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簿,你可曾聽說過?”
待顧白坐穩(wěn)當(dāng)了,姑娘漫不經(jīng)心地問。
顧白一怔,“知道啊,這與我顧家……慢著!”
顧白望著姑娘,“你不會說,我顧家人是因為生死簿被殺的吧?”
“你放心,生死簿還在閻王手里。”姑娘覺得顧白也是真敢想。
顧白松一口氣。
若是生死簿那玩意,那這仇估計難報。
“但也差不多。”姑娘又說,差點閃了顧白的腰。
“什么意思?”顧白看著她。
“被丟的帛書與生死簿的材質(zhì)一樣,皆為天地至寶。雖然沒有生死簿記載眾生的法力,但只要把一人的名字寫上再勾去,同樣可以要那人的命。”姑娘慢悠悠的說。
顧白驚訝地合不攏嘴。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么。
“這玩意怎么出現(xiàn)在世上,又怎么出現(xiàn)在顧家手中的?”顧白很是不解。
難道顧家是隱藏的世家豪門,所以獲得了至寶?
“怎么出現(xiàn)在世上的我不知道,但怎么出現(xiàn)在你們顧家手中的,我大概有個猜測。”
顧家做的是書客的生意。
這**的主人,可能自知大禍臨頭,所以把**給了顧家,讓他帶走,以免落入別人手中。也有可能是**主人的家人,誤把**賣給了顧家。
“當(dāng)然,你兄長無意中得到也是有可能的。”姑娘說。
但她更傾向于,有人把**交給了顧家,讓顧家妥善保管或者其他。
因為一個書商取走一本書,是最不引人注意的。
若不然,這本書這么重要,不會有人輕易的送給顧家。
“所以,我現(xiàn)在想要查下去,只有兩個辦法?”顧白皺眉。
一個是找到把書給顧家的人,還有就是找到現(xiàn)在有這本帛書的人。
姑娘點頭,“不錯。”
“這倆都無異于大海撈針。”顧白審視著這姑娘,“聽聞姑娘可以溝通陰陽…”
若找到因帛書而死的顧家人,那一切不都真相大白了?
姑娘笑了。
她搖了搖頭,站起身,再次站在碩大的銅盆旁,背對顧白。
“閻王有十殿,關(guān)罪大惡極之人,至于那些身世清白,不曾作惡的人,早進(jìn)入輪回了。”
她轉(zhuǎn)過身看著顧白,“在地府里找人,同你在上面大海撈針一樣。”
“當(dāng)然,也不是不可能。”她又玩弄起了自己的手,“你若是能付出代價,也是可以的。”
“什么代價?”
“足以超過我現(xiàn)在年齡的壽命,亦或者上萬的靈魂。”
“靈魂,上萬?”顧白挑眉,這時慫恿他去殺人,“地府要那么多靈魂作甚?”
“誰也不會嫌棄自己能管的人少。”姑娘坐下,“當(dāng)然,并不是讓你去殺平民百姓。”
而是殺那些…
“作惡多端,草菅人命,或借正義之名,而讓無辜者喪命的人,他們的靈魂。”姑娘說。
這些人找出上萬個,顧白覺得有難度。
姑娘卻不這樣認(rèn)為。
在這個戰(zhàn)亂的時代,這樣的人太多了。
“縱然找的出來,那你也太高看我了,我手無寸鐵之力,如何殺得了他們。”顧白輕笑。
姑娘也跟著笑了。
“顧公子當(dāng)真以為我不知道?”
“什么?”顧白一怔。
“你一劍殺水鬼手下的女鬼,這事兒早傳遍地府了。”姑娘看著顧白。
她饒有興趣的盯著顧白。
“顧公子好本事,這世上能一劍殺人者多,但一劍殺鬼…”
非五品之上所不能。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jì)就有這般造化。”
她感嘆,又疑惑,“你不曾讀書,又不曾做官,這一身修為怎么來的?”
顧白想說娘胎里帶來的,但那太匪夷所思了些,于是他道:“抄書抄來的。”
姑娘不覺得奇怪,她之前也是這么猜測的。
她點頭,“是個可造之材,只是可惜呀…”
“可惜什么?”顧白疑惑地看著他。
“可惜你得罪了水仙,命不久矣。”姑娘搖著頭,飲一口茶。
顧白見她主動提起,忙問道:“這水仙究竟什么來頭?”
“下面的。”姑娘手指下面,“十殿閻王中,一位閻王的得力手下,有名的惡鬼。”
顧白不解,既然是閻王的手下,怎么來人世間為非作歹了,難道閻王不管?
姑娘輕笑,“你當(dāng)十殿閻王是鐵板一塊?”
十殿閻王各有打算,手下的惡鬼,妖魔,自然也各有打算,放出一個來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放出一個來?”顧白若有所思,“你是說,水仙現(xiàn)在人間?”
“不止在人間,她甚至快成人了。”
姑娘長嘆一口氣,“等=她真的成了人,別的不敢說,這余杭城,怕是要亂了。”
她回頭看著顧白。
“你的大名和樣子已經(jīng)在她面前掛了號,你說她若成了人,還能放過你?”姑娘看著顧白。
“成人?”顧白若有所思。
難怪當(dāng)初水仙不讓手下殺他,原來是她要來人世間了。
但她一妖魔,又如何成人?
“下面的妖魔若想降臨人世也簡單,只要尋找到天狗食日天出生的女孩,由她誕生一七月女,繼而借孽力,在信仰之徒的召喚下,她就可以出現(xiàn)在人世間。”姑娘對這些門兒清。
“七月女?”顧白望著她。
“懷胎十月為足月,懷胎七月的孩子,天生魄力不足,陰氣盛,容易邪氣入侵。”
更不用說,孩子的母親為天狗食日生,乃至陰之體。
“可以說,這樣的孩子,正是水仙降生絕佳的載體。”
顧白站起身。
他若有所思,扭頭看著姑娘,“所以,你想讓我做什么?”
顧白不傻,她既然說這么多,一定是有所托。
“不是為我做,而是為你做。”姑娘說。
“少來,她若降生余杭,我大可以駕船離開此處,她根本奈何不了我。”顧白一臉不在意。
至于心中具體所想,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他現(xiàn)在這樣說,只是覺得這位忘川居士這兒有油水可撈。
還真被顧白料中了。
她瞥顧白一眼,悠悠的道:“一山不容二虎,更不用說,水仙降生,將為余杭帶來一片死寂。”
鎮(zhèn)子上的百姓給了她壽命。
她自然也肩負(fù)守護鎮(zhèn)子的責(zé)任。
鎮(zhèn)子又不像顧白,可以說走就走,因此她只能請顧白出手,阻止水仙為害余杭。
“有什么報酬?”顧白直接問道。
“銀子一百兩。”姑娘抬頭,望著顧白。
“一百兩?”顧白搖頭,“你打發(fā)叫花子呢,你讓我對付的可是水仙。”
一個危險的存在。
“只要把那孩子找到,就可以阻止她降生,一百兩不少了。”姑娘討價還價。
“萬一她降生了呢?”顧白看著她。
“十倍,一千兩。”姑娘伸出一根手指。
“聽說你這兒可以換壽命,我想把銀子折合成壽命。”顧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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