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倆孩子掛著彩出現在家人面前時，喬母的臉色突變，一臉擔憂，焦急詢問：

    “昊然，小木，你們這是干嘛了？互相掐架啊？！”

    兩人的嘴角和臉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碰撞，淤青觸目驚心，令人心疼不已。

    “不是，是在私塾和別人打架……”

    喬木垂下腦袋，滿臉愧疚，和娘親報告的時候，有點抬不起頭。

    “這！不是喊你們和別人友好相處的嗎？”

    喬母忍不住嘀咕，頗有氣急敗壞的味道。

    “娘，我們先回家吧，先幫他們上藥，再好好說。”

    喬梨打量了倆孩子，只是臉上掛傷，其他問題不大，時候不早，回家要緊。

    “嗯嗯，姥姥，我們先回家！”

    楚昊然拉住喬母的手，揚起燦爛的笑容，但彎起嘴角扯到傷口，疼得他皺眉，笑容漸漸凝固。

    牛車上裝了大包小包的東西，除了米糧、布匹，還有鹽、肉和零嘴，種類繁多，目不暇接。

    楚昊然眼尖地看到一些元寶蠟燭香，眼珠子打轉，奇怪地問：“娘，這些用來干什么的？”

    “拜神用的，妞妞還提醒我多買點呢！”

    一大捆的黃香，靜靜地躺在那里，楚昊然眼神古怪地打量，“哦”了一聲，買那么多？

    到家時，妞妞看到楚昊然臉上的傷，瞳孔微縮，拔腿跑來，兩條小辮子左右搖擺，圓臉露出緊張的神情。

    “昊哥哥，你怎么了？”

    女孩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他的臉，楚昊然心里怪別扭，別開臉，笑著回道：

    “和別人打架受傷而已。”

    妞妞欲言又止，伸出小手，想碰又不敢碰，抿著小嘴站在了一旁。

    喬梨給楚昊然拿了傷藥，給他自己涂。

    書房內，楚昊然摸著自己的傷，齜牙咧嘴，碰一下都痛……

    “昊哥哥，我幫你上藥吧？”

    楚昊然拿著傷藥遲遲沒涂，一是他沒有銅鏡，二是他摸著很痛，正遲疑著，迎來妞妞的提議。

    “你？”

    楚昊然抿緊薄唇，男女授受不親，妞妞幫他涂藥，豈不是……

    “昊哥哥，我不碰你，拿干凈的毛筆幫你上藥！洗干凈就好了！”

    女孩撲閃著她那雙清澈天真的眼睛，眉眼憨笑，邁起小步跑到書桌前，踮起雙腳，吃力取下一支毛筆。

    “好－妞妞，你的腦瓜子挺靈活，想不想上學？”

    楚昊然試探地問道，他和娘親商量過，可以送妞妞上學，但是杜老先生說不收女娃，他自然有別的法子。

    “上學？和昊哥哥一起嗎！”

    妞妞一臉驚喜，昊哥哥和喬木哥都去上學，就留她在家，沒人陪她玩，好無聊。

    楚昊然點頭，咧嘴粲然一笑，和他去上學。

    “別動，你先讓我上藥。”

    妞妞踮起腳尖，都湊不到楚昊然面前，空著的小手扒上男孩的手臂，右手舉起毛筆。

    楚昊然肢體僵直，眼神閃過不自然，女孩的圓臉在他面前放大，頭頂都快到達他的下巴，掐得出水的小臉紅潤如水蜜桃。

    “我坐下來吧……”

    男孩一說話，嚇得妞妞的手一歪，毛筆插到楚昊然的鼻孔，場面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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