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米一聽鄧奶奶說,已經(jīng)和這幾套甲骨文的主人徹底失去了聯(lián)絡(luò),心就不由一沉,像是沉到了冰冷的湖底,有些絕望和無助。
“怎么會呢,怎么會呢?”
這是唯一能救程蕭的辦法,連這條線索都斷了,那程蕭的病怎么辦?
難道要程蕭一輩子都像個怪物一樣活著,每天不能見光,要去承受別人的指指點點與議論紛紛嗎?
凌一揚能夠體會到蘇小米的這種失落的心情,輕輕擁著她的肩入了懷,“還有辦法的。別太沮喪。我來想辦法找尋這位叫毛阿四的中醫(yī)前輩!
鄧奶奶唏噓地感嘆道,“毛大哥比我還要大十五歲,今年我八十六了,就算找到他的下落,也……”
后面的話說出來挺打擊人的,鄧奶奶沒有再說下去。
這讓蘇小米徹底陷入了一種絕望之中。
那幾套甲骨文的中醫(yī)書,每一套一共有十幾個系列,一個系列又有十幾本,加起來將近一千本書。
她每天爭分奪秒地翻看,一頁也不敢落下。
要知道她看書和消化的速度本來就很慢,又要從甲骨文再翻譯成漢字,這又給她增加了不少難度。
終于找到了與程蕭身上相同的癥狀,看到了希望,卻剛好缺少了那幾頁關(guān)于治療的。
這是什么樣的一種失落和絕望?
鄧奶奶今年八十六了,毛前輩比她還要大十五歲,豈不是應(yīng)該一百零一歲了,就算找到了也已經(jīng)逝世了吧。
這一路從鄧奶奶家回去,蘇小米坐在副駕駛室上,一個字也不想說。
他們是早上四點多出的門,現(xiàn)在回荷塘月色,這才不到七點。
在D市的冬天,這個點本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天亮了,但是今天是陰天,天空還下起了雨,天色便有些灰暗。
車窗外趕路的行人卻已經(jīng)不少了。
蘇小米看著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就弄不明白為什么上天非要選擇程蕭這么好的人,給他一個這么折磨人的病痛。
開車的凌一揚看她不開心,一路上跟她講著笑話。
可是笑話根本不管用,她依舊笑也不笑一下,一動不勸地倚在車窗前,看著窗外陰沉的天色,一如她那死寂沉沉的心情。
等紅燈的時候,凌一揚的右手從方向盤是伸過來,輕輕地拉著她的手,扣在掌心里,“如果當(dāng)時,換我替程蕭受這個罪就好了!
也不至于讓他們欠程蕭那么多。
蘇小米反握緊凌一揚的手,“你已經(jīng)做得夠好了。我不舍得你讓程蕭一樣,去受那樣的罪!
看著前面的紅燈馬上就要馬成綠燈了,凌一揚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昨晚你一點多才睡,今天早上四點就起了。你閉著眼睛睡會兒吧,到家了我再叫你!
“我哪里睡得著。”蘇小米眉頭緊擰。
一回到荷塘月色,蘇小米一刻也不歇,去到書房,又搬了十幾本甲骨文的中醫(yī)書出來。
每天看十幾本,這一百多個系列加起來一千來本的書,她爭取三四個月內(nèi)給它看完。
也許是看第一遍的時候,有疏漏。
說不定再看一遍,就能再找治療的方法。
她給自己加油打氣,一想能找到治療的法子,就徹底的沒了困意。
又過了幾天,程蕭陪洛欣然去到那家私人醫(yī)院,去做取卵手術(shù)。
這一路上,洛欣然都有些緊張。
她也是學(xué)醫(yī)的,自然知道做這個手術(shù)的過程。
倒不是怕痛。
只是做取卵手術(shù)時,影道超聲下穿刺取卵針會經(jīng)過影道。
可她還是一個完完整整的女孩,沒有經(jīng)歷過那種事情,就必須要先破那一層……
想想就緊張不已,這一路上她的神經(jīng)都高度緊繃。
到了手術(shù)室,更是緊張地咬緊了牙關(guān)。
她想告訴程蕭,自己還是個女孩,做這種手術(shù)會害怕,可是說這種話題又有些害羞。
就只好硬著頭皮,進了手術(shù)室。
程蕭在手術(shù)室外等著,里面的聲音,他隱約能夠聽見。
忽然,聽到洛欣然一聲慘叫。
他忙推開門,隔著一道屏風(fēng),看到了一個影子躺在床上。
醫(yī)生問,“你還是處,怎么不早說?都結(jié)婚了,怎么還是個……”
洛欣然痛得全身發(fā)抖,“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聽到里面的話,程蕭全身血液凝固。
洛欣然還是個……
所以剛剛做取卵手術(shù)時,她受傷了?
那一刻,程蕭忽然覺得這個女孩子比他想象中要干凈純潔,心中竟有一絲愧疚。
醫(yī)生又說,“還要不要繼續(xù)做了?”
“做吧!甭逍廊粓猿值匾е。
醫(yī)生就納悶了,“你說你老公完全正常,你們干嘛不正常備孕,非要選擇試管,真搞不懂你們!
洛欣然咬著唇不說話。
她也搞不明白,為什么程蕭不選擇正常備孕。
之前她一直因為他得了怪病,那方面不正常也合情合理,但沒想到他完全是正常的。
又是為什么呢?
醫(yī)生無心道,“是你不愿意跟你老公睡,還是你老公不愿意跟你睡?這都結(jié)婚了,怎么還這么別扭。做這種手術(shù)成功率不高的,而且受罪。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洛欣然想了想,“不用再考慮了。你取吧!
“還會有點痛,你忍著點啊。”
“沒事,我能忍的!闭f著,洛欣然又咬緊了牙關(guān)。
做手術(shù)的時候,是真的很疼,很疼,很疼。
都說每個女人經(jīng)歷人生中第一次那種事情的時候,也會很疼很疼。
不知道這種疼,和那種疼是不是一樣的感覺。
遺憾的是,洛欣然再也體會不到了。
躺在手術(shù)床上,洛欣然眼角竟然有了淚。
而程蕭,心有愧疚地退了出去。
他在外面又等了許久,才等到洛欣然動作緩慢地走出來。
手術(shù)做完了,但是她依然疼。
程蕭看著她的目光,不由柔了幾分,帶著心疼與歉疚,忙扶著她。
他知道她疼,慢配合著她緩慢地步伐,走得很慢。
洛欣然不把心里的苦楚掛在臉上,反而笑得燦爛,“程蕭,醫(yī)生說等胚胎早期發(fā)育好了,就能移植到我肚子里了。應(yīng)該很快,我們就可以有寶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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