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凱承跟著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呼喚劉莘雁：“雁雁，我們走。”

    劉莘雁還沉浸在關小姐的妙語連珠之中，沒有領會到自家老爹的潛臺詞，哦了一聲就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鄭經理卻反應了過來，叫住了劉凱承：“劉導，您什么意思？今天不拍了？”

    攝影組一眾人還拎著器材，迅速從看戲模式調整到呆逼模式。

    劉凱承之前不拿捏架子，是因為他還打算拍電影，現在不準備拍了，自然也不會再給鄭經理好臉色。

    “鄭經理有機會管我，不如倒數一下自己的死期吧。”

    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不親不故的，明年今日，他可不會去給他上墳。

    “劉導，你最好能想好，要怎么給博視的高層交代！五爺還在這里，你也學那個關關嗎？她沒什么名氣，自己不要前途，劉導也不要了？”鄭經理氣急敗壞。

    他還不信了，一個關關，真能讓一部電影停拍？

    “你算什么東西！”劉莘雁早看他不順眼，開口就懟，“我爸是大導演，你就一個搞公關陪酒賣屁股的，有個幾把資格指手畫腳！有本事你自己拍啊！公關跟個米田共一樣，只會道歉這一招，老板養你不如養條只雞，公雞可打鳴母雞可下蛋，你特么就只知道賣屁股，屁股上還沒毛！”

    “你、你、你……”鄭經理一般都和文化人打交道，壓根沒想到劉莘雁居然可以滿口臟話，而且還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一時間都找不到反擊的方式。

    “雁雁……”劉導言語間有嫌棄責備，眉目間卻有老父親的寵溺，“注意言行！”

    劉莘雁這才醒悟過來自己罵了些什么，馬上做小雞狀，挽住自家老爸，嘎嘰嘎嘰溜掉了。

    身后，傳來鄭經理憤怒地咆哮：“會有你們好看的！”

    ……

    柳慕莞早在說完那一段話之后，就回到了酒店。

    收拾了行李出來，恰好看到簡琮蘇也拖著行李箱在等電梯，助理楊波站在他的身后，對她點頭以打招呼。

    簡琮蘇倒是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面上覆著冰霜，盯著樓層顯示屏。

    不說話，倒是也沒尷尬。

    柳慕莞倒不知道劉導也在她離開之后“辭導”，她只是感嘆，男女主都換角了……

    以后盛五爺愛找怎么折騰怎么折騰吧，誰讓他有錢愛當冤大頭呢。

    反正她的目的也已經達到，簡家絕無機會再借紅綾綢的東風。

    曾經想過以后要撮合五爺和蕭漫的心思，也散了。

    當初蕭漫不嫁給他是對的，盛家是真的豺狼環伺，就他那個驢腦袋……嫁給他，如今的處境未必就比在簡家好到哪兒去。

    簡琮蘇和楊波直接去了地下停車場。柳慕莞懶，去了一樓大堂，把車鑰匙甩給大堂經理，讓車童把車給她開上來。

    過了一會兒，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了酒店門前。

    車窗降下來，盛予墨坐在后排，拎起了她的車鑰匙。

    距離很遠，但并不妨礙柳慕莞看得一清二楚，她被截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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