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撰文,桑平跑腿,把永興的廣告登在了當(dāng)?shù)氐膱蠹埳稀?br />
受地域、技術(shù)等因素的影響,紙媒的傳播性受限。余笙料想這次廣告效應(yīng)并不會很好。
她更看好不久的將來興起的網(wǎng)絡(luò)傳播和帶貨直播。
現(xiàn)在盡可能的做好線下銷售。
余笙看得出來,桑麗麗是個事業(yè)心強(qiáng)的女人很在乎永興這個廠子的發(fā)展。
桑麗麗擱小紅樓待了沒兩天,就捉急著給郭正軍打電話要他來接她回去。她不擱跟前,還不知道郭正軍咋造業(yè)嘞。
更主要是因為,余笙撰寫的廣告文案里留的是永興廠子里的座機(jī)號碼,桑麗麗怕萬一有客戶打電話過去,被郭正軍或是丁氏接到。這母子二人不會說話白白放跑了客戶,損失可就大了。
“麗麗這么上心,咱也得認(rèn)真起來了。”余笙拍了一下擱電視跟前快迷瞪著的桑平,“大白天的看電視,你還能睡著。我說的話,你聽見沒有?”
桑平坐起來。身下的躺椅隨著他的動作前后晃動。不是電視里播放的節(jié)目不精彩,實在是這個躺椅太舒服了。
“你別閑家里了。”余笙說,“想辦法給永興帶幾單生意吧。”
桑平又舒坦的躺回到椅子里,閉著眼睛說:“廣告不是已經(jīng)打出去嘞么。”
“那也不能閑呆著讓客戶自己找上門吧。”自從發(fā)生了郭家的那樣的事,余笙從中吸取教訓(xùn),覺得事情演變成那樣的情形,桑平不是一點責(zé)任都沒有。“你看你這個甩手掌柜當(dāng)?shù)亩嗲彘e,難怪郭叔對你意見那么大。”
桑平連天統(tǒng)共沒往永興去過幾回。而郭正軍天天都擱廠子里搞研究搞生產(chǎn)。郭叔都看在眼里,心里怎么可能沒有絲毫想法。再聽有心人吹幾句耳旁風(fēng),他心里埋的種子生根發(fā)芽,慢慢的越來越壯大。他對桑平的意見就越來越大。
桑平卻有自己的道理:“我故意晾著郭正軍,就是想看看他的決心有多大。他要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那我還不如不跟他合伙嘞。還有他們家那一門子親戚,我早就看出來他們不安分嘞。當(dāng)初辦營業(yè)執(zhí)照的時候,他們一大家子跳出來,說法人必須跟他們姓郭。我沒讓他們?nèi)缭福菚r候他們就對我有想法嘞。”
余笙慢慢意識到,原來這個男人是在跟郭家的人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桑平:“我這么長時間不插手,就是想看看他們郭家人能把永興打理成啥樣。”
結(jié)果挺讓他失望的。
“正軍太老實嘞,擱他爸跟前都說不上話。”桑平無奈的搖頭,“我要是不鍛煉鍛煉他,他壓根兒不清楚這個廠子到底誰和誰說的算。”
余笙之前倒是沒瞧出來他還有這份心。
余笙:“你是不是早就想到正軍他大伯那一家人會打永興的主意?”
“我啥也不做,就是想看他們干啥。”一想到被錢氏付之一炬的貨,桑平難免肉疼。“就是可惜了那一批貨。”
余笙看著他笑問:“你不會打算就這么一直做甩手掌柜吧?”
桑平不假思索:“再考察正軍倆月。他要是表現(xiàn)好,我馬上把孟哥的單給他簽下來。”
余笙差點忘了——桑平手里還有孟則誠這個隱藏的大客戶呢。
“剛學(xué)會爬,就想開始跑,咋可能不跌倒嘞。”桑平自有考量,“一開始就該讓他吃點苦頭,等后頭甜頭來嘞,他才知道多不容易。一開始就給他甜頭吃,他吃習(xí)慣吃上癮嘞,突然來了一個苦頭,他反過來怨咱做的不夠做的不好。不管是人或事,一旦沒有了可以進(jìn)步的空間,那就到頭了。媳婦兒,你認(rèn)為我說的對不對?”
說起生意經(jīng)來,他嘴上一套一套的。
桑平不吧嗒了,等著余笙認(rèn)可自己,卻半晌沒有得到她的回應(yīng)。
他張眼一看,板凳上空空如也。
媳婦兒不在了。
桑平張望了一陣,起身才瞅見余笙擱前院呢。
他走到門口,“我將才說的話,你聽見沒有?”
“誰有閑工夫聽你長篇大論啊。”余笙將才坐那兒突發(fā)奇想,把這兒當(dāng)做是永興的一個試營點,借助小紅樓的名氣打響永興的招牌。
雖然她一直有擺攤賣袋子,但都是小打小鬧,并沒有認(rèn)真的搞起來。
余笙這會兒正準(zhǔn)備為試營點做一張廣告牌。
桑平搶過她手里的活兒。
“你不說我閑人嗎,看我閑,你還不央活我。”放著他這個勞動力不用也是一種浪費。“我擱家的時候,你盡管給我派活兒。說吧,接下來干啥?”
看他這么積極,余笙便把制作廣告牌的事交給他。她往桑平手里塞了幾根彩色粉筆頭,指著桑平扶著的小黑板。
家里小孩兒多,不缺黑板、粉筆這些東西。
“你擱上面寫幾個字,寫大點,描粗點。”
桑平手執(zhí)粉筆,蹲到小黑板前,做好了準(zhǔn)備,“寫啥?”
“永興包裝,廠家直銷,質(zhì)量保證,量大從優(yōu)。”余笙慢慢的念著廣告語。
桑平落筆把這十六個字寫到了小黑板上。
寫好了之后,不用余笙吩咐,桑平把廣告牌立在攤子前。
他滿意的欣賞自己的大作。
“早弄這個牌子就好嘞。說不定這比擱報紙上打廣告的效果還好。”桑平望一眼周圍,“咱這可是招財?shù)娘L(fēng)水寶地。”
余笙笑嗔道:“我都不知道你啥時候會看風(fēng)水了。”
桑平捧她:“我不會,我媳婦兒會啊。”
余笙搖頭,“我也不會。”
聽到屋里的電話響,余笙去接電話。
來電的是桑麗麗。
桑麗麗欣喜的在電話里告訴余笙:“三嫂,你還別說,這廣告一打出去,效果就是好。今兒我接好幾個電話嘞。有個姓霍的老板說,明兒叫我們帶著樣品去服裝批發(fā)市場找他。這個事,你還得跟三哥說說。”
“那我把電話給你三哥。”余笙把話筒遞給桑平,并提示他,“來生意了。”
桑平聽了后問:“你啥意思,叫我一個人拿樣品去服裝批發(fā)市場找那姓霍的?你說的那個批發(fā)市場可不近啊。我開車過去也得兩三個小時。”
一聽他這么懶惰,桑麗麗在電話里沖他嚷嚷:“那你啥意思,有生意上門不做?你看看你現(xiàn)在擱家里懶的,你到底還想不想跟我們合伙做生意嘞?”
“我想不想重要嗎?”桑平道,“我是覺得,這單生意不見得能做成,我不想白跑一趟,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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