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前,鐵門第二代掌門人鐵道座下有三個最為出眾的弟子,大弟子鐵神,二弟子鐵狂徒以及三弟子鐵智。
鐵神為人寬厚,但是他的二師弟同時也是他的嫡親弟弟鐵狂徒卻是權(quán)欲熏心,對掌門之位覬覦已久。
由于一些誤會,鐵狂徒認為他沒當(dāng)上掌門是因為他大哥鐵神對鐵道進了讒言,故而對鐵神一直心懷怨恨。
后來鐵狂徒受了重傷,不得已來到鐵心島求援,鐵神顧念兄弟情義便收留了他,為了保護弟弟的安全,絲毫未對他人提起鐵狂徒上島一事,更是大耗功力為其療傷。
然而鐵狂徒非但沒有知恩圖報,反而暗下黑手,不但給鐵神下了奇毒,還廢了他的武功,將其囚禁于地牢之內(nèi)。
鐵狂徒則順理成章地扮作鐵神成為了鐵心島之主,由于他和鐵神乃是孿生兄弟,面貌極其相似,只要稍加修飾,即便是島上熟悉鐵神的人也難以辨別真假。
為了不露出破綻,鐵狂徒只能稱病不出,不僅不見外客,甚至連懷空三人的武功都不再親自傳授。
林天恒給林行空等人使了個眼色,隨即悄無聲息地跟在前去稟報的懷空身后,前去收服鐵狂徒。
林天恒有意將鐵心島作為他們在此界的臨時大本營,故而并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
而且鐵狂徒確實是萬中無一的頂級制造師,就連鐵神都要自愧不如,林天恒悄悄行事,也是想將鐵狂徒收為己用,看中了他的打鐵鍛造之術(shù)。
畢竟煉器對于修士來說好像還蠻重要的,雖說不知道煉器和打鐵是不是一回事,但是總感覺有些異曲同工之妙,藝多不壓身,學(xué)上一學(xué)也無妨。
就是不知道林行空他們之中誰能有點煉器的天賦,在這里學(xué)學(xué)打鐵之術(shù),就當(dāng)是個給他們搞個煉器啟蒙了!
懷空來到鐵狂徒“養(yǎng)傷”之地,根本無法發(fā)現(xiàn)身后的林天恒,他將今日發(fā)生之事一一如實稟報,著重說明了林天恒那深不可測的修為。
鐵狂徒這個冒牌貨,平常連懷空等人都不會過多接觸,更別提林天恒這種突然出現(xiàn)的神秘強者。
‘不會是鐵神惹下的仇家,如今來鐵心島尋仇的吧。’鐵狂徒以己度人,暗暗想到,他只是眼饞鐵神的身份地位和那套堪稱完美的天劫戰(zhàn)甲,可斷然不想接手鐵神的仇恨啊。
“為師身體不適,不宜見客。既然他們說是被風(fēng)浪打壞了船只,誤入島上,那么就給他們一艘好船,打發(fā)他們離開吧。”鐵狂徒最終還是決定破財免災(zāi),盡快將林天恒等人送走,以免真的惹出什么事端,暴露了他的身份。
“是,師父。”懷空對自己的師父“鐵神”甚是尊敬,對于他的話當(dāng)然是唯命是從,隨即轉(zhuǎn)身離開,前去打發(fā)林天恒等人離開。
懷空走后,林天恒方才現(xiàn)出身形,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他,鐵狂徒臉上登時失色。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何擅闖我鐵心島?”鐵狂徒強行按捺下出手偷襲的沖動,盡可能地表現(xiàn)出鎮(zhèn)定之色。
林天恒一句話也沒說,元神之力直直刺入鐵狂徒腦海,霎時間,鐵狂徒整個人就變了。
“主人!”鐵狂徒單膝跪地,儼然已經(jīng)變成了林天恒手下的一條忠犬。
隨后,在林天恒的吩咐下,鐵狂徒為林家眾人備好了房間與酒菜,一反之前避而不見的態(tài)度,特意大擺宴席為七人接風(fēng)洗塵,并言與林家有多年交情,此次意外相遇便是緣分,邀請他們在島上多住幾日。
其他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懷空雖然不解,甚至有些懷疑這湊巧至詭異的事情,但是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了師父。
酒宴過后,鐵狂徒便帶著林天恒等人來到了一間密室之中。
“主人,這便是天下間最為完美的殺人兇器,天劫。只要將天罪融入其中,必然可以天下無敵。”鐵狂徒指著鑄造池中的鎧甲向林天恒介紹道,他此時的心神已經(jīng)完全被林天恒控制,對林天恒忠心不二,此言隱隱也有些邀功之意。
然而那名為天劫的戰(zhàn)甲實則還只是個半成品,但是沐浴在熊熊火焰之中,確實有些駭人。
“主人,這確實是最完美的戰(zhàn)甲。”一個禿頭老者附和道,此人乃是鐵神的至交好友心使,天下間首屈一指的武器設(shè)計師,鐵心島便是他和鐵神一起開創(chuàng),只是此時他也被林天恒控住了心神。
林天恒所使的手段類似于「三體」世界中的思想鋼印,以其強悍的元神之力為兩人打上了世代忠心、永不背叛的印記,只要他們一日不曾凝成元神,他們便一日要受這種印記的影響。
此等手段雖好,但是同樣有著極大的限制,以林天恒此時的修為,給人烙下精神印記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因為這東西不是一次性的,而是需要持續(xù)消耗元神之力,所以他現(xiàn)在最多也只能控制五人。
若不是為了讓兩人毫無保留地交出他們的畢生所學(xué),林天恒根本不用這般麻煩,直接以他們的性命相威脅便是了。
林天恒看著火池中未成形的天劫戰(zhàn)甲,微不可查地撇了撇嘴,這玩意威力確實不小,但要說天下無敵,那可是差的太遠了,不說神武紀(jì)中的那些變態(tài),就連天門之主帝釋天都能輕松吊打這戰(zhàn)甲。
更何況,天劫戰(zhàn)甲需要以世上不同的奇鐵共同鑄成,可是不同的奇鐵之間會相互排斥,即便戰(zhàn)甲鑄成,使用一日后,便會自行解體。
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就要用到奇石黑寒所鍛造的絕世好劍,只有它才有吸攝其他奇鐵,經(jīng)久不散。
為了造個戰(zhàn)甲,需要搭進去絕世好劍和天罪兩把神兵,怎么看都是虧本的買賣啊,畢竟這兩柄可是連屠龍都能用的到的神鋒!
沒有絕世好劍,這戰(zhàn)甲穿一天就散架,有了絕世好劍,穿上就脫不下來了,什么鬼世上最完美戰(zhàn)甲,簡直就是世上最腦殘戰(zhàn)甲!
林天恒覺得鐵狂徒的鍛造天賦不能浪費在這種神坑之上,于是便給他和心使布置了全新的任務(wù),為他打造一柄神刀。
林天恒帶來的兩個包囊中正是他準(zhǔn)備好的材料,戰(zhàn)神殿魔龍的鱗甲。
既然南方斷家都能用火麒麟的一片鱗甲制成火麟劍,鐵狂徒肯定能用這些龍鱗打造一柄威力遠勝火麟劍的龍鱗刀,畢竟兇獸天罪就是他親手打造出來的!
“遵命。”鐵狂徒和心使欣然領(lǐng)命,接過了林天恒手中裝著龍鱗的包囊。
林健立趁機向包囊內(nèi)望去,卻也沒看出這到底是什么動物的鱗片,畢竟他從來也沒有見過龍這種生物。
“你們五個就在這里,跟著學(xué)一學(xué)鍛造之術(shù),看看誰有這方面的天賦,以后便負責(zé)族內(nèi)的鍛造之事吧。”林天恒對林行空五人道。
五人面面相覷,皆覺得對方比自己更有天賦,畢竟都是一把老骨頭了,誰愿意天天打鐵,與火為伴呢?
“帶本座去見鐵神。”林天恒對正在欣賞龍鱗,目露癡迷之色的鐵狂徒道。
“是,主人。”鐵狂徒恭敬道,隨即帶著林天恒來到一只大鐵球旁,拉動其上粗壯的鐵鏈,鐵球緩緩上升,一個地牢很快出現(xiàn)在林天恒面前。
林天恒伸手一揮,一道無形氣勁激發(fā),被囚于地牢底的鐵神便不由自主地飛出了地牢。
此時,鐵神的武功被廢,一絲一毫的抵抗都做不到,心神激蕩間,已經(jīng)被林天恒烙下了忠誠的印記。
“將天門之事盡數(shù)告知本座。”林天恒對鐵神道,后者隨即開始講起關(guān)于天門的事情。
原來,鐵門中有一門鎮(zhèn)派絕學(xué),名喚「煉鐵手」,修成后威力無窮,足可煮鐵溶金!
只是此功難以修成,修煉者必須有驚人的資質(zhì)以及體魄,更需要鋼鐵般的意志。
除此之外,還需要配合某些外來的助力才可以成功。
為了練成這門神功,鐵神便于二十多年前開始四處游歷,尋求突破之機。
在十?dāng)?shù)年前,鐵神機緣巧合之下去到過天門,遇到了自稱為神的帝釋天。
在帝釋天的幫助下,資質(zhì)有限的鐵神方才沖破了「煉鐵手」的第一關(guān)。
“欲入天門,須先借出天問寺中的圣物梵天圣杖,然后誠心誠意以此杖敲響天問寺一里外的天門十次。”鐵神老實交代道,并將詳細地說明了天問寺的位置。
“天問寺。”林天恒喃喃道,這處寺廟好像也是帝釋天的產(chǎn)業(yè)。
林天恒打探天門的位置所在倒也不是即刻便要去找帝釋天切磋一二,畢竟帝釋天是活了千年的老怪物,而且身具鳳血,想要對付他也需要從長計議才行。
‘帝釋天的戰(zhàn)力想必已是天人境,而且是老牌天人境強者,在正面對上他之前,老夫還需去尋些機緣才是。’林天恒暗道,雄霸一流的小Boss當(dāng)然不被他看在眼里,于是他便把主意打到了帝釋天的身上。
帝釋天確實不是練武的材料,在其悠長的生命中,盡管他以不同的身份加入了武林各大門派,習(xí)得萬家武學(xué)之長,創(chuàng)出了威力驚人且有延壽神效的「圣心訣」,但是他的千年道行居然不敵武無敵十幾年修為,確實是夠廢柴的。
林天恒覺得這一身鳳血放在帝釋天身上太浪費了,即使他自己不用,也可以給林家的其他人,尤其是林子晴修習(xí)的功法還叫「火鳳圣典」,說不定用了鳳血便有意想不到的奇效。
當(dāng)林天恒訊問鐵神天門之事的時候,林家宗師們也展開了大討論。
“五哥,我覺得你更有天賦,以后為家族鍛造兵刃之事可能就要落在你的肩上了。”林健清慵懶地對林健煒道。
“老七,你平常什么事都不管,如今也該為家族做點事情了吧。況且你憑什么說我更有天賦?”林健煒反駁道,他作為一名一心向武的武癡,怎么可能愿意去當(dāng)鐵匠。
“因為你名字里有火啊,注定是與火有緣的。”林健清一本正經(jīng)道。
“那你就跟水有緣唄。”林健煒差點被自家這個弟弟氣笑了,這是什么狗屁理論。
“然也。”林健清點點頭,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
“那鍛造也需要用水降溫吶,說不定你更加適合才對。”林健煒揶揄道。
“互相推諉有意思嗎?這就是你們作為林家人的擔(dān)當(dāng)?”林行空不樂意了,黑著臉教訓(xùn)道。
聽到林行空開口,林健煒和林健清立刻不說話了,畢竟是長輩訓(xùn)斥,他們只有聽著的份。
看到兩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被教育,林健立和林君豪莫名覺得有些好笑,然后就收獲了林健煒和林健清的白眼兩雙,這差事還說不定落在誰的頭上呢!
“好好聽爹的話,認真學(xué)習(xí)鍛造神兵的工藝。又不是讓你們天天光去打鐵,學(xué)會了技藝,回去后交給族中小輩們,讓他們負責(zé)具體操作,不就可以了嗎。”林行空沒好氣地說道。
與煉丹一樣,鑄造神兵的工藝在大齊也是頗為稀缺的,就像整個「風(fēng)云」世界,也就兩個知名的兵工廠,莫說是林家,就是整個西南都沒有一家門派可以打造大宗師級別的兵刃。
若是他們能將鐵門的鑄造之法學(xué)回去,鑄造出大量優(yōu)等的利刃,林家的實力絕對可以短時間內(nèi)得到極大的提升。
“咱們還能找到回去的路嗎?”林健煒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他不知道他們穿越了世界,只以為是迷失在了漫漫大海之中,于是認為回去的路肯定是異常艱辛。
“我問過爹了,爹說沒問題,難道你敢質(zhì)疑你爺爺?shù)脑挘俊绷中锌针p目一瞇,極具威勢道。
“我哪敢啊,就是隨口一問罷了。”林健煒訕笑道,林家沒有人膽敢質(zhì)疑林天恒的權(quán)威。
“與其擔(dān)心那些有的沒的,還不如抽出時間好好學(xué)習(xí)和修煉,算是不枉爹帶我們出來尋找機緣。”林行空對四人道,四人齊齊點頭。
至于林子晴,她只是靜靜抱劍立于一旁,一句話也不說,只是輕輕摸著手中的赤焱神劍,仿佛在與神劍溝通一般。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里,林家五位宗師便在鐵神、鐵狂徒和心使的共同教導(dǎo)下,開始學(xué)習(xí)鑄造之術(shù),林天恒一開始也想跟著學(xué)學(xué),后來發(fā)現(xiàn)他好像并沒有這方面的天賦,隨即便放棄了,開始著手布置中原之事,派出不少探子,打探中原武林中的消息。
心使三人同時開始構(gòu)思如何為林天恒打造神兵龍鱗刀,林天恒并未過多過問此事,專業(yè)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yè)人士才好,他只是大致把握一下大方向。
林子晴每日專注練劍,根本不搭理想要找她玩耍的白伶,導(dǎo)致白伶生了好長時間的悶氣。
直至這一日,中原傳來消息,各路人馬都在尋找天下第一神相泥菩薩,林天恒頓時有了幾分興致,準(zhǔn)備在前往“世界中心”凌云窟之前,先去會一會這傳說中算盡一切的泥菩薩。
林天恒此行只帶了林子晴一人,其余五人則留下鐵心島上繼續(xù)學(xué)習(xí)鍛造之術(shù),學(xué)習(xí)之余更兼擴張鐵心島的勢力。
五人的武功基本等同于中原各大門派掌門水平,雖然在主角和主要配角面前,這種戰(zhàn)力就是小炮灰,但是實際上他們五個聯(lián)手已經(jīng)可以雄踞一方。
林行空、林健立和林君豪都擁有豐富的管理經(jīng)驗,對于他們來說,以鐵心島原本的實力為依托,逐步將其擴張為一個較大的勢力,將觸角伸向中原,并算不得一件難事。
林天恒讓他們做這些事,也是為了讓他們提前熟悉一下返回大齊后即將面對的事情,尤其是林健煒和林健清兩人,著實應(yīng)該好好鍛煉一下。
當(dāng)林天恒帶著林子晴踏上中原大地之時,林子晴似乎心有所感,抬起頭深深地看了西邊一眼,不過旋即便收回了目光。
與此同時,一個拉二胡的黑衣中年猛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凄涼的二胡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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