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城,又稱大禹城,或是神斧城,乃是端木大陸第一大城。
“好大的城市,比郡城還要大。”高空之上,林以浩看著下方的城市感慨道。
林天恒微微一笑,靈川郡城能容納的人數絕不超過一百萬,而他們腳下這座南山城保守估計也能容納四、五百萬,二者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城市,或許靠近齊都的大城才能跟南山城一比。
事實上,南山城曾是國都,三千多年前的至強者雷刀天神端木羽曾一統(tǒng)過這片大陸,這也是端木大陸名號的由來,端木羽立南山城為帝都,也正是在他的擴建下,南山城才有了如今的規(guī)模。
“降下去吧。”林天恒對六足刀篪道,他早已達到了餐風飲露的境界,但是林以浩沒辦法不吃東西,所以必須要入城補給一番。
六足刀篪降落后,立刻引得城中一片嘩然。
“你們看那是什么東西?”
“好大的怪物啊,上面還有人呢!”
“那白胡子老頭跟仙人似的,肯定是高手。”
“那還用說,能降服這么一尊怪物,能不是高手嗎?”
大街小巷中,關于林天恒和六足刀篪的議論之聲此起彼伏。
在這個世界,入城一般是要交入城費的,只不過像林天恒這種騎著妖獸來的強者,倒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城衛(wèi)軍敢來收錢。
由于林天恒的特意交代,六足刀篪收斂了平日里的兇相,馱著林天恒和林以浩緩緩向著酒樓走去,南山城的主街足有十丈寬,倒也足夠它施展。
大街上原本正打算邀戰(zhàn)的兩人,看到外型可怖的六足刀篪,頓時也熄了心頭怒火,收好手里的刀,各自散去。
另外一條諸天小常識:北方的民風一般都是比較彪悍的,主世界如此,這里亦是如此,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是常有之事,只要雙方進行邀戰(zhàn),那么是生是死便只能各安天命了。
“駕!駕!駕!”
伴隨著大地的震動,只見幾匹端木大陸獨特的代步工具戰(zhàn)犼,自街道的另一邊向著這邊奔來,絲毫不顧及走在街上的行人們,顯然是有權有勢之輩。
“是王家的三公子,快快躲開吧,省的惹上那個色胚。”
不少人都向著自家女眷說著差不多的話語,足見這王家三公子的名聲之臭。
林天恒本無意搭理這種廢物世家子,奈何總有人年紀輕輕就想找死。
那王家三公子原本已經騎著戰(zhàn)犼掠過了林天恒身邊,不過他卻迅速轉了回來,似是被林天恒座下的六足刀篪所吸引,不斷地打量著它的一身金甲。
“老頭,你這是什么妖獸,從哪里抓到的?將它賣給本公子吧,肯定不會少你的銀子的。”王三公子語氣輕佻地對林天恒道。
聽到這話,林天恒差點被眼前這姓王的小子給氣笑了,他座下的六足刀篪無論怎么看都不像好招惹的模樣,能夠降服它的林天恒實力如何,還不是一目了然嗎。
‘這里的世家子都這么放肆跋扈的嗎?’林天恒心中暗道,不過以他的身份,這王姓小子連讓他開口的資格都沒有。
林天恒僅是放出一絲殺意,六足刀篪立刻收到了訊號,雙眼之中兇芒盛放。
只見一道金光閃過,王三公子便已身首異處,六足刀篪出手速度之快,普通人甚至連幻影都看不到。
“少爺!”小廝胡二看到王三公子的人頭落地,登時不敢置信地驚叫出聲。
不過下一秒,胡二便步了他家少爺的后塵,六足刀篪的刀實在是太快了!
六足刀篪解決完王家眾人,瞬間收斂了兇態(tài),繼續(xù)不急不緩地向著酒樓進發(fā)。
整條街上,忽然變得落針可聞,所有人都沒想到,一直作威作福、欺男霸女的王家三公子就這成為了一具無頭尸體。
“老人家,王家勢大,您最好還是避上一避吧。”有人醒悟過來,提醒林天恒道。
王家,那可是掌握著端木大陸三十六主城之一烏蛟城的超級大家族,掌控方圓數百里的土地,麾下子民近千萬,絕對算的上是一方諸侯的存在。
尤其是在如今各大家族割據一方的情況下,王家甚至與一個小國家沒有分別,甚至已有爭奪南山城的野心,但是放在林天恒眼中,卻是有些不夠看了。
對于這樣的勢力,林天恒當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忌憚,只要他愿意,覆滅王家也只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情罷了,所以他只是笑了笑,回應說話者的好意。
旭日酒樓,端木大陸最出名的酒樓,酒菜一流,乃是旭日商行的產業(yè)。
旭日商行乃是端木大陸頂級勢力之一,因為他們的當家人乃是這片大陸上唯二的兩名虛境之一,云夢戰(zhàn)神。
林天恒記得旭日商行至少收藏了六塊刻有「開山三十六式」的石板,所以他們的大本營云夢古城應該是要去一趟的,而且云夢古城靠近云夢澤,其中的天材地寶、奇珍異獸可是不少,既有當年端木羽的坐騎虛境大成的妖獸烏騅馬,還有起死人、肉白骨的云夢白果,值得一去。
旭日酒樓分為三層,第一層乃是尋常大廳,用來招待普通人,第二層雖也不是包間,但是裝潢便講究了許多,同樣的面積所擺的桌椅更少,這一層專門接待武者,至于第三層便是幾間優(yōu)雅的包間,非達官貴人不得入。
林天恒將六足刀篪留在外面,帶著林以浩直上第三層,為其點了些可口的飯菜,他自己則是要了一壺清茶。
“老祖,您不吃飯嗎?”林以浩疑惑道。
林天恒抿了口茶,笑道:“天人之所以稱之為天人,便是因為脫離了部分世俗,不必再吃這五谷雜糧了。”
“好厲害,那浩兒便不客氣了。”林以浩感慨一句,隨即便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旭日酒樓的菜品確實不錯,不大會兒功夫,林以浩便風卷殘云地吃完了半桌大餐,好似一只數日未曾進食的餓狼一般。
“沒吃飽?”林天恒見林以浩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便問道。
林以浩點了點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從小飯量就大的很,林健立一直說他若是出身尋常人家,遲早能將其爹娘吃窮。
林天恒倒是不以為意,當即將門外的侍女喚了進來,直接為林以浩又上了一桌宴席。
“能吃,這是好事。”林天恒笑瞇瞇地說道。
林以浩不能煉氣,那么他身體的全部需求便來自于食物,攝入的食物越多,他能夠吸收的能量也就越多,對于他的煉體之路更加有益。
即便林以浩不修煉什么強壯氣血的方法,只要他每日這么個吃法,力量也會持續(xù)增加,要不然怎么十四歲的他此刻已經長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
‘只可惜這小家伙已經將現有的煉體功法修到了極致,還是得早日去九州大陸,見識一下他的內家拳修行之道。’林天恒暗想著。
大齊的煉體境與完全的煉體實則是兩碼事,因為大齊武者煉體的根本目的在于為煉氣境打下堅實的基礎,所以多是圍繞經脈展開,雖也能增長些氣力,但終究對于肉身力量的挖掘沒有到達極致,因為這樣做并不劃算。
進一步淬煉軀體,確實能夠增強力量,但是耗費的代價也是極大的,相比而言,修出內力的性價比就高多了。
附著上內力之后,武者的破壞力便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即便是力量不如某些專注煉體的武者,但是煉氣武者也可以靠著真氣之妙,輕松打敗那些空有力量的猛漢。
更何況真氣在體內流轉的同時也會不斷滋養(yǎng)和強健體魄,雖然速度相對來說慢了一些,但是也基本能夠滿足武者們的需求,所以大齊的武者們才會形成如今這般的修行體系。
這種體系在大齊那種環(huán)境下,對絕大部分武者來說都是最適合的道路,但是林以浩這種便是罕見的例外,所以他只能自行摸索腳下的道路,還好他有個能夠穿梭世界的老祖,不需要他自己摸著石頭過河。
內家拳乃是末法無靈世界中,武者們開辟地強壯氣血的修行之法,對于現在的林以浩來說頗為合拍,恐怕這也是系統(tǒng)抽取這方世界的目的。
飯菜很快上了桌,林以浩繼續(xù)風卷殘云。
此時,大街上傳來了轟隆隆的異響,整座酒樓似乎都在震顫,顯然是有大部隊向著這邊包圍而來,不出意外的話,必然是王家之人。
林天恒沒有理會外面的動靜,只是靜靜地品著清茶。
六足刀篪可是半步虛境的妖獸,戰(zhàn)力更是近乎虛境之下無敵,即使原著中號稱最強先天金丹武圣的滕青山都不是它的對手,若非滕青山和鳳凰后裔青鸞交好,可能他便會殞命六足刀篪巨大的利刃之下了。
外面,王家的大部隊浩浩蕩蕩地包圍了整個旭日酒樓,整條街都被清場,來者足有千人之眾。
為首的名貴戰(zhàn)犼上坐著一個身著華貴黑色裘衣,面白無須的中年男子,他的目光如清冷的刀子般落在六足刀篪的身上,正是王家家主,王蒙。
王蒙乃是先天武圣修為,更是雄霸一方的土皇帝,聽聞自己不成器三兒子當街被一只異獸斬殺,當即怒不可遏地點齊兵馬要為他兒子報仇。
盡管王蒙并不器重自己這個三兒子,但是對方這么做無異于打了王家的臉面,為了維護王家的尊嚴,他也必須讓兇手血債血償,在聽說六足刀篪的可怕之后,為保萬無一失,他才親自前來壓陣。
“家主,殺害三公子的兇獸就是它。”王家衛(wèi)隊首領指著趴在地上假寐的六足刀篪報告道。
似乎是聽到了這人的話,六足刀篪緩緩看了過來,僅是瞧了一眼,就對他們失去了興趣,一群臭魚爛蝦罷了,根本不被它看在眼里。
“這是何種妖獸啊?”王蒙詢問道。
王家不過是幾百年前才崛起的家族,底蘊淺薄,且地處南方,對于千余年前在北寒域掀起腥風血雨的六足刀篪并無甚了解。
“屬下不知。”衛(wèi)隊長低首道,“不過看其一身鱗甲,應當不好對付。”
‘這妖獸看著確實挺嚇人的,但是既然能夠被人收服,那就說明它并沒有看上去那般可怕。’王蒙心中分析道。
畢竟整個端木大陸也就只有兩個虛境戰(zhàn)神,在戰(zhàn)神們不出手的情況下,武者最高也就是先天武圣,先天武圣能收服的妖獸的級別肯定是更低的,王蒙覺得這套推理在邏輯上似乎沒有什么問題。
“笑話。”想通了這一點,王蒙怒喝一聲,“我偌大王家還對付不了一頭妖獸不成,列陣!”
王家一眾軍士立刻烈起戰(zhàn)陣,向著六足刀篪合圍而去。
看到這一幕,六足刀篪方才站起身來,一雙飽含煞氣的眸子盯著下方的士兵們,全身都彌漫著一股兇厲的氣息,剎那間王家眾人只覺自己身處尸山血海之中。
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們的感覺便成為了現實!
六足刀篪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割草般砍掉了數十顆人頭,宛如巨型鐮刀的六足鋒利無匹,其上一根根四尺長的尖刺,還有八尺長倒鉤同樣輕易將人刺穿,將人勾成兩半。
此刻的六足刀篪便宛如一架恐怖的屠殺機器全力開動起來,即便王家部眾已經丟盔棄甲,卻還是逃不過它鬼魅般的追殺,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原本整潔干凈的街道,便成為了一片修羅地獄,血流成河!
“孽畜受死!”此時的王蒙雙眼通紅,趁著六足刀篪不備,一刀斬向它的后頸。
今日王蒙帶來的可是王家的精銳,然而此時還活著的已經不足五十人,這般巨大的損失怎能讓王蒙不失去理智,他對六足刀篪的仇恨,即便是傾盡北海之水都難以洗刷!
眼見自己這一刀即將命中,王蒙露出了猙獰而得以的笑容。
“死罷!”伴隨著王蒙的一聲暴喝,他手中的戰(zhàn)刀力劈華山般斬在了六足刀篪修長的后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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