似乎是因為一把年紀還喜歡別人了有點羞窘，只是他膚色太黑，看不出來。

    “那也只是你單方面的吧？你進來了這么久，也沒見她來看過你啊。”

    他放在張燕身邊的幾個守著她的便衣警察都說，張燕這半個多月以來，很少出門都躲在家里，生怕被人抓著問這件事，一副想和自己面前這個中年男人沒有任何關系的樣子。

    他還沒和自家小朋友結婚，但也知道，這絕對不會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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