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馨醉將官服穿好,站在院子的桃花樹下,跟白夕言道別,兩人的眼中都含著淚。
他的堂哥,叔叔,父親,都已經被輪番關進去了,現在他也要頂替上這個位置,成為新的太史令,跟在皇帝身邊,記錄一切。
“我等你回來吃飯。”白夕言含著淚,幫閆馨醉整理好衣領,輕聲道。
閆馨醉搖了搖頭,握住了她的手,緩聲道:“若是我你便帶著咱們兒子,改嫁吧!”
白夕言的眼神慢慢變得不可思議,瞪著閆馨醉吼道:“閆子承,你當年可是答應我,我與我在一起一輩子的!這才遇到這么點小事情,你便是要退縮了!?”
閆馨醉垂下眸子,哽咽道:“成兒還小,若是你改嫁了,他便不用跟我一樣,去送死了,此次一去,我也是九死一”
白夕言重重地給了閆馨醉一巴掌,眼淚掉了下來,“閆馨醉!他是你的孩子!他姓閆!在享受家族給他的榮耀的同時,他也必須要承擔起家族的責任!”
“太史令一職是家族世襲的!先輩們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得到現在這樣的局面!閆家成年男丁被皇帝殺完了,那便男孩上,男孩死完了,那便我們這些閆家的媳婦上!總之,不能!”
“這是傳承!”
白夕言抹了把眼淚,“這是家族的使命!閆家所有人都要守護的!保證歷史的嚴謹和真實!歷史不能夠篡改!哪怕是用命來守護!”
閆馨醉將白夕言擁住,“是我不好,是我相差了,是我的不對。”
他伸手,將白夕言眼角的淚水擦掉,輕聲道:“我這一去,你也不要去攝政王府尋求幫助,他現在也是自身難保。”
白夕言看了閆馨醉一眼,艱難的點了點頭。
“笑一笑,萬一我活著回來了呢?”閆馨醉扯了扯嘴角,笑著道,“夕言,能不能給我再舞一下落花劍法?第一次見你舞的時候,那時真的是美急了!”
白夕言也將眼淚擦干,拿起一旁的劍,在桃花下面舞起了落花劍法,就是從這個劍法開始,她真正傾心于他。
這個劍法,她創出來的時候,只為了打掃落花,卻沒想,這套劍法后來竟然有了這么好聽的名字,閆馨醉還鼓勵她將這個劍法記錄下來,傳給后人
這些都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桃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順著劍氣飛舞著,跳躍著,花瓣翻飛,一片盛景。
白夕言覺得這次的落花劍法,舞的最是好看,汗水留下,她回頭看了眼剛才還站立在廊下的閆馨醉。
見已經沒人在那里了。
她慌張四處尋找,臉立刻板了下來。
原來閆馨醉正坐在旁邊的小涼亭,翹著二郎腿,吃著葡萄。
白夕言氣急,快步走過去,將劍插在離閆馨醉的腳趾不到三公分的地方,憤憤道:“成兒已經走了!你怎么不告訴我?!害的我一大早弄的一身汗!”
閆馨醉將葡萄皮吐掉,嘿嘿一笑:“這不是看你舞的專心,不想打擾嘛!”
說著他豎了個大拇指,“剛才演技真不錯,頗有小爺的真傳,就是打我那下,著實疼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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