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文山被送走了,老夫人和安盧氏一起嚴(yán)厲的警告了安茉兒和云氏。
云氏敢怒不敢言。
安茉兒一只耳朵進(jìn)一只耳朵出。誰給你們的自信?就憑你們還想堵她的嘴?
然后老夫人就讓她們兩先走了,她們?nèi)齻還要商量怎么才能把呂文山的罪名坐實。
呂氏道:“可惜了,他婚書沒帶身上。”
“他肯定不會帶身上的,說不定還在東陽縣他娘那。”安盧氏道。
老夫人道:“有沒有婚書都無所謂,呂文山借口來安府找秀梅,卻行偷盜之事,被安府下人當(dāng)場捉拿,這罪名坐實,他這輩子就完了,婚,他不退也得退。”
“弟妹,這真能行嗎?”安盧氏是不太懂,只要能把婚退了就成。
“當(dāng)然,那應(yīng)天府陶大人跟老爺關(guān)系不錯,小事兒一樁。”老夫人篤定道。
安茉兒到了云氏房里,云氏把下人都遣出去,關(guān)上房門:“茉兒,你現(xiàn)在馬上去找老爺,把呂公子從應(yīng)天府帶出來。”
“堂伯母,可是叔婆警告了。”安茉兒試探。
“茉兒,這事兒咱不能坐視不理,萬一這事兒傳出去,安家的名聲就完了。”云氏急道。
真不知婆母是怎么想的,年紀(jì)越大行事越糊涂,許是家中的人都太順著她了,從沒什么事兒可讓她操心,展現(xiàn)一家主母的威風(fēng),自從東陽安家的人來了之后,婆母就跟瘋魔了似的,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存在感。
安茉兒心說,堂伯母腦子還是清楚的。
“好,我這就去找叔公,不過,這事兒恐怕沒這么容易解決,呂公子是有骨氣的人,今日受到這等羞辱,怎么可能咽的下這口氣,堂伯母要不要給大堂伯去封信,問問大堂伯的意見?”安茉兒道。
之前聽柏榮說過安家的情況,她自己總結(jié)出來的一些信息:因為叔公娶叔婆的時候只是個秀才,而叔婆家的家世要比安家高許多,所以叔公娶了叔婆后比較懼內(nèi),叔婆在安家的地位超然。
她讓呂文山今日來受委屈,并非想讓安家名譽掃地,她只是想促成呂文山和五姑姑的婚事,如果叔婆沒有把呂文山送入牢里并誣陷他偷盜,只是說些不好聽的話,把人趕出門,她再告訴叔公,叔公會為呂文山和五姑姑做主的,但如今事情鬧大了,叔公的態(tài)度就不好說了,說不定為了遮掩家丑,叔公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要說安家有誰能左右叔婆,讓叔婆有所忌憚的就只有大堂伯了,她和大堂伯接觸過,大堂伯是很有主意的人,而且為人正直。
經(jīng)安茉兒這一提醒,云氏道:“我馬上派人去楊州送信。”
兩人分頭行事。
安茉兒去了太常寺,找到叔公,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說。
叔公氣急敗壞,連連抱怨夫人行事魯莽,向上峰告了假。
安茉兒以為叔公肯定先去應(yīng)天府撈人,結(jié)果讓她大跌眼鏡,叔公居然回府去了。
果然是懼內(nèi)啊!都火燒眉毛了,還先想著說服老夫人。
安茉兒心涼涼。
她就不進(jìn)門了,懶得去聽他們說什么。
“中二兄,我們?nèi)?yīng)天府。”安茉兒上了馬車,她得去應(yīng)天府看看呂文山有沒有吃虧。
然而,應(yīng)天府的衙差卻不讓她見呂文山,中二兄塞了銀子也不行,說這是安大人府上送來的,且有過交代,不許任何人見。
安茉兒轉(zhuǎn)頭就走。
“我們?nèi)フ业钕掳桑 蹦獩_道。
“殿下在養(yǎng)傷,不能為這種小事兒叨擾他。”安茉兒決定去找紀(jì)云亭。
上了馬車,莫沖正要駕車,卻聽有人道:“車上是莫先生嗎?”
安茉兒一聽這聲,心說:糟了。
是鄭同鄭公子,她現(xiàn)在還穿著女裝呢!不能讓鄭同瞧見。
莫沖跳下馬車,作揖行禮:“鄭公子,莫先生不在車上,莫先生讓我來辦點事兒。”
鄭同是認(rèn)得莫沖,故而以為莫先生在馬車上。
“原來如此,怎么辦事兒辦到應(yīng)天府來了?莫先生有什么麻煩嗎?”鄭同隨口一問。
莫沖靈機一動,道:“莫先生有個朋友被人誣陷關(guān)進(jìn)了應(yīng)天府大牢,莫先生讓我來看看,可是衙差不讓見。”
鄭同聞言,冷哼道:“應(yīng)天府的衙差這么牛氣了嗎?中二,本公子跟你走一趟。”
莫沖心喜:“多謝公子,小的先把馬車趕到一邊停下。”
莫沖上車把馬車趕到墻邊,安茉兒趁機道:“中二,你看看呂公子有沒有受傷,你再告訴呂公子,別輕易妥協(xié),就咬定一切等見到秀梅姑姑再說,其他的我會想辦法,讓他安心。”
莫沖點點頭,跳下馬車去跟鄭公子匯合。
鄭同帶著莫沖進(jìn)了府衙,問明要見之人的姓名,讓衙役把典吏叫了來。
典吏一看是鄭公子,哪有不允的,趕緊讓人帶莫沖去大牢。
莫沖見到了被關(guān)在牢里的呂文山,呂文山的嘴角破了,眼睛也腫了。
“誰打的?”
呂文山道:“安家人。”
“這筆賬記下了,茉兒姑娘讓我轉(zhuǎn)告你,不管他們說什么,你只需一口咬定要見到秀梅才行,其他的她會謀劃,讓你安心。”
呂文山道:“讓她費心了。”
莫沖從大牢出來,鄭公子還在,典吏點頭哈腰的不知在跟鄭公子說什么。
鄭同見中二來了:“人見到了?”
“見到了。”
“聽說是太常寺丞安大人家扭送來,說他偷盜。”
“這完全是誣陷。”
鄭同朝典吏昂了昂下巴:“聽見沒?誣陷,我朋友的朋友豈會行偷盜之事?立刻給本公子放人。”
典吏不禁有些為難,安大人的地位是不如鄭公子,可安大人和陶大人是好友,這事兒……怕是得陶大人點頭才行。
莫沖道:“哪能這么輕易了事兒,誰送進(jìn)來,讓誰自己來請出去才行。”
鄭同一聽,點點頭:“有道理。”
又吩咐典吏:“不許刁難這位姓呂的公子,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要是他掉了一根頭發(fā),本公子拆了你的骨頭。”
典吏忙點頭哈腰:“不為難,不為難,絕不敢為難。”
“呂公子身上有傷。”莫沖道。
鄭同立馬瞪圓了眼睛。
典吏嚇得一哆嗦:“鄭公子,我們可沒有打他,是安家人打的,人送來的時候就這樣。”
“不是你們打的你們就沒責(zé)任了嗎?”鄭同道。
典吏哭喪著臉:“下官這便請大夫給他治傷。”
典吏心說,這都什么事兒?敢情安家送進(jìn)來的是位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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