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穿鞋，光著腳，瑩潤的腳指頭無處安放似的，使勁的蜷縮著。

    “衛特助，你看起來很熱，我去給你開空調吧？”莉莉西主動道。

    衛來嗯了聲，“嗯，”并說，“開了空調你就回家吧，記得把門關上。”

    “哦。”

    莉莉西失魂落魄的應了聲，然后轉身去開空調。

    背影……

    她的背影，勾勒著燈光下的逆光，仿佛能看見什么，又仿佛是他的錯覺，明明什么都看不到。

    一定是自己單身萬年，單身出毛病了，見不得女人。

    莉莉西開了空調，只是降了一個度。

    衛來熱得不行，更甚至覺得自己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許多，有些粗重。

    莉莉西見衛來熱得要命，便又給衛來倒了一杯水過來：“衛特助，你好像很熱，再喝點水吧，應該會好點。”

    “謝謝。”

    衛來接過水。

    伸手接水杯的時候，手指與莉莉西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像是觸了電似的，衛來立馬縮回手。

    水杯差點打翻在床上，還好莉莉西反應快，接住了水杯，“衛特助，你看起來很不對勁，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此時此刻，莉莉西的聲音，就像小貓兒一樣，讓衛來心里心癢難耐。

    衛來說：“走，你趕緊回你的家。”

    莉莉西把水杯放在一邊，一只腳上床跪在上面意圖靠近衛來：“衛特助，你……啊……”

    莉莉西忽然尖叫一聲。

    衛來不知道自己此時的狀態該怎么形容，如果說他意識清楚，他是清楚的，如果說他意識迷糊，他又是模糊的。

    總之，清楚和模糊的意識，矛盾的交織在一起。

    最終，他做了那個模糊的人。

    是身體讓他做那個模糊的人，不清楚，不要清明。

    …………

    皎月高掛。

    窗開了一半留了一半，夜風輕輕吹進來，吹起了窗欞的薄紗。

    從最開始的尖叫聲，之后是無法形容的抽泣，有人在哭，悲鳴宛轉。

    衛來從來不相信因果。

    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所以他走了一條錯誤的路，以至于連后悔的余地都沒有。

    ……

    翌日天明。

    昨夜星辰燦爛，今早亮得特別早，在六點半，天已經亮了許多。

    衛來睜開眼的時候，盯著天花板茫然了許久，腦海里有昨夜支離破碎的畫面殘存。雖說是斷片，又不是失憶，有女人的哭聲，傷心的哭……

    衛來想：假的！都是假的！

    特么的做個夢而已，只不過在這個夢里自己打破以往的形象，有點禽獸罷了！

    這么安慰自己，衛來起身，準備下床。

    只是，當他看到自己面前的滿身抓痕時，衛來：“……”

    他站起身來，俯視著一片凌亂的大床，掀開被子的時候，床單上面有一抹紅……

    完了……

    衛來第一時間去找手機給莉莉西打電話。

    她的鈴聲卻是在他的衛生間里響起。

    衛來沖過去推開門，當他看到坐在衛生間里一隅，雙手抱著膝蓋頭埋在膝蓋里的女孩時，衛來腦海一片空白，整個人像是被悶頭敲了一棍。

    “莉莉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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