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拉弓、騎馬的要領早就在他腦海里滾瓜爛熟，他想，如果他也有一副健全的雙腿，那些根本不是問題。

    在回府途中。

    賀宣推著沐衍之，而尚書公子姜書元也跟在身邊，講起自己府里頭的愛寵，就叨叨個不停。

    不同于幾人那般悠閑自在，御苒鼻尖輕嗅，只覺得空氣中有些異類的氣息，駭人又森寒。

    雪狐嗅覺一向敏銳，隔著老遠她就察覺出了。

    “吱吱——”

    沐衍之察覺到御苒的異樣，不由垂頭一問，“怎么了？苒苒。”

    姜書元也停頓了一下，不再言語。

    御苒扯著沐衍之的袖口，有些焦急的模樣。

    [換條路走。]

    沐衍之讀出她的意思，不解的看她，“你說讓我們不要走這里，然后繞遠回府？”

    御苒立即點點頭。

    一旁的姜書元見御苒大驚小怪，完全不當回事，笑嘆了聲。

    “為什么繞遠？咱們不走這條近路，得多走半個時辰呢，到時候天都要黑了。”

    御苒沒工夫解釋，只氣哼哼的瞪了姜書元一眼。

    沐衍之摸摸她的頭，笑著說。

    “既然苒苒想在外頭多玩一會兒，那我們就繞過華寧宮，從另一條路回去吧，那的景致也不錯，正好可以帶著苒苒去看看。”

    一直沒吭聲的賀宣不由委屈，“殿下，您就因為御苒想貪玩，就讓咱們陪著一起走遠道，太不公平。”

    他覺得自從御苒來了以后，自己這個一等侍從都快要失寵了。

    而且，一個愛寵取的名兒都跟嬌貴的公主似的……

    沐衍之笑的漫不經心，“那我陪著苒苒走那條遠路，你跟姜書元走這里吧。”

    賀宣頓時一急，訕訕笑著摸自己后腦，“您這話說的，我哪敢，我當然是陪您走了。”

    場面有些小尷尬的剩下姜書元一個人。

    “哼！沐衍之你這見色忘友之徒，本公子記住你了！”

    他能怎么辦？他們尚書府又不是在宮里！

    只是自己愿意去沐衍之府里頭下下棋，蹭蹭飯才跟著他一起的。

    他自己一人還走個毛線。

    賀宣有些覺得不對勁，反應過來，就問姜書元，“尚書公子，您說啥？我家殿下見色忘友？”

    他看了看窩在沐衍之懷里的雪狐，糾結著，這比喻是不是不太恰當？

    姜書元覺得自己看破一切，瞇了瞇眼，“可不就是，別以為本公子不知道，你們家殿下就是饞這狐兒的身子！下賤！”

    他算是看出來了，沐衍之這哪里是在養狐貍，根本就是在養老婆！

    就連下午騎射課的時候，他還和御苒在遠處旁若無人的玩著親親游戲。

    他總覺得有什么事兒是沐衍之瞞了他的，而且這雪狐通人氣也要有個限度。

    他酷愛搜集各種各樣的靈寵，雪狐雖然不曾養過，卻也從異國的皇都有幸見過一次。

    哪里像沐衍之這只狐兒，比人還精……

    而且愛干凈到極致，每次貪玩回來，都要沐衍之給她用帕子擦爪子才會跳到他懷里。

    賀宣看著姜書元語出驚人，砸吧著唇不敢講話。

    沐衍之垂了垂眸，只旁若無人的淡笑說，“不管苒苒是狐是妖，還是人，我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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