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亞靜靜的聽著兩個人之間不動聲色的斗爭,隨后舉了舉茶杯,豪邁道,“再來一杯!”
兩人的斗爭忽然停息了下來,兩雙眼睛同時看向她。
“干、干嘛?”摩亞眨了眨眼,一臉無辜道。
“吃驚,原來真的有人把茶當(dāng)水一樣喝!鼻謇涞你y色眸子定定的注視著摩亞手中一滴茶液也不剩的百脈根茶杯,緩緩說道。
雖然聽語氣根本聽不出來就是了。
唐修納站起身,給她重新續(xù)了一杯茶。
“我是這個王室的……”菲修一手撐著下巴隨意望著這座花園,微風(fēng)吹過掀起點點散碎的劉海,碧藍(lán)色眼眸帶上絲絲懷念。
“兄長!”驚訝的聲音讓眾人微微一愣。
穆葉歸微微扭頭就看到一個身著藍(lán)色貴族長裙的金發(fā)少女正吃驚的看著菲修,那雙奇異的海藍(lán)色眼眸帶著絲絲激動。而她身后的則是一身女傭裝看上去有些憔悴、虛弱的珂雅。
菲修并沒有回頭的意思,甚至沒有絲毫的興趣。
“兄長!”琴快速跑上前,眼眸帶著點點淚水,激動的喚道。
唐修納了然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輕聲說道,“看來,情況明了了!
摩亞張了張嘴,原來這個人一直都是在試探菲修嘛。難怪要特意多準(zhǔn)備兩套茶碟,原來就是要引菲修和八公主見面,然后確定自己想要知道的情報。
這個人是魔鬼吧。
他難道就沒想過萬一突然打起來該怎么辦?
忽然那雙墨紫色眼眸對上了她,他眼眸帶上絲絲輕笑以及勢在必得,就仿佛這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一般。
摩亞雙手緊緊的抓著白色桌布,努力讓自己保持正常的神情。
這個人絕對想過,但是他卻賭兩個人一定不會打起來。
他似乎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不!
應(yīng)該是……
唐修納預(yù)料到了接下來所有會發(fā)生的情況,于是選擇了最容易卻也最危險的一項,他在賭菲修一定和王室有更加親密的關(guān)系。
看上去理智卻帶著瘋狂和冒險,這個人真的還是人類嗎?
正常人都不會輕而易舉的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吧,明明有著那么聰明的頭腦。
唐修納斂下眼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打擾兩個人敘舊的意思。他的思緒又回到了當(dāng)時的那一幕,他死在費爾娜面前,看著那張哭泣的臉心里卻有些后悔,自己不該丟下她一個人。
但是下一秒,他清醒過來就發(fā)現(xiàn)出現(xiàn)在一座神殿里。
周圍有許許多多和他差不多不知道是什么狀況非常懵懂的人,他那時候只是低低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在即將被重獲新生的喜悅沖昏頭腦的時候,那一聲類似于自相殘殺的命令將他徹底打入深淵。
他們之中只需要一個勝利者,只要殺了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就能用另外一種方式活下去。
記憶有些模糊,依稀只記得那擁有一頭非常漂亮長發(fā)的背影,以及近乎于殘忍的命令。
他想要活下去,于是用了許許多多的方式,最后在近乎于死亡的情況下,比對方晚咽氣。
所以,他活下來了。
擁有了特殊的力量,成為了色欲的行政官,但相對而言,他再也不是人類了。
這樣的他,究竟是否比真正的死亡還要可悲呢?
可即使如此,他還想再看一眼她的笑容。
那時候把你弄哭了。
對不起,娜娜。
能原諒他嗎?
“初次見面,兄長,我叫琴,是你的第八個妹妹。還在母親肚子里的時候,就非常崇拜你,一直想著要和你見面,現(xiàn)在終于實現(xiàn)了。”琴優(yōu)雅的朝著菲修行了一個屈膝禮,輕聲說道。
“所以呢?”
“兄長!母親和姐姐們現(xiàn)在深受計時花困擾,為了迎接你回來,我可是特意在她們身邊種了滿了計時花,一輩子都離不開它。”琴開始說話還十分羞澀臉龐帶著絲絲紅暈,但是說到后面聲音卻突然壓低了下來,語氣里充滿了惡意。
出現(xiàn)了,琴的瞬間變臉。
珂雅一手撐在桌子上借此不讓自己倒下去,她內(nèi)心非常的震驚,完全沒有想到琴竟然是菲修的親妹。
所以說,變態(tài)也是有遺傳的嗎?
“變態(tài)也是會被遺傳的嗎?”穆葉歸看了看兩人,面無表情的問道。
摩亞嘴角微抽,這個人竟然真的有膽子說啊,不過她也有這樣的想法。
幾乎一樣的發(fā)色,以及相似的眼角,氣質(zhì)方面雖然不盡相同但也非常的和諧。
“小葉歸是在夸獎我嗎?”菲修低笑了一聲,輕聲問道。
“當(dāng)然!蹦氯~歸面不改色的承認(rèn)道。
摩亞翻了個白眼,這明明就是諷刺好么?
唐修納用帶著手套的手摩挲著白皙光潔的下巴,思忖道,“計時花……我原本還想著為什么城堡有那么多禁忌花,原來是你種的啊!
“你的手怎么了?”穆葉歸抬眸望著珂雅的右手手臂,那里的皮膚依稀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
“我不知道,稍微有點奇怪,然后覺得有些吃力。”珂雅搖了搖頭,蒼白著一張臉說道。
琴臉色微微一變,抓起珂雅的手臂,如海洋般的深邃藍(lán)眸定定的注視著它,神情漸漸冷了下來。
“那個東西剛才碰到你手臂了對嗎!”琴雙眸看向珂雅,問道。
她說的是那個東西,而不是姐姐。在她心里,那根本不是她的親人。
唐修納微瞥了一眼,若有所思道,“患上了時間病么?”看來時間病是有傳染的可能性的,不過應(yīng)該是肢體接觸有概率,畢竟沒有在這之前并沒有傳染的病例。
“還來得及,只要在沒有蔓延全身之前將那塊肉全部削掉就可以了。”琴從腰間抽出一柄短劍,但是下一秒?yún)s被珂雅握住了手。
“我自己來。”因為自己來才有安全感,而別人動手她會害怕,深藏入骨髓的恐懼永遠(yuǎn)都無法消除。
她其實很害怕死亡。
只有差點死亡的人才會因此變成膽小鬼,而死過一次的人或許會忘記自己是個活人,對死亡上癮。
珂雅握著短劍毫不猶豫的將它插入了手臂之中,鮮血四濺,她硬生生將一大塊肉削了下來,露出了明顯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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