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長裙女生不太聰明，但陳老大還是去追她了，畢竟漂亮的女生做女朋友很有面子。
他花了三天，用一束當時很不常見的玫瑰花和兩張齊秦的唱片，將人追到手了。
“老葉，晚上一起出去喝酒？”陳老大跑到葉向文的教室找他。
“我要回家睡覺。”葉向文擺擺手。
“我女朋友也去，”陳老大接著說，“還有她那個朋友也去，就是叫什么寧的那個。”
他不止一次看見葉向文和席寧說話了，肯定有貓膩，果然，葉向文立刻改了態度。
“去哪喝？”
陳老大笑得十分嘚瑟，大手一揮，“老街口燒烤店。”
“好。”
席寧這天穿了條麻料裙子，是當時的流行款，襯得她整個人都很白。
“來來來，快坐。”陳老大招呼著眾人。
有一個不識趣的小弟要往席寧身邊坐，被陳老大一巴掌拍了過去，“那是你坐的地嗎，過來。”
小弟走了，葉向文坐了過去。
吃飯的時候，他并不參與聊天，只做兩件事：自己吃，拿東西給席寧吃。
陳老大的女朋友給席寧端了一杯酒，席寧剛接過放到桌上，轉頭就被葉向文拿走了，“女孩子少喝酒。”
“少喝酒是沒錯，可是我一點都沒喝呢啊。”席寧看向他，笑得無奈。
葉向文拿了一瓶橙汁過來，擰開放到她的面前，“說錯了，應該是女孩子不要喝酒，尤其是在沒有人能送你回家的情況下。”
席寧手撐著臉，“那你呢，不會送我回家嗎？”
葉向文愣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家在哪。”
“我可以告訴你。”席寧眨著眼睛，沒喝酒的她卻依舊有些臉紅。
葉向文別過頭去，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起身將席寧從座位上拉了起來，帶著她到了不遠處一個有些黑的巷子里。
“你是不是喜歡我？”葉向文靠在墻上，盯著對面的席寧，手里捏著個煙盒。
“有點。”席寧聲音不大，目光中滿是認真。
“席寧，你要知道，我不是什么好學生。”葉向文往席寧面前走了一步。
這巷子本就狹小，葉向文靠近一步，兩人之間便沒有多少空隙了。
席寧沒地方退，只好低下頭去，小聲囁嚅：“我知道，但喜歡這事和成績沒關系啊，我就是莫名其妙喜歡上你了，可能是因為你給我帶的早飯很好吃。”
幫忙搬器材之后，葉向文偷偷經過席寧的教室好幾次，便發現這女孩總是踩點來學校，害怕遲到，總是來不及買早飯，下課的時候就餓得趴在桌子上。
他從家里拿了做好的包子，用干凈的布捂著，放在書包里帶給席寧，連著好多天守在席寧教室門口，等她來了就把包子塞進她的手里，說帶多了吃不完。
這理由很蹩腳，但席寧假裝信了，收了包子，很認真地感謝。
“我對談戀愛沒什么興趣。”葉向文將香煙收回了口袋。
“哦。”席寧有些失落，也因為自己剛剛有些莽撞的話而后悔，抿著唇想要離開。
葉向文卻抬手撐在了她的耳邊，低下頭考靠在她的耳邊，“但如果是你，我想試試。”
“真的嗎？”
“還有一點，我只想談一次戀愛，所以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了，就不要妄想分手了，我是不會放手的，你考慮好了嗎？”
很多年后，葉向文想起這話，都覺得自己當時太中二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把席寧哄到手的。
當時，在那黑暗的小巷子里，席寧伸手抓住了葉向文的衣服，說自己考慮清楚了。
葉向文點頭說好，然后將那個比自己矮了一頭的女孩抱進了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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