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俏躺在床上,從她的角度能看到窗外懸掛在夜空中的月亮。
她在想,薛非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他是個土匪頭子,雖然言語間可能有些桀驁,神色有些淡漠,但算不上孤言寡語,也算不上故作高冷故作神秘。他會把安排好的事情有條不紊地說給你聽,你需要注意哪些事情都是清清楚楚。
而且他說可以就是可以,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完全不用你去猜測話語中的彎彎繞繞。
連俏想,薛非是個坦蕩的人。
至少從目前來看是這樣的。
……
次日清晨,連俏早早地起床。吃過早飯之后便帶著月姝和張誠去了香滿樓。
香滿樓已經貼出了即將易主并且歇業一個月的告示,連俏讓月姝和張誠等在廳里,然后跟著伙計去里屋找王老板。
連俏進去的時候,王老板正戴著眼鏡伏案用鋼筆書寫著什么。
她敲了敲門,王老板回頭看她,笑得慈祥:“來了啊,坐。”
連俏坐在提前準備好的木制雕花木椅上,王老板把幾種放置著不同香粉的小瓶子拿到她的面前。
連俏一一聞過,有撲面而來馥郁馨香的芳香,有淺淡雅致若有若無的縷縷清香,有甜脆清新的果香,也有深沉悠遠的松香。
“制香是個手藝活,要細心耐心,最重要的還是喜歡。只有真正喜歡,才能靜下心來細細揣摩每一種縈繞在鼻尖的香味的絲絲差異。”王老板淺笑,眸色溫和。
“制香是浪漫的,以往的達官貴人用熏香,香霧繚繞,在巍峨的宮宇中慢慢消散不見。文人雅士用香,經常焚香助興,作詩相贈。后來普通的老百姓也用香,從精致的香囊到日常焚香。我們香滿路堅持手工制香,為的是一種情懷,也是一種浪漫。”
王老板慢慢說,連俏靜靜聽。
提到香文化的小故事,又提到他制香過程中的種種趣事。
香味從香爐中蔓延,時間在指尖悄悄流逝。
如果說之前王老板對連俏還有些懷疑,經過今天的相處便徹底放下了顧慮。
他從十幾歲開始做生意,一輩子風風雨雨也算閱人無數。王老板從連俏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一種真誠,是喜歡,是認可,是耐得住寂寞,是愿意琢磨,是真真切切想要將香文化傳承的期冀。
王老板很欣慰。
他一生無子,家中的親戚小輩也擔不起他的囑托。他本擔心祖祖輩輩傳下來的配方就要消亡于他的手上,或者完全被商業氣息沾染。未曾想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遇到了連俏,原本沉寂到谷底的心,突然又重燃了希望。
不知過了多久,里屋的門被敲響,張誠在外說了一聲:“連小姐,薛爺來了。”
連俏起身,對王老板說道:“前輩,我今天還有事,明天再來,可以嗎?”
王老板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語氣溫和:“不著急,我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他有信心在一個月內讓連俏接手香滿路。
連俏開門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隨意靠在柜臺上的薛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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