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生怕云妮兒不適應校園生活,每天放學回來逮著妹妹問這問那。
青子:“老師講的,都聽懂沒有?”
云妮兒:“聽懂了呀。”
青子估計不知道學前班的教學內容對云妮兒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桑青又問:“跟你同班那個叫張媛媛的,又欺負你沒?”
他最不高興的就是這件事。
云妮兒說:“她上課不老實,影響其他同學,班主任把她的座位調最后一排去嘞。我坐第一排,她欺負不著我。”
實際上,張媛媛入學這兩天欺負的同學多嘞,叫老師頭疼的不得了。她給班上每個同學都起了綽號,卻叫她自己白雪公主。云妮兒頭上還抹著顏色嚇人的紫黑色藥膏,她順理成章的給云妮兒起了個“丑八怪”的外號。
云妮兒懶理她。
小花和小斌姐弟倆乖巧懂事,放學回來一放學書包就去給媽媽和彭大娘搭把手燒火做飯。
郭小軍去地里給曬了一天的白菜秧澆水除蟲。順子去林子里拾了些干柴帶回來。
青子樓上樓下找了一圈都沒找見桑平和余笙,到樓下的大廳問云妮兒:“咱叔和嬸兒嘞?”
云妮兒望著門口搖搖頭,“我回來就沒見著。”
桑青又跑灶房去,“大娘、彭奶奶,我叔和嬸兒嘞?”
金花嫂子說:“出去一下午嘞。”
桑青:“他倆弄啥去嘞?”
金花嫂子:“釣魚去嘞,跟對面的孔大夫一起去的。”
桑青有些郁悶。
看他一臉不高興,金花嫂子在他傷口上撒了把鹽:“這些可好,你跟云妮兒都上學嘞。家里還有我和段恒的奶奶給你們做飯,你叔和嬸兒終于輕松嘞。”
桑青就不樂意聽到這樣的話。說得好像他和云妮兒是這個家的累贅一樣。
桑平騎著三輪車帶著余笙和孔先生回來了。第一次去釣魚收獲頗豐,車上放的桶里蜷了好幾條大草魚,還有一桶小魚。
“嬸兒!”云妮兒歡快的奔過去停在余笙跟前,把憋在嘴里好久的消息第一個告訴給她,“嬸兒,下個禮拜教師節搞活動,我們學校組了個舞蹈隊,老師選我去跳舞嘞!”
“真的呀,那你一定要好好表現。”余笙捧著她的臉,打量著她額頭上的傷,“教師節之前,應該會好得差不多吧。”
孔先生給看了一下,“這都好得差不多嘞。明兒都不用抹藥嘞。”
“老孔!”孔先生的老伴兒夏氏隔著馬路喊他,口氣不是很好。
見勢不妙,孔先生縮著脖子茍了一下腰。他撇下老伴兒出去浪了一下午,還把醫館撂給老伴兒一個人看顧,他這下回去肯定要被噘一頓。
孔先生抱著魚竿提了一桶魚一路小跑回去。看他一下午釣了不少魚,夏氏臉色這才緩好。孔先生平時沒別的消遣,就對釣魚有興趣。今兒他來喊桑平一塊去釣魚,還送了桑平一套漁具。
余笙領著云妮兒進門,聽桑青說:“嬸兒,你別老跟我叔一塊出去。你都快生嘞,他還老帶著你到處跑,真不知道他咋想的。”
桑平擱外面就聽見他的埋怨了。他對著門口揚聲道:“管的真寬。有那閑心,還是多操心下自己的學習吧。我帶著我媳婦兒出去透透氣咋啦。”
桑青懟道:“家里的空氣不比水邊好?你去釣魚,那又腥又臭的,本來我嬸兒胃口就不好還犯惡心,你還帶她去外面遭罪。”
桑平忽然發現他這個大侄子婆婆媽媽的。
桑青恐怕就是被婆婆附體。
“今兒我釣了好幾條大魚,你嬸兒高興得很。”桑平帶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向青子炫耀。“以前捉魚,我都是撒網撈的。我頭一回用魚竿釣魚,就釣上來好幾條大的,看見沒有。”
青子伸長脖子往他提的桶里望了一眼,撇撇嘴道:“我看就你一個人高興嘞吧。我可沒看見因為你釣這幾條魚我嬸兒有多高興。”
桑平:“那是你沒看見她今兒跟我出去有多高興,一回來看見你們幾個累贅,她當然不高興。”
被叔說是累贅,桑青又氣又難過。
桑平撞了他一下,“去把車子推后面洗洗去。”
三輪車是金花嫂子騎過來的,被他用了一下午整了一車的魚腥味。
桑青滿腹怨言推著車子去干活兒。
余笙去灶房把小花和小斌支走,暗搓搓的向金花嫂子和彭大娘取經:“嫂子、大娘,我這都懷了八個月嘞,愣是不下奶咋弄?”
金花嫂子問:“一點奶水都沒有啊?”
“沒有。”余笙惆悵道,“擠都擠不出來。”
她重生前妊娠期就沒有奶水,給兒子喂的奶粉。她沒想到重生后,還是這個情況。她這段時間并不缺營養。
“那咋回事?”金花嫂子是倆孩兒的媽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她和余笙都不由得看向彭大娘。
彭大娘被她們看的臉紅,“我又沒生過小孩兒,我咋知道嘞。”
余笙和金花都是一驚。
意識到可能戳到了彭大娘的痛處,兩人都默契的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倒是彭大娘想起來一回事,“小余,你找孔大夫給你看看唄。我記得哪年也有個女的情況跟你一樣,不過她是生了娃娃以后突然就斷奶嘞。孔大夫給扎了幾針就下奶嘞。”
余笙:“那我去問問。”
她去醫館,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夏氏埋怨孔先生。
“人家男的都知道帶著媳婦兒出去,你倒好啊,撇我一個人擱家自己出去耍。擱邊上看人家兩口子你儂我儂的,我就問你心里酸不酸、臉臊不臊!”
孔先生聲音弱弱的:“都五六十的人嘞,老夫老妻的,你還想跟我你儂我儂,讓人看了你好意思啊?”
夏氏:“我有啥不好意思的。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跟了你這個赤腳大夫,混一輩子也沒見你混出個人樣來,還有那閑工夫去釣魚。有那時間,干啥不好。”
孔先生喏喏道:“你不就是怪我沒帶你去么。咱倆要是都走嘞,那醫館誰看?”
夏氏氣不過:“下回我出去耍,你一個人擱家!”
見余笙擱門邊探頭探腦沒好意思進來,孔先生故意放大聲音咳嗽了幾聲。擱后院做飯的夏氏立馬心領神會,知道是有人來了。老兩口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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